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安慰着自己,这毕竟是这个身体的亲身父亲,也当做帮她尽尽孝好了,只好老老实实的跪下问道:“爹,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秦老爷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你若是在烟花女子逢酒做戏也就罢了,怎么连落雨堂的大小姐也敢欺骗!”
二夫人立马蹲下捡起信封,苏莹莹也凑过头去看,只见信上写着:“徐涵雁小姐,在下旧事已忘,以后别找我了。”
二夫人连连叫冤,说到:“我家凤笙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怎么会做欺骗别人的事呢?且不说我凤笙欺骗了什么,这字就根本不是凤笙的字,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挑起事端吧!”
秦老爷皱眉沉思,这时另一顶娇子传来柔弱的女声:“我家落雨堂与德盛昌从未有半点恩怨,秦老爷莫不会认为我无故拿女儿家的名节来诬陷秦家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丫鬟扶着一个妙龄少女缓缓的下了马车,她身穿湖水绿的窄袖上衣,下身穿着落一件翠绿色的襦裙,同色的腰带一层层紧紧匝着窄薄而又不失肉感地小腰板儿,一把遮阳的小伞别在这小腰上,更加衬托出她那纤细的曲线。
二夫人说到:“老爷,事关我家凤笙的名声,既然徐小姐亲自登门拜访,不如屋里请,孰是孰非仔细调查一番,不然怕遭有心人杜撰。”
秦老爷点头:“好,我倒是要看看夫人是怎么帮我打理府内事物的。”说完对徐小姐说:“若是小儿果真有负与小姐,我自然会为你做主,若是徐小姐有意诬陷我秦府名声,那我德盛昌自然也不会放过落雨堂!”
“好,也请老爷明察秋毫替小女子做主。”徐涵雁眼圈发红,隐忍着泪水。
待大家在客厅坐定之后,徐小姐神色哀怨,那眉目之间,一片哀愁和委屈,语音凄楚的说到:“我与凤笙公子偶然结识,之后凤笙公子常常邀约我出门踏青游玩,又经常写信关心我。我们两个情投意合,凤笙公子与我私定终身,还答应考完科举后便上门提亲,如今我已有身孕,却拿一句旧事已忘来敷衍我。”
二夫人听到已有身孕之后嗤之以鼻:“这口说无凭,快派人请个大夫来给徐小姐把把脉。”
秦老爷点点头表示认可,又说到:“传管家过来,问问笙儿这段时间的行踪。”
管家上前回话到:“这两个月少爷的确经常外出游玩,与落雨堂书信频繁。自从少爷受伤回府之后就一直在府上安心静养伤。”
“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冒充我儿传出书信。”
春花立马跪下解释到:“夫人息怒,是少爷授意让奴婢回话给徐小姐的。”
苏莹莹补充到:“这最后一封书信的确是我让春花写的,从我醒来之后之前的事的确忘记了,府上的人可以作证。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没有和徐小姐发生过什么关系。”她可是女扮男装,冷不丁和她说什么怀了她的孩子,不是栽赃是什么!
秦老爷问到:“这丫鬟我记得原是伺候龙茧的,如今怎的又替凤笙传信。”
秦龙茧答到:“父亲,弟弟原本就不喜生人,院子奴仆甚少,受伤之后竟然无可用之人,所以孩儿挑了几个机灵的丫鬟送去照顾弟弟。”
二夫人责怪到:“你知道笙儿不喜生人,为何要把他的贴身的书童调走,换上这几个黄毛丫头。”
“何为贴身?那日弟弟独出,书童平安无事,而主人却身受重伤。连自己主人都跟不好,做什么书童!儿子一怒之下就把他调遣到马棚打杂了。谁知道儿子一心好意,还贴上了几个丫鬟,如今却成了坏人。”秦龙茧气得不轻,脸上封了一层冷霜,说话声音反而比平时低了几分,像带着寒冷的箭。
秦老爷见秦龙茧心里有气,又对二夫人说到:“茧儿也是好心,如今丫鬟伺候周全,凤笙身体也有所好转,你莫要胡乱猜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盘,还嫌家里不够乱么!?”
二夫人委屈的说:“我心里可是心心念念的为了秦府,纵然是多照顾些凤笙,可也没有亏待过龙茧啊!”
秦龙茧传来了书童,只见这书童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原本也是挺好的料子,却被磨得到处脏兮兮的。他眼皮微肿,像是睡前常常哭过,看到苏莹莹第一句话就是:“少爷,您不要来福了么?”
秦老爷问道:“来福,平日里你与你家少爷去的都是哪,见得是什么人?”
二夫人还在一旁暗示到:“若是你还想回二少爷身边你便好好说实话!”
书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见徐小姐也坐在厅上泪光闪烁,猜想应该和徐小姐有关,想到二少爷和徐小姐向来关系密切也就往好话里说:“少爷平日里就常夸徐小姐清秀伶俐,事务再忙也会向徐小姐写信问候,空暇之余基本上是约徐小姐外出游玩,对徐小姐绝对是一心一意啊!”
二夫人气得双眼要炸了似的弹出来一样瞪着书童劈头骂到:“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掌嘴!狠狠的打!”
几个强壮的家丁立刻上前按住书童,书童听了二夫人的话脸像刷上了一层白灰,死白死白的。嘴唇抖动着,似乎还想对苏莹莹说些什么,可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
眼看着强壮的家丁一巴掌准备招呼上来,就在书童心灰意冷的时候猛然听到了一声:“慢着!”他抬头看去,只见二少爷不知何时冲了过来拦着家丁的手,他的心像火种点燃了干柴,两眼再次充满了渴望,热切地盼望他。
“娘稍安勿躁,我与徐小姐的事有证有据,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孩儿不可能对徐小姐做出过出格的事。”安慰完母亲又对徐小姐说到:“小姐亭亭玉立,如出水的芙蓉光彩照人,不知为何却要玷污自己的名节来诬陷我秦凤笙呢?”
徐涵雁的心里一阵刀剜,一阵发热,她双手掩着苍白的脸大哭:“你当初追我时甜言蜜语,许下海誓山盟,到手了却一句旧事已忘就要把我给打发了,现在还要说我诬陷你,只恨我有眼无珠错信你这无情无义之人。”说完洁白的牙齿执拗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