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刺痛了冉习习,她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疑问,现在听到战行川嫌她不成熟,嫌她任性,她顿时有了一种自己样样不如别人的感觉,特别是不如那个女人!
她咬了咬嘴唇,咽下心头的火气,不答反问:“听说你趁机买回了张振生他们的股权,可你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大笔钱?”
战行川被她问得一愣,支吾了两句,没有正面回答。($>>>棉、花‘糖’小‘說’)
倒是冉习习扬起了嘴角,无声冷笑着。
她很清楚,就算乔言讷的生意遭遇了滑铁卢,作为他前妻的乔瑞秋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富婆,她的香水品牌在整个欧洲都是颇有名气的,虽然算不上一线大牌,但也用几年的时间迅速地圈了一大批忠粉,起码每次有新品上市,都能够在各大百货商场的专柜掀起一阵小小的抢购旋风。
再加上,她当年卷走了刁成曦名下的不少积蓄,又把“硫觅”尽数挖空,只剩下一具空壳子。
所以,假如有她出面,给战行川拿一笔钱,不需要给,哪怕只是借,都很有可能帮他尽快度过眼下的难关。
很难想到战行川会低头去向战励明借钱,因此,冉习习的第一反应是,已经离婚的乔瑞秋不惜拿着自己的身家去助他一臂之力,换来后半生的安定。
再加上乔言讷的那一系列的反应,她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既然是双喜临门,那我也应该祝贺你。我会带好睿睿,不会让他回国影响你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冉习习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倒是听得战行川一头雾水,双喜临门,自己哪来的双喜?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
不让战睿珏早早回来,是因为他觉得中海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处理完毕,单看这几天记者对他穷追猛打的态度,就足以令人放不下心。万一他们影响到了战睿珏,令他又恢复到原来的那种状态,跟谁都不肯讲一句话,那就糟了。
只可惜,他和冉习习两个人各有各的想法,完全不在同一条轨道。
倒是这一通电话之后,战行川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之前的喜悦大多被冲淡,就好像一个拼命表现,却没有得到家人赞美的小孩。
他一门心思对付刘文,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刘文准备利用虞幼薇来对战氏下手。[超多好]从某种程度上,战行川也想在冉习习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正义感,向她表明,自己绝对不完全是一个冷血的黑心的商人,他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行为准则。
但显然,她并不在意,甚至连多余的一个字都吝惜着给他。
就像他所说的,她根本不给他任何夸奖。
一个再强大的男人,也希望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被当成小孩一样得到认可,得到奖赏,他所要的,其实也不外乎如此。
就连王静姝都察觉到了,疑惑地问道:“儿子,你怎么了?怎么垂头丧气的,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吗?”
下午的时候,战行川特地抽出时间,亲自前往医院,办理给她出院的一系列手续,但明显心不在焉,而且情绪低落。
“不是,没事,你别操心。”
王静姝打量了他几眼,忍不住猜测道:“是不是你大伯他……”
她以为,是战励明私下里和战行川说了什么,这才引起他的不悦。
“妈!”战行川高声打断她,冷冷开口道:“要是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儿子,以后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起那个人!”
见他真的发火,王静姝讪讪地闭上了嘴,不敢再提。
不过,刚过了片刻,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能不能让睿睿抽空回来一趟,让我见一见啊?我这个做奶奶的,还没有给过他见面礼呢。”
战行川手上的动作一停,倒是没有再次发火,只是低声说道:“再等等吧,他一个人坐飞机,我不放心,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接他。”
王静姝立即接口道:“让他妈妈送他回来啊,一起回来!”
很明显,她这是在不遗余力地为儿子和冉习习制造机会,希望他们能够破镜重圆,走到一起。
想到她刚才在电话里的态度,战行川一言不发,继续整理着王静姝的东西。
见状,王静姝又说道:“儿子,你不要怪妈妈又要提起姓虞的小狐狸精,她们母子两个都是丧门星,先害你爸,又害你。我不敢说自己是好婆婆,可是你当初要结婚,我没拦着你,也没给新媳妇穿小鞋吧?你可知道我当年一听到你要娶的人不是姓虞的,心里多开心!哪知道,这女人即便不进我战家的门,也能闹得翻天覆地!”
她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抹着眼泪。
虽然这个儿媳不是她千挑万选的,距离她的儿媳标准也欠着一大块,可只要不是虞幼薇,一切都好说。王静姝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儿子鬼迷心窍,还想帮着那只狐狸精逃脱法网。
“妈,你说什么呢?现在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还有什么意义!”
战行川没有好气地说道,用力拉上行李包的拉链,拎在手上,催促道:“走吧,可以回家了。你要是走不动,我去找轮椅。”
王静姝立即摆手,说自己不坐轮椅,她一向要强,特别是今天出院,她自然要挺胸抬头地走出去。
战行川十分了解母亲的性格,所以索性也就由着她去,只是跟在一旁,同她慢慢走着。
因为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年,这里的医生护士都认识王静姝,也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战行川的母亲。见她出院,不少护士都站在走廊里,同王静姝挥手告别,有个别年轻护士还不时地用充满爱慕之情的目光偷偷瞥着一旁的战行川。
犹如检阅部队一样走出了医院,战行川搀扶着王静姝上了车,自己亲自开车。
将王静姝接回家里,战行川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家里有专业护工,有保姆,有厨师,有司机,起码能照顾到她,不需要太担心。
虽说本性难移,但经过这一次的人生变故,王静姝的性格多少也是有了一些改变。起码,她对人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咄咄逼人,偶尔和李姐小刘她们一起打麻将,输了的时候也会甩脸色,可又怕人家不和她玩,也得硬撑着。
战行川听说了这些,也觉得好笑,私下里让她们别跟老太太一般见识,如果真的输狠了,也别怕,偷偷找他报销即可。
等到初夏来临的时候,已经渐渐地淡出了人们视野的虞幼薇、刘文和刘武等人,也终于有了后续进展。
其中,刘文开除党籍,对其涉嫌严重受贿犯罪问题及线索移送人民检察院依法处理。经过调查、取证和审讯,他对涉嫌受贿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刘武在四月份被依法拘留,五月份被中海检察院批准逮捕,在此之前,他听到风声,准备逃到境外。
在过关审查护照时,刘武一行人被边检人员发现,但他本人很快溜走。当地警方布网堵截,于当天晚上在一辆套牌车里将刘武和他的妻子抓获。当时,刘武已吞下安眠药企图自杀,警方将其送医院抢救,脱险后押回公安局。
据说,刘武被抓之时,随身携带着大量的现金和两把手枪。他本人落网之后,其手下的十几个“得力爱将”也纷纷被捕,面对大量确凿的证据,这些人全都低下了头,供出大量犯罪事实。
经审判,刘武因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抢劫罪,敲诈勒索罪,私藏枪支、弹药罪,妨害公务罪,非法经营罪,偷税罪,行贿罪等,依法被判处死刑。
他当庭表示不服,要求上诉,此案经过最高法院终审,维持原判,并且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3500万元。
至于虞幼薇,她挪用公司资金的事实不容狡辩,但她的律师一再强调,她本人和刘武的集团没有直接关系,她也是迫于刘武的淫威才不得不同他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另外,她主动交代了武金明案和战氏纵火案的来龙去脉,属于提供破案线索,也有一定的功劳,希望法官能够从轻发落。
因为那些钱基本上都在股市里蒸发掉,虞幼薇不可能还上,再加上数额巨大,最后,她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律师劝她上诉,但她拒绝了。
也许,对她来说,也厌倦了这一切,只想尽快服刑,让一切尘埃落定。
信虹的那几个财务人员也因为制造假账而受到相应的处罚,尽管有赵副总主持大局,但公司上下哀鸿遍野,一片颓势,估计一年半载也回不到之前的状态。
刘武使用暴力抢下来的那块地,当他被抓捕的时候,连地基都还没有打好,就成了一块荒废的空地。这一空就是好多年,直到六七年以后,才被国内的另一家知名集团以七个亿的高价拍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几件大事都得到了解决,战行川自然是神清气爽,他打电话给冉习习,让她准备带着战睿珏回中海待几天。
哪知道,才一个月左右没有和她联系,事情就悄然地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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