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要对付凌墨有什么区别啊!
我取出电话,赶紧联系凌墨,一口气打了五遍,愣是没人接。
气得我想把手机摔了,抓住了小男孩的手腕,焦急地问:“既然你知道,你应该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对吧!带我去!”
小男孩子犹豫的斜了眼常先生,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和常先生对着干。
常先生一个闪身来到了我的面前,意味深长的叹了声:“你不能去。”
“都快出人命的,你不是修行吗,难道见死不救?”两个人对战好几个人,那些人冲着凌墨去的,想想都害怕。
“放心啦,凌墨知道怎样应付的。就算他不是警察出身,生前也学过功夫,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和身边人。更何况他已经不是活人了,只是几个杂碎,如果他连这几个虾兵蟹将都对付不了,以后的敌人恐怕就更难应付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我们找个凉快的地方喝点什么,我请!”常先生不以为然,提到凌墨似乎对他很有信心的样子。
我迟疑的望着他,觉得常先生说的不无道理,也就点头同意了。
凌墨虽不是警察,但已经不是活人了,那么几只小鱼虾,以他现在的本事一定能够轻松解决。我就算去了,也只是去拖后腿。
不过,常先生对凌墨的能力好像不是一般的有信心,上次的时候他的字里行间就提到过他和凌墨相熟,是熟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真的是前世之说?
捧着冰咖啡,研究着坐在对面的常先生,猜想着他们的渊源。
常先生被盯着有些紧张,捧着杯子喝了口,眼睛叽里咕噜的转悠,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问:“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好笑,堂堂的蛇仙居然被我个女人看的紧张了,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自然地笑了,很坦率地说:“常先生,上次偶然间听你提到你和凌墨是故人,而且听您的口气,你和那个让我去找您的幕后之人很相熟。凌墨学长很想感谢那个人的救命之恩,不知您愿不愿意帮忙引荐?”
“别用这样的借口套我的话,这个人你还是不见为妙,我是不会告诉你那个人的动向的。那家伙不是好鸟,你们最好离他远远的。”常先生犹豫之下,抬头坦诚的望着我说。
“她说这个人是不是夜无言那老鬼?你们不是昨天就见过面吗?你昨天不是和他说会帮他,今天有出尔反尔,原来你是在敷衍啊!够阴险!”小男孩似乎知道我们在说谁,竟然直接捅出来个陌生的名字来。
“狐九,你的嘴巴没把门的,老子今天就帮你安一个门!”常先生气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一把抓住了小男孩的衣领,一顿拳头伺候。
狐九被打的哀叫连连,最后口吐白沫,荤菜打回了原形。
包间没有人看到,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我却冷血的没有阻止小狐九的悲剧,一颗心深深地被那个名字吸引住了。
原来那个幕后之人叫夜无言!或许凌墨就可以沿着这个方向调查了。
常先生把已经处于口吐白沫状态的狐九扔到背包里,看着我脸色有些疑重。
“你知道了这个名字也无济于事,这个人有很多的面孔,直到他真实样子的很少数,你和凌墨是找不到他的。”
我有些震惊,联想到了常先生的身份,既然这个人能够认识这样多的一类朋友,那么也一定就不是平凡人了!
试探的猜测着问:“先生的意思是,他也不是人?”
常先生感觉自己有些话多了,有些后悔的咬唇。可是被我盯着大概又觉得不该,别扭的表情中带着些许不情愿态度,还是点了头,算是给出了我一个比较真实的答案。
点头之下又后悔的扇了下自己的嘴巴,叹了声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又说:“如果你想安安稳稳的做个平凡人,我不勉强。不过,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朋友份上,严青青,记住我今天的叮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去招惹这个叫夜无言的。不然,你和凌墨将永远不会再有安宁日子可言了。”
连常先生都忌惮这个人,那他得多可怕啊!
心里想着,抿着唇听话的点头,算是听了建议。不过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那,您能够告诉我,这个夜无言和凌墨的死有关系吗?”
常先生难以置信的盯着我打量,想看怪物一样瞧着我,“这是你的推论?”
我摇头,说是凌墨得推论。
这不谋而合的推论,让常先生脸上浮现出有默契的笑意,望着窗外思虑了一下说:“其实我也怀疑过他,不过昨天见到他问过,他说不是。我认识这老东西也有些年头了,他虽然喜欢玩花样,但绝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若说不是就一定不是。”
“那会是谁?”
常先生有些顾虑,捧着杯子干喝水不说话了。
“常玉,我劝你还不如直接说了。”狐九的小脑袋就从背包里探出头来。
“你懂个屁!”常先生侧头瞪了眼他,气不过骂了句。
“我是不懂,可是这样隐瞒好心,别人未必领情。那天我也在楼上,亲眼见识了那个凌墨,他疑心病太重了。你这样费力不讨好,人家又不领情,简直是自讨没趣。”狐九说完,小眼睛斜了眼常玉,可能是怕再被胖揍,又缩进了背包。
常先生似是有些动摇了,犹豫再三还是坚定了最初的信念,“他什么都不记得说了也没用,我还是按我的想法慢慢来吧!”
我搅动着咖啡,忍俊不禁的笑了。
“你笑什么?”他只要了杯白水,纳闷的瞧着我。
“先生虽然不愿说出缘由,不过我看得出你是真心想要保护凌墨,出于对朋友的照顾才会保守秘密的。凌墨能有先生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这不是恭维,而是真心的称赞。
常先生被夸的有些不自在,白皙的脸庞竟然泛起了一抹微红之色,“我帮他,是因他上辈子欠我趣÷阁账没还。还有,是因为她是你在乎的人,而你是我要保护的人,他出事你也不会消停,说白了帮他也是在帮我自己。”
“保护我?是因为灵匙?”想到刚才忘了问的话题,这次有机会问了。
我和常先生并不熟识,真的有什么理由让他保护我,恐怕也只有和我手腕上的那个串珠有关系了。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稍稍提点就明白了。常玉现在你的跟班,只是碍于那个亡灵在你身边,怕他吃醋,所以这家伙不能总跟着你,只能暗中保护…;…;”狐九用爪子挠了挠嘴巴,语气却带着一丝嘲讽。
还不等话说完,就被常先生硬塞进了背包里,阴森森的警告:“你再出来,我就扒了你的狐狸皮,再让你修炼五百年!”
狐九可怜兮兮的扒着背包,看来这次是真的怕了,居然没在反驳,脑袋点的像捣蒜一样,乖乖的缩脖躲进了背包。
他抬头对上我困惑的眼睛,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咳了声:“你叫我常玉吧!狐九说的没错,你现在我的主人,是冥界的渡灵人使者之一。”
“主人?渡灵人?”
“是,渡灵人。我是你的助手兼搭档。”常玉怀念的看了眼我手上的灵匙,蹭了蹭鼻头。
这次毫无保留的对我说了真话。
他是地仙,修炼上百年后,本应入堂成为保家仙的一员吃人间香火。但不喜欢受堂口的约束,就选择了和冥界挂钩的渡灵人助手一职。
这个职业比较自在,不过相对也有束缚。如果没有主人,他可以活的自在无拘无束。汤若有了主人,就要时刻的保护在主人身边,就像现在这样暗中保护着。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他说他有过一个搭档,不过那个搭档犯了事,已经不在了。没了搭档他就成了个闲差,同时也在等待有缘人的出现。
他从我进来开始就感觉到了我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还有很重的阴气。这样的人是最适合做渡灵人的。所谓的渡灵人就是帮助那些冤死的亡灵,让他们可以早日进入轮回,免受怨念噬心之苦。
常先生一改放荡不羁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其实凌墨说得对,只要我和那两个阴差打声招呼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他。但我还是决定把东西给你,夜无言不会轻易帮助人,他让你找我,应该就已经把你是为某个算计的目标。他除了他的主人之外也就只怕冥帝了。现在有灵匙在身,就是冥帝的人,那夜无言就算再怎么猖狂也不敢轻易地动冥帝的手下。”
感觉好细致周到,用心良苦。
虽然我不觉得只是这样简单,但心里的感觉告诉我,常玉没有说假话,他的那双眼睛很清澈很真诚。
感激的望着他笑了,站起身想要正式的说声谢谢,可不知怎的,眼前的常玉忽然有些模糊了。
心跳的速度好快,是平时的好几倍,而且好疼,锥心的疼!
我痛苦的抓着胸口,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倒了下去。
常玉赶紧抱住了我,担心的摇晃着我,“青青,你怎么了?”
“好难受,胸口,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