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所知道的那样，除了拥有固定形体的刚特·欧迪姆之外，还有一种恶魔，专门依附于生物的身体。
多亏了韩白衣博览群片、满腹黄油，这才能记得，在诺维格瑞神殿岛下面的实验室里，还有一个身世凄惨的‘恶魔’。
疯子，凯亚恩。
他是一名猫学派的猎魔人。
不过他与游戏中的主角杰洛特不太一样，这位猎魔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专门收钱给贵族做脏活。
结果他也没想到，自己做着脏活，自己就被黑吃黑了。
而且这个吃他的黑人，馋的并不是他身上带着的货物，而是他曼妙的雄壮身躯。
他在被一个叫做伊瑞纽斯·瓦·施泰恩加德的法师绑架之后，就锁在了那个位于瑞达尼亚境内，诺维格瑞的神殿岛下方。
那里有一个埋藏极深的实验室。
也就是地下密室。
在那里有着各种各样，由十分会玩的法师们制造的小玩具。
绑架他的那个名叫施泰恩加德的法师就非常会玩。
在把凯亚恩药倒之后，就带着他传送到了这座充斥着玩具的地下密室里，开始了这样又那样的神秘游戏，过程十分恶臭，什么血啊、屎啊，弄的满地都是。
在进行过彻底的实验，用药物、毒素、疼痛检测等各种方式测验出这位猫学派猎魔人的生理极限之后，施泰恩加德法师就选择用超越其人类极限的方式，彻底玩崩了凯亚恩的精神。
总之，就是把他玩坏了。
玩坏了还不够，施泰恩加德法师还总想着玩一下骚操作，想在他这强壮的身体上，试试之前偷学的恶魔学识。
结果还真他娘的让他成功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施泰恩加德师被恶魔附体的凯亚恩干脆利落的玩坏。
韩白衣那十分清晰的记忆里还记着他尸体的模样。
嗯，应该是死的非常痛苦。
恶魔嘛，总不能让他给别人留全尸吧，这也太难为恶魔了。
至于韩白衣知晓的这一切过程，则全部出自游戏中那实验室里残留的一本《实验室笔记》。
里面从第一天一直记录到施泰恩加德师准备召唤恶魔的那一天。
算是个实验日记吧。
所以，看他死的那模样就知道了。
——正经人谁特么写自己所在地点的日记啊！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施泰恩加德师算是死得其所。
不过，师虽然死了，但他创造的恶魔，则因为彻底疯了，脑子也不好使，硬生生把自己关死在了那座遍布各种玩具的密室里出不来。
还好他是恶魔，不然就得饿死在里面了。
然而，即便如此，经历了许久之后，疯子凯亚恩也成了一副皮包骨头的干枯模样，长得跟扒了皮的焦尸差不多。
甚至还能冒火。
把信息整理得差不多之后，韩白衣就准备动身前往诺维格瑞。
“先生！先生！”
希里见韩白衣准备往外走，立刻拎着教皇长袍小步跑了过来，
“您这是要去哪？带着我一起吧！”
韩白衣满不在意的挥手：“我去抓一头恶魔，你去干嘛？你可是教皇。”
“您还是我们的信仰呢！”希里翻着白眼吐槽了一句，紧跟着拽住韩白衣的袖子，“先生，您就让我跟您一起去吧！我真的不适合当教皇！”
“我在这都快憋死了！”
这是希里有生以来少数几次的祈求之一，上一次能让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还是对她而言亦师亦母的女术士叶妮芙。
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站着的这个看上去很俊朗的男人是个神明的话，希里早就撕了这身长袍逃走了。
尼弗迦德的皇宫都困不住她！
韩白衣回过头看她，问了一个十分真实的问题。
“我去抓恶魔，你能帮上忙吗？”
希里被这问题噎得一滞，而后立刻反应过来：“我可以。”
韩白衣皱眉：“你能干什么？”
希里满脸笑意：“我可以为您奉上信仰。”
她一边说一边学着韩白衣刚刚的模样拿捏着语气：
“我可是您的教皇~”
韩白衣眼角一跳。
如果她不知道希里是朵已经绽放过的鲜艳百合花的话，没准还以为她在撩自己。
不过仔细想想，希里好像跟谁都是这个态度。
韩白衣这才算稍微放下心。
他这个人没别的什么优点，唯独就一点是他自己敢承认的——非常专一。
他甚至连看本子都只看纯爱本。
而且极端痛恨牛头人。
此时间希里没有因为自己这绝世容颜起了什么别的心思，韩白衣这才把她带出来往外走。
随手一挥，一道灵机护罩就笼在他们二人身上，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
希里一脸稀奇的隔着那层半透明的灵机护罩往外看，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们，却都是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纷纷往纯白之塔的方向走去，有的甚至一步一拜的前进。
看着那些狂热的信徒们，韩白衣隐约间甚至能看到点点精神力朝着他在纯白之塔里布下的灵机里奔涌而去。
只是，他心中却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因贫穷，而信仰。
因愚昧，而纯粹。
虽然作为工具，这些人着实好用就是了。
韩白衣感觉自己有点矫情。
“先生，您的神力与艾恩艾尔们传承到我血脉中的时空之力，二者有什么差别吗？”
希里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屏蔽了二人的灵机，转过头好奇的问韩白衣。
“以后，我也能做到这样吗？”
“不。”韩白衣摇摇头，这些天他也在研究希里的力量，不过结论不太明确，“你的力量，更近似于一种被特化的灵机也就是神力，这种力量被限定于血脉传承，而且能力也仅有时空穿梭。”
“而这种能力，灵机也可以模仿。只不过可能会模仿的不太完全。”
韩白衣一边说着，一边回忆之前幻境谱写出的传送阵式，指尖汇聚灵机，在半空快速按照记忆临摹。
脑中则是用灵机将现有地点与诺维格瑞所在的地理位置进行空间锚定。
而后，一步踏出。
韩白衣连带着被拽了一个趔趄的希里，瞬间消失在无形的灵机光阵里。
在他们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与此同时，纯白之塔塔顶。
闪灵正坐在最高层的办公桌前，负责处理资本教派资产文件。
心中正速算着文件中的数据，精神力中却忽的察觉到一股微弱的波动。
抬起头，她顺着玻璃窗朝外望去。
“啧。”
口中轻轻咋舌。
“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