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才刚有点点亮,林雨溪便悄悄起床离开了别墅。为了不让自已显得那么尴尬,她掏出手机,给欧阳娜微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病假。这一次对方到是出奇的爽快,没有半丝不悦。
她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凝望着川流不息经过身旁的车辆。她迷离的眼前,浮现的却是和顾宸皓相识的点点滴滴。
这些时间,顾宸皓确实帮了她不少的忙。虽然有时候他的行为真的很恶烈,却还是让她只记住了他的好。
林雨溪倏然一阵冷笑,她似乎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虎穴,而这一次却是自已的一厢情愿。她擦了擦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安慰道:“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上天安排我来专门还债的吧。”这样想着,心里也跟着明朗了许多。
随手准备去拦计程车,目光却被不远处一辆高级豪车给吸引住。那车她叫不出牌子,但一眼便能看出绝对价值不菲。
车上走下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他蹒跚着步子慢慢朝她走来。
远远望去,她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姑娘,请问这第一福利院该怎么走?”老人微笑的看着林雨溪问,那目光看上去甚是和蔼。
林雨溪迟疑的望着他,这第一福利院离这可不近,也不是三下两下就能说清的。怎么他就.......
没作多想,林雨溪拿出手机,在地图上一搜,然后递给了老人。老人轻“咳”一声,缓缓地说:“小姑娘,我们刚来到S市,对这边路况还不太熟悉,可否劳烦带路?”
林雨溪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此人并不简单。老人似乎很懂心理战术,一眼便能将她看穿。尔后缓缓地说:“放心,我不是坏人,你只需坐在后面帮我们指路便可,到了我便让司机送你回来可好?”
林雨溪顿了顿,她现在确实有很大的心里阴影,更不敢盲目的乱上陌生人的车。
听说那位劫她的司机撞车后,虽然绑架并未得逞,却依旧被送入了大牢。当然,有顾宸皓在,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讲显然是轻而易举。
看着老人殷切的目光,林雨溪也不好推脱,本来自已也是准备去福利院的,现在正好可以坐回顺风车了。
她看着老人轻声的说:“叔叔,刚好我也要去那里,不如一起吧!”说完,她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在拥挤的公路上,老人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俏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年纪轻轻就这么的有爱心。”
林雨溪尴尬一笑,说:“我是从那里出来的,回去看看自是应该的。”
老人像是嗅到了什么有用的讯息,连声问:“小姑娘,那你的父母呢?”
林雨溪听后浑身一震,低着头,悲痛地说:“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不久后便去世了,而我的父亲早在我出生之前就抛弃了我的母亲。”
老人的脸色倏然一阵难看,望着她,心疼的说:“你就没有想过要找回自已的亲生父亲吗?”
“不重要了,我现在很好。”
老人轻问:“或许他能让你过得比现在更好呢?”
林雨溪耸了耸肩,微笑道:“我根本就不在乎。既然他当初选择抛下我们,而我又何苦再自寻烦恼去打扰他平静的生活呢?”
车内一片静默,车上的人心思各异。
林雨溪把头轻轻地靠在窗边,用手支撑着整个脑袋,感觉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叔叔,福利院到了,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再见!”说完,林雨溪下了车,拉开车门,正欲转身离开。
老人倏然上前一步,看着她缓缓地说:“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是个很勇敢的小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欢迎随时拨打我的电话。”说完,他递给了林雨溪一张名片。
林雨溪双手接过名片,诧异的看着他。她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总觉得这位老人有些怪怪的,收好名片,朝老人甜密一笑,轻声的说:“谢谢!”
老人定定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卧室内。
顾宸皓懒懒的翻了个身,作了一个长长的美梦。
他慢慢打开一对熠熠生辉的眼眸,手臂仿佛本能的去搂着旁边的女人。然而,伸过去的手却落了个空。
意思到了什么,他猛的睁开双眼,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除了空气中还残存着昨晚激烈的气息外,哪里还能找到半点女人的影子。
“这难道是梦?可是明明就那么的真实。”他仿佛看到了莫晓迪那张令他心悸的脸,然后两人还忘我的抱在一起翻云覆雨。甩了甩脑带,倏然,他又觉得更像是陪着他一起喝酒,最后还费了久牛二虎之力将他搀扶上楼的林雨溪。
倏地,顾宸皓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怎么会想起了那个女人,真是一点也不科学。
“宸皓。”门口倏然传来女人如天籁般的嗓音,抬眸望去,正好撞上她深情的眼眸。
顾宸皓倏然一震,诧异的盯着她,这不是梦,难道他......
“这是我帮你熬的粥,起来喝一点吧。”莫晓迪端着盘子缓缓地走进了卧室。
“晓迪,我们昨晚......”顾宸皓倏然出声,却被莫晓迪当场打断。
“宸皓,你不用担心,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顾宸皓定定的看着她,像是在窥探她的心事。
“宸皓。”她一如既往的叫着他的名字,有种说不出的熟络与亲昵。
“我爱你!”
“对不起,我当年并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我们已经错过了一个十年,我不想再错过一生。过去的事就当作它没有发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艳丽的朱唇微勾,满是祈求的看向他。
听闻她的话,顾宸皓微阖着眼眸,低醇的嗓音不疾不徐,仿佛毫无情绪。像是又回到了昔日的他那般,冷淡得不近一丝人情,道,“可是我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