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的沈家门口特别热闹,受一篇题为《金家挑选的乘龙快婿,疑是男男同志党》的新闻影响,一海群“扛枪提炮”的新闻记者,陆陆续续地赶来,包围了沈家的大院,看见有人进出沈家大门,便伸出话筒问,“请问,根据你的观察,沈浩是不是基?”、“针对有报道说沈浩是基,你有何看法?”、“能不能透露一下,沈浩平常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喜好?”
沈家客厅的窗户后边,沈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铁青着脸,肺都气炸了。.vd.
好在他的父母家人相信他,相信在一个基督教徒的家庭,不会出现一个搞基的儿子。又好在特区最高首长彭海生支持他,彭海生相信沈福山,一个多次给他提供资金竞选的正经商人,他的儿子怎能是基?
彭海生便端起高脚杯走到窗前,微笑着说道“阿浩,沉住气,彭伯伯已经给金老打过电话,他向彭伯伯保证过,这次造谣事件的相关人等,不论涉及到谁,他都不会包庇袒护,还你一个清白。现在你不要多想,把心思放宽,准备好明天的婚事才是关键。”
沈浩强笑了笑,回道“彭伯伯说的是,谢谢彭伯伯的关心。”可话刚落音,眼光便瞟见窗外的大门前,有一辆军绿色的面包车飞驰而来。
那面包车吱一声刹车,稳稳停在了大门口,车里下来一个军装笔挺、貌相威严的军官,正是昨天被奚落了一番的王校长。
除了王校长之外,车还下来两个带白头盔的宪兵,他们仨拨开围来的记者,大步流星地走到院门前,滴滴滴地摁响了门铃。
沈浩不由愣住了,他们这是来干什么?为什么带了军校里纠正风纪的宪兵?自己不是正在休假么?难道找自己有事?
军校的校长门,沈浩便无法躲在屋里了,匆匆出了门,来到大院门口,迎接王校长进门。
铁门才刚刚嘎嘎嘎地打开,立刻之间,成群的记者像瞧见了猎物的狼一样,集群围住沈浩,一个个把长枪短炮对准他,七嘴八舌地问道“沈浩,请问你与柳君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先生,请问你与金倩倩小姐的婚礼,会不会受此影响?”、“沈浩,听说你数次拒绝某女星的引|诱,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喜欢女人么?可不可说一下?”
一时之间,沈浩被他们扰地烦不胜烦,忍不住指着他们破口大骂,叫他们滚!
这时候,王校长挤开人群前,抻了抻身的军装,满脸严肃地说道“沈浩,你的休假取消,你要跟我回去一趟,有一件军营违纪的事情,需要你接受调查。”
“什么?取消休假?违纪?”不禁,沈浩眉头一皱,觉得莫名其妙。
一听这话,所有的记者变得鸦雀无声,拿好手里的话筒,扛正肩的摄像,极为感兴趣地对准他两,都想听听看,金家的乘龙快婿,除了有搞基的绯闻之外,还有什么违纪的事情。
王校长是专程过来找晦气的,并且有机会找沈浩的茬,他觉得特别特别开心。本来他还在为以后的前途担忧,一不小心得罪了沈浩、一不小心沈浩将成为军方首长的孙女婿,这以后还怎么混?
没成想,事有峰回路转之刻,关键时刻好战友刘浩楠、金老的随身侍卫打来一个电话,请他帮个忙,制造一点事端,毁坏沈浩的名声,让他当不成金家的郎胥。
王校长挂了电话便哈哈大笑,在办公室里得意洋洋了好一阵这件事好,不但可以巴结金家,还可以把沈浩一脚踩死,让他记住,在老子面前摆谱是什么下场。
于是王校长招来亲信做了一点安排,便雷急火急地赶到沈家,要拿沈浩回军校治罪,治他一个性扰的罪名。
王校长把手一摆,令道“听我的命令,闲话少说,把沈浩铐起来,带回去禁闭。”
“是。”两个白头盔、红袖章的宪兵立刻威武地去,要把他铐起来带走。
沈浩急了,一把甩开两个宪兵,怒目指着王校长,大声喝问“王铁登,你有没有搞错!?我有什么违纪?我明天要与金小姐结婚,你敢带人来抓我!?”
“哼,抓的是你,少在我面前摆谱。抓!”
“等一下!”闻言,来看热闹的彭海生也出了铁门,亲身介入。
他摆摆手令记者们让开,走到王校长的跟前,把双手往背后一负,法相庄严地说道“你是军校的校长?有什么事情不能过几天再说?明天是沈浩与金小姐的婚事,难道你要横加破坏?”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以一个最高首长的身份,说出这种不客气的话,那已经是考虑到有新闻媒体在一边的因素,要不然,他的言辞会更加犀利。
可是,王校长却丝毫不怕,只是微微一笑,很谦逊地回道“彭首长,正因为沈浩明天要与金小姐成婚,所以有些事情必须现在搞清。彭首长应该看了今早的一条新闻,说沈浩有男男同志党的嫌疑,而恰巧,才不久有一个军校学员跑到我这里告状,说沈浩曾经用武力逼迫他、侵犯他、扰他,要求发生关系,也是所谓的鸡歼或是搞基。所以,为了沈浩的名声计,也为了金家小姐的名声计,这件事情有必要先行查清。”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长枪短炮纷纷凑过去,请他进一步说明。彭海生却把面色一板,厉声道“胡闹!我不信!”
王校长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那也是豁了出去。他仍然保持淡淡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彭首长,我知道今天门定要做了恶人,所以我不敢造次,特意把告状的学员,以及一个旁证教官带了过来,以确保我所言不假。不如请彭首长亲自垂询,仔细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王校长稍稍转身,向吉普车招了招手,即刻间,一个白净水灵、眼光怯弱、长得像豆芽菜一般的见习军官,在另一个满脸正气的军校教官的陪同下,慢慢儿下得车来。
沈浩把他两的面貌看清楚,心头咯噔一沉完了,又被人坑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教官是他的冤家,素来不睦,而那豆芽菜曾经被他用皮带抽过,而且是关在屋里摁在床,狠狠地抽屁鼓。要抽他的原因也简单,是因为他有基佬的特征,平常训练女里女气,沈浩非常看不惯。
忽的,一道兴奋的女声率先响起“这位先生,你能不能说说,沈浩是怎么逼你搞基的?”
霎时间,镁光灯卡擦擦地一片片闪起,一群记者乱了秩序,山呼海啸地涌过去,精准无误地认准受害,把那豆芽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再没人理会首长不首长,先行询问起来。
眼见那豆芽菜搞起了答记者问,沈浩气得面红耳赤,跳着脚喊陷害。可他的声音没有人听,所有的记者都不理他,只是追问豆芽菜搞基的过程。
随着满脸正气的教官发誓作证,随着豆芽菜可怜巴巴地控诉,彭首长也慢慢儿皱起了眉头,没了底气。他拿不准沈浩是不是基,如果不是,他没什么特别的好处,可如果是,金家会恨他说了这么一桩亲,于是他摇了摇头,很聪明地自个儿走了。
如此这般,水到渠成地,沈浩又报了。
这次不仅报,还了电视。
不仅了电视,还关进了禁闭室。
不仅关了禁闭,金家还隆重宣布鉴于沈浩品性不良,金家取消婚事。
得知消息后,与他一样正关禁闭的李东,呵呵呵地笑歪了嘴。
高兴了好一阵后,李东拍了拍身前一个嬉笑的侍卫,笑道“有劳你了,麻烦你给侍卫长捎句话,小东感谢他。”
侍卫点了点头,笑着又道“表少爷,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有个你很想见的人,等一会要过来见你。”
李东想了想,觉得怪,自己想见的人应该是金倩倩,可她也被老爷子关在了闺房里,如何能来这里见自己?
李东便问“谁过来见我?”
侍卫先是不回答,只是拱了拱双手,微笑道“恭喜表少爷了,我琢磨着应该是过来给您求情的,倩倩小姐的父亲,金定邦团长刚刚从前线赶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跟金老爷说话,等会他一定会过来。”
金定邦从前线赶了回来,倒并不是专程为了李东关禁闭而赶来。本来的计划是明天金倩倩出嫁,即便前方正在作战,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应该赶在今天回来,与女儿好好叙一叙。
金定邦与父亲聊了许久后,也没有去看看锁在闺房里的女儿,而是下楼走向小杂屋,去见一见李东。
金定邦精神抖擞地进了房间,往床一坐,摘了军帽便道“小东,听说你跟倩倩感情很好,邦叔知道后打心里高兴,邦叔以前在心里想过,要是那沈浩能有你这样,那该多好?”说着笑笑,又道“现在好了,跟沈家的婚事没了,以后,邦叔只认你这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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