\t\t她认识他,之前在超市买手机的时候,曾经见到他跟宁凝在一起来着,当时宁凝还没变成现在这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她记得她叫他三哥。
“嘿嘿,真巧,我们又见面了。”男人满脸横肉,冲她咧嘴淫|荡的笑出声来,露出上面镶嵌的一颗黄灿灿的金牙。
白溪厌恶皱眉,转头看向柜台后面的服务员小姐:“客人被这样骚扰,你们酒店都不管一下么?”
年轻的服务员却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拉着她行李箱不放手的男人,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吭。
显然,这个男人在这一带是有些名头的,以至于偌大一个酒店,都不敢贸贸然出头帮她。
白溪心中渐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想怎么样?”她松开了提着行李箱的手,冷眼看他们。
这种时候,行李箱就先不要想了,她现在大着肚子,想要跑过他们都是件难事,更何况是提着行李箱。
“不想怎么样。”
她脸上的戒备与不安明显的取悦了宁凝,她巧笑嫣然的对她勾了勾手指:“既然今天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了,那就一起聊聊嘛,三哥在这里也早已经定好了房间,我们一起上去聊聊天啊……”
聊聊天……
白溪冷笑,看着她的视线里满满的都是怜悯:“宁凝,你还真是够堕落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这样的男人鬼混在一起……”
“好好的日子?”
宁凝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的日子……哈哈……好好的日子……”
她喃喃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一边重复着一边尖声笑着,笑着笑着又忽然顿住,眸光毒辣的盯着她:“白老师,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忘了,我的确曾经差一点就过上好日子了,要不是你从中搅局,不断的勾引莫霖给我施加压力,害我流产,我现在早已经过上好日子了!”
白溪吃惊的瞪大了眼。
她从未想过,她会将她流产的事情怨到她的头上去……
“宁凝,首先,我没有勾引莫霖,你的压力是你跟莫霖两个人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其次,据我所知,你流产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曾经流产次数过多,导致子宫壁太薄,护不住那个孩子,貌似跟我也没有关系,最后,好日子不是嫁给莫霖才有的,是靠你自己去争取的,你自己不想争取,只想不劳而获,只会怨天尤人,又怪得了谁?”
她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解释,听在宁凝耳中却只是满口的胡言乱语。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难怪会把莫霖给迷住……”
她施施然站直了身子,踩着后跟尖细的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她跟前,抬了食指一下下的戳着她的肩膀:“可是临时的着迷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莫霖现在已经结婚了,苏少谦似乎也有了喜欢的女人了,你呢?”
她轻蔑嘲弄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妖冶的红唇勾出一抹得意的弧度来:“你现在却怀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小杂、种,孤零零的回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么?”
白溪被她戳的踉跄后退,她眸中闪动着的危险光芒让她心生忌惮,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咬牙迎上她的视线:“我不觉得自己可怜,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宁凝,麻烦你让开。”
“让开?”
宁凝嗤笑一声,扫到她护在小腹处的双手,忽而笑的尖锐:“你怕什么?怕我把你肚子里的那个小野、种怎么样么?”
“宁凝!”
白溪终于受不了,沉声叫她:“你好歹也曾经是一名言传身教的老师,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粗鲁?”
宁凝冷笑,缓缓站直了身子,一双勾魂媚眼危险的眯起:“看样子白老师对粗鲁这两个字的认识未免有些肤浅了,今晚上,我就让三哥好好的帮你解释解释,什么叫粗鲁!”
她身畔的男人闻言,淫、荡的笑了起来,脖颈处粗粗的金项链随着他的笑声而微微发颤。
白溪白了脸,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妨也给我解释一下吧,什么叫粗鲁。”酒店门口处,忽然传来一声不温不火的男性声音。
淫、荡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宁凝眸中恶毒的光芒瞬间转为错愕。
白溪后背陡然一僵。
身后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靠近,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般,咚、咚、咚、咚……
“怎么都不说话了?”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了微微的疑惑。
近在咫尺……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带动的细微气流,佛动她的发丝,她能闻到他身上那独特的香水气息……
白溪僵硬的站在原地,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神经紧绷成一根弦,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断一般……
她听到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掌心湿润粘滑的厉害,脑中空白一片!
是她出现幻觉了么?还是……
“苏、苏少……”那个光头‘三哥’睁着一双吃惊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又狐疑的看向身边的宁凝,她不是说这个女人已经被苏少谦甩了吗?怎么会……
宁凝咬唇,一张满面春风的俏脸瞬间惨白下去。
白溪僵硬的,一点点的转过身来,嗡嗡直响的大脑,在看清楚身后的男人时,瞬间停滞了一切运转!
真的是他!
……却又好像不是他!
几个月不见,男人眉眼仍旧好看的像是经过上帝的精心雕琢一般,棱角分明的轮廓,白皙的肌肤,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切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却再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份熟悉。
没有愤怒,没有憎恶,没有不甘,甚至没有留恋,一身考究的手工黑色西装外披了一件质感极好的黑色风衣,修长白皙的手也覆盖上了黑色的皮手套,乌黑的短发斜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为他平添了一抹凌厉与冷沉,他像是黑夜融合而成的撒旦一般,没有温度,没有表情,没有心跳,周身沉淀出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作者题外话】:额滴谦哥,里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她们就要把我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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