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老先生,”杨奇龙见那老者确实不好对付,于是上前一步说道,“众生平等不假,但相对来说,昆虫毕竟数量太多,而且按佛经来说,并不在六道之内......”
“哼哼,要是按你的这个说法,那么多有道高僧说什么‘走路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纯是屁话了?反正它们量多命贱不值钱,又不在六道之内,那和尚们就可以大肆杀灭蚂蚁昆虫了?”老先生针锋相对、毫不示弱。\www、qΒ5。CǒМ\\(1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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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先生振振有词、滔滔不绝,从法律侃到宗教,从宗教又侃到人性善恶,从人性又侃到历史,从历史又侃到当下......反而是越说越有理、越说越让人觉得他站在了道德的高地之上,反而把那些动物保护志愿者们贬得自私利己、十分无知!
周扬搓了搓手,感到这个贩卖青蛙的老先生真是不简单,故而认真地打量了对方一会儿,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样,老先生,你开个价儿,这车上的青蛙我全部买下来了!”
李大伟、杨奇龙他们几个听周扬突然低头认输,而且表示按市场价儿全部买下,与当初所商量好的计划大不一样,都是愣住了。
“行,没有问题,反正卖给谁都是卖!”那位老先生并没有吃惊,而是非常平静地说,“我也不漫天要价胡乱开口。这一车全是活蛙,市场价是十二块钱一斤,因为你是直接全买,我按十块钱一斤的价钱给你。你就说运到什么地方?”
“就帮我拉到这附近的稻田里。全部放生,让它们帮助捕捉害虫!”周扬笑着说,“说不定这一下都整成无公害稻田了呢!”
“呵呵,在商言商,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老先生终于露出了个笑脸,“我们这行从来都是现金交易,既然周先生愿意买下来。那就先付钱!”
“你认识我?”周扬听到对方竟然称呼自己为周先生,于是问道。
“当然,大名鼎鼎的易学新星,想不认识都难啊。以前电视报纸上铺天盖地呢!不过,做生意相来是亲兄弟明算账......”老先生平静地说,那个意思分明是,你是不是名人不关我什么事儿,赶快拿钱才是正事。**(..)
“哈哈。放心老先生,我绝对不会赖账的!”周扬笑了。
“那最好,赖账不赖账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而是要让人民币来说话才行!”老先生只怕周扬诈骗他似的。
旁边袁兴国的助理一看这个架势。赶快回去请示袁总。袁兴国当然不会让周扬掏钱......
周扬轻轻推开了袁兴国助理的那张支票,表示自己来付这笔账。
李大伟付账以后。那位老先生才冲周扬神秘地笑了笑说:“呵呵,周先生不必跟着去的。你只要安排人跟着就行,一定按你的要求进行放生!”
“不是那个意思,我过去瞧瞧万蛙齐出的场面!”周扬以为对方误会自己有所怀疑。
“我知道!”那位老先生再次冲周扬意味深长地笑道,“周先生真的没有必要过去,你过去也只是瞎忙一通,肯定会失望的!”
“哦,这是什么意思啊?”周扬这才发现老先生话中有话。
“没有什么意思,这一车青蛙上万只不假,里面却并没有周先生希望看到的东西!”老先生突然压低嗓门儿对周扬说道。
“这?”周扬看了那位老先生一眼,也就不再遮掩应付,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先生认为我希望看到什么东西啊?”
“哈哈哈哈......”那位老者十分得意地放声大笑,然后这才贴近周扬附耳说了两个字,“青判!”
“啊?!”周扬没有想到这个贩卖青蛙的老者,竟然也曾听说过青判一物,而且竟然能够洞测自己的想法,当然是大吃一惊。
“呵呵,老先生这次生意非常顺利,我们不妨找个地方坐坐喝两杯?”周扬很快恢复了平静,知道这个老者并不简单,于是笑着邀请道。
“哈哈,周先生请客,那老夫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老者知道周扬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就点了点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当然是大出袁兴国他们几个的意料之外,既然这个贩卖青蛙的老先生也曾听说过青判一事,想必要是有的话,他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是几个人不作他想,立即一块带着那位老者找了个酒店就座。
老先生也不客气,吩咐一块出来的那两个中年人和妇女先回去,他打算转上一转明天再走。
袁兴国作东,在酒店落座以后,率先自我介绍了一番。
“呵呵,真是非常荣幸啊,各位非富即贵,能够认识你们,老夫这是三生有幸!”那位老先生自我介绍说,“我姓林,在老家大伙儿都叫我林木匠,各位就叫我老林好啦!”
周扬他们几个都是愣了一下,刚开始还以为这位老林应该是个民间的法术同行呢,结果他竟然说自己是个木匠!
“林先生,你干过木匠吗?”杨奇龙好奇地确认道。
“哈哈,那当然,这辈子我干过很多行当,但干得最多的,还是锯子凿子那一套,”林木匠说,“做木匠那一行,我差不多做了近三十年!”
“林先生既然是做木匠出身,怎么这么大年纪了,又出来干贩卖青蛙这一行啊?”李大伟表示不解。
“呵呵,贩卖青蛙这都是季节性的生意,而且各行都有各行害,木匠那行我也洗手不干好些年了!”林木匠笑呵呵说。
“是啊,各行都有各行害,据我所知,现在电锯电刨虽然很方面,但工伤也是非常地多,不少木工师傅手指头都不全呢!”袁兴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林木匠的说法。
“呵呵,干木匠那一行,掉个手指头、脚趾头的那都不算什么,小意思而已,真正让人头疼害怕的并不是这些问题!”林木匠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晃了晃。
只见林木匠的左手,中指明显比其他手指还短了一截儿,大拇指赫然不见了!
让袁兴国他们几个更为吃惊与好奇的还并非是林木匠伤残不全的左手,而是林木匠的那番话掉个手指头、脚趾头算是小意思,真正让人头疼害怕的并不是工伤的问题。
那么,让林木匠头疼害怕的问题究竟是什么呢?
“对了,林先生也曾听说过青判那种东西吗?”周扬当然知道木匠里面确实有很多门道儿与稀奇之事,但他最为关切的还是青判的问题。
“嗯,不但听说过,而且我家里面还养了两只呢!”林木匠点了点头。
“来来来,菜上齐了,我们先干一杯再说!”袁兴国解释了一下自己腿上有伤、不能饮酒,所以只能以茶代酒。
周扬知道袁兴国的心意打算,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还是由袁兴国自己开口更好。
几个人见佳肴上齐、酒杯斟满,也就不再多谈其他,频频碰杯畅饮起来。
林木匠虽然年纪不小,仍酒量保持的不错,也和周扬他们年轻人一样,一口闷有二两多。
几个人看到林木匠如此爽快,自然是兴致更高,很快就将两瓶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见了底儿。
袁兴国见林木匠喝得红光满面,这才试探着问道:“林先生,你刚才说你家里面就养了两只青判?”
“哈哈,那当然!”林木匠笑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当然不会骗你们这次出门,那两只青判见了我,均是连叫两声,然后又单声叫了几下,我就知道这趟生意虽有波折,最后肯定是大吉大利!”
“单声为阳代表吉,双声为阴代表凶,是这个意思?”杨奇龙问道。
“哈哈,有周先生在这儿,区区一个木匠,我就没有必要班门弄斧啦!”林木匠谦虚地说。
“林先生啊,我的意思是,你看看,能不能割爱把那青判卖给我一只啊?”袁兴国补充说,“当然,价钱方面好商量!”
“按说送给袁总一只,是没有什么的,”林木匠听了袁兴国的话,郑重而略显为难地说,“可是,它们是一公一母,棒打鸳鸯不太合适啊,袁总。要不,今年夏天我还得几趟来这儿,如果行的话,我小心点儿,争取弄一只送给袁总?”
袁兴国先是一阵遗憾,然后听林木匠表示要送给自己一只,自然是又非常开心。
正事儿解决了以后,李大伟的好奇心又起来了,忙问林木匠,干木匠那行,除了工伤以外,还会有什么让人头疼和害怕的事儿?
林木匠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那当然是鬼鬼怪怪的事儿更让人头疼了,除了木匠那行里面门道儿很多以外,确实也有一些令人提心掉胆的事儿,当年我可是亲身经历了不少呢!
李大伟他们几个等着听林木匠侃他经历的怪事,却不成想林木匠根本并没有大侃经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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