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
“放肆。”
“大荒之内何时冒出这般宵小，焉敢如此大放厥词。”
“不知死活的东西。”
“好胆，不知有几条命。”
奇景消失。
大荒各族慌张有的不屑讨论琴时越是什么东西时，顿时天降一道紫雷湮灭其一族...这种场景很快在大荒各地发生。
很快，他们意识到有的话不能说。
也没资格说。
因为他们不知道圣人二者，代表乃屹立寰宇星域之上无敌的存在！
人皇城上。
琴时越淡然看着燧起，开口道：“错？对。呵，你有何等实力焉敢在本帝面前如此胡诌，错便是错，对便是对。”
“吾本想随意灭杀一些且罢了。”
“可听尔一言，吾觉得甚是不妥，既然尔等亏欠灵族因果，又言实力至上，如此...尔等皆死可好？”
“咕噜~”燧起吞吞口水，神色慌张，不等他开口，琴时越又发动金口玉言术，问道：“我问，当年尔等围攻灵族的人可皆尚在？”
“皆在。”燧起不受控制回答。
“候在一旁。”
“是。”
听到其回答后，琴时越顺势盘坐在祥云上，小铃铛神色紧张，因为此刻燧在的身旁，又凭空出现数名人族老者。
她认出领头的便是上任人皇燧人。
今已至准圣修为。
燧人一行打量着琴时越，琴时越则漫不经心的右手倚着腿膝托着下巴，目光落在一众老者身上，一，二，三....九，十，十一，再加上一旁的燧起刚好十二个。
不，十二者中还有两名老妪，但除了燧人，加上燧起十一者清一色大罗初期境。
吼~
有点意思。
燧人打量许久，忍不住率先开口：“前辈是来代替灵族讨因果的否？”
“当年就是尔等一众人族围攻灵族。”琴时越问。
“是。”燧人低沉的回答，面对琴时越堂堂圣人，他压根就升不起要反抗的心思，更重要的是，他面对琴时越心中犹然心惊。
“那便自裁。”琴时越道。
“自无不可，晚辈知晓并非前辈对手，亦不敢反抗，当年确实是我人族分瓜了灵族一部分。”燧人无奈摇头，又道：“可若我等不借助灵族提升修为，届时妖族，魔族，天界等等领先。”
“彼时，人族也会同灵族一般下场，以灵族鲜血炼丹，实然无可奈何，这一切都是为了人族能够屹立大荒。”
“本帝不是在听你说借口。”琴时越面容一冷。
“我明了。”燧人苦笑一声：“我等一众自知针对灵族为恶，数万年来心中久久难以释怀，而前辈的到来，我等也早有所料。”
“哦？”琴时越有些诧异，问：“此话何解？”
“因果二字无非前后。”燧人道。
琴时越不再接话，燧人一众为了人族也好，自私自利也罢，对与错他不可评价，燧人一众面面相窥，有的瞳孔内升起反抗之意，有的面容则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之意。
随着燧人摇头，一个个宛如认命了般。
“前辈，若我等身消后，但凡有宵小来犯，还望前辈能够出手。”燧人牵挂人族道。
“你们仅是身消。”琴时越提醒一句，本方才想要杀绝，可一听燧人所言，罢了，完成与小铃铛的约定好了。
唉！
这世间...
燧人一怔，猛然间苍老慈和的面容浮现一缕笑意，拱手道：“多谢前辈。”
“前辈，您说。我们人族终有一日会不会屹立苍穹之上，把那些自诩神，仙，魔，尊的无上存在，狠狠的踩在脚下呢？”
琴时越不语，只是看着燧人身躯逐渐化为光点消散，生机也一点点的消失，待燧人生机快结束时。
“我懂了。”燧人忽然眼睛一亮，看向一旁的小铃铛呢喃道。
琴时越：“(⊙_⊙)?”
？？？
你懂个啥？
燧人带领着十一位大罗身消，神魂直接回归他们常年闭关的阳明洞内，一个个又开始用黏土捏造躯体。
而后寄生于内。
很快，不出百个呼吸。
陨落的他们全部生龙活虎的再次出现琴时越面前，因他们是自裁，并未伤及本源，所以复活仅会有一段时间虚弱。
待修养好了。
实力仍和之前一样。
此刻，琴时越挽起小铃铛的袖子，细细打量着血痕，嗯，痕迹轻了一些，但仅是人族还不够。
“前辈，既然人族亏欠灵族因果已消失...”
“不，还不够。”小铃铛突然开口打断燧人的话，她看着琴时越，说道：“前辈，他们死了可以复生，那被他们杀害的灵族呢？”
“他们可以复生吗？”
琴时越若有所思，扭头看向燧人，道：“确实不够。”
“这？”燧人踌躇一下，小心翼翼：“前辈，还需要我们再死一次否？”
“你说要如何。”琴时越看着小铃铛。
“灵族皆献祭于我，所以他们无法复活，但这也不是让曾经欺负过灵族的人可以逃避责任的借口，他们身消一次还远远不够，我需要他们永远的身消神魂湮灭。”
“前辈是人族，所以偏袒他们，可前辈不要忘了，方才此人所言。”小铃铛认真说着指向了复活的燧起。
“有理。”琴时越笑道：“是我心有私念，好了，尔等也听到了。”
“所以，去死吧。”
“且慢。”燧人竖起五指在前，他算是看出来了，合着便是小铃铛这头怨灵做主，他先看向琴时越，请求道：“前辈，不知可否让我与这位姑娘说一下。”
琴时越默不作声。
“可以，你说。”小铃铛道。
“姑娘，你本为灵族复仇，我等也身消一次按道理却可还灵族因果，但终是代价不够，我观姑娘金仙巅峰修为。”
“待完成灵族事由后，定需晋升大罗，而姑娘恰巧是怨灵，需吞噬灵物和献祭方可提升，我手中尚有一枚五万年的凤血晶石，若姑娘不嫌弃我可将此物赠送于你。”燧人传音道。
只见，小铃铛眼睛一亮，凤血晶石，还是五万年的，若吞噬其中灵气，她的实力定然倍增，待凝好本源后，晋升大罗也不成问题。
可是...
会不会不太好呢？
要怎么张口才合适呢？
燧人见小铃铛沉默不语，以为是筹码不够，一咬牙狠心传音道：“我还有一件后天灵宝风花铃，也可一并赠送给姑娘。”
后天功德至宝，后天至宝，后天灵宝，这三种以次也有强弱之分，最强的嘛，自然是后天灵宝。
“那我要如何信你？倘若你事后反悔，我区区金仙又岂能寻你堂堂人族准圣麻烦？”小铃铛传音问道，很显然，她心动了。
“姑娘随我去阳明洞内，我直接交给你。”燧人见有戏，心中更是欣慰，能活...又有谁愿意去死。
小铃铛见燧人一退再退，犹如打开了新世界，传音又问：“那这仅是你的，他们的呢？”
燧人错愕，但为了人族，为了他们的性命，传音又道：“有，我记得他们皆身负各种宝贝，除了我要赠送给姑娘的。”
“待稍后前往阳明洞内可让他们一并取出，任由姑娘挑选，如何？”
“如此甚好！”小铃铛露出尖锐的小虎牙，忍不住出声开心道，浑然忘记是来复仇的。
不，啊呸！
是已经复过仇了...
小铃铛抬头仰望碧空如洗的苍穹，深呼一口气，灵族啊，我小铃铛为了替你们复仇，亦生怕前辈大能反悔。
不得已。
才与区区人族苟同...
一切都是无可奈何。
为了接下来能够替你们继续复仇。
只能如此了。
“前辈，我随他们走一趟。”小铃铛扭头道。
“嗯。”琴时越自然听到了燧人与小铃铛的传音，区区准圣和金仙传音，又怎能瞒得过他...有趣儿。
小铃铛和燧人一行离去，琴时越独自一者停留人皇城上空，过了几百息后，小铃铛面容带笑的归来停留祥云上，道：
“前辈，我看人族亏欠灵族的因果就此作罢好了，毕竟他们也都身消过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