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中玉,天上仙,水中月,梦中人,啧啧啧......怪不得怪不得,唉,是我眼拙了!”
皇普玉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犹如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葛青青,脸上不由得出现一丝悔恨,似乎在责怪自己没有提前对她好一点。
“哪个......我还没洗完呢...要不然你先撒手?”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力度,又看了看四周冒出来的持刀侍卫,葛青青贱笑道。
“没洗完?”
拓跋木也愣了一下,看着葛青青湿润未干的青丝,还有肌肤上的水汽,他居然脸色一红,瞬间撒手道:“那你还不赶紧回去!”
“切...要不是打不过你......”大大咧咧的揉了揉被捏的有些发痛的脖子,葛青青摇头晃脑,口中骂骂咧咧的回了屋子。
“嘿嘿,大美女们,我又回来啦!”
随着葛青青的一声贱笑,房间内再次传出众女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啧,就是太邋遢了点,没涵养了点,捎带那么暴力了点,不是我的菜!”
皇普玉站在院子门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摇头晃脑的评判道。
“说什么呢你!”
好友拓跋木也无奈的敲了他脑袋一下,不满道,“整天就会瞎嘀咕!”
皇普玉和拓跋木也从小打到大,所以并未因为这个举动而生气,只是把折扇一收,幽幽道:“我是在说你这个猪头,也终于有开窍的一天。”
“一开始我还纳闷呢!你怎么非要带着个乞丐?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这眼睛毒的很啊!”
皇普玉有些羡慕嫉妒恨道。
拓跋木也先是一愣,当他顺着皇普玉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屋子时,这才猛然醒悟,直接飞起一脚道:“去你的吧!”
“哎,我躲!”
不过这一次,有备而来的皇普玉并未被拓跋木也踢中,而是用一个优雅的转身躲了过去。
“行啊你,功夫见长!
”见好友动作流利机敏,拓跋木也坏坏一笑,“来,很久没有和你过招了,今天咱俩就好好练一练。”
“靠,我闪!”
心知拓跋木也是想借题发挥,好好修理自己一顿,皇普玉哀嚎一声,一溜烟儿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哼,脚底抹油的功夫还是那么!”
拓跋木也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回头望了一眼紧闭却时不时传出莺莺燕语的屋子,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难道我......不不不,她和我心目中的形象差太远了...不可能不可能......”拓跋木也要看着葛青青,以防她再次偷跑,而皇普玉自然是闲的无聊返回了住处。
他刚一回到院子,就看见周斯正站在门口,露出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周先生?”
皇普玉率先开口道,“您站在这里干什么?”
“啊,原来是皇普公子。”
周斯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调整神色拱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来通知一下各位今晚的安排。”
“皇帝陛下体谅诸位舟车劳顿,希望诸位能够好好休息一下午,并且今晚会在宫内设宴欢迎使团的各位。”
“真是有劳周先生了。”
皇普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嗯,这个......”说完话,周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还有话想说。
皇普玉心思聪慧,一眼便看出他是有话想问,于是笑道:“周先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啊,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个人好奇的很。”
一语被人道破心思,周斯只得顺风问道,“刚才那位姑娘,不知是何许人也?
我见她与拓跋将军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啊?”
“哦?
原来是这个啊?”
皇普玉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不过却并未立即回答,因为他在想周斯为什么对葛青青的身份好奇。
“啊,还请皇普公子不要误会啊。”
周斯看出皇普玉心中有疑,于是急中生智道,“我是想如果这位姑娘和拓跋将军关系很不一般,那在下刚才的安排是不是就太失礼了,所以想弄清楚之后再另行打算!”
听完这个解释,皇普玉才放下心中的疑惑,哈哈笑道:“周先生真是太客气了,不用不用了,那两个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安排好了。”
“嗯,那好吧。”
没有探听出想要的东西,但是鉴于刚才的过于主动,周斯此时不敢再多问,点了点头就欲告辞。
不料这时,皇普玉自己却发话道:“不过你猜的很对,那个女的,和我们拓跋将军关系很不一般哦!”
皇普玉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稍微打趣一下周斯,再说了,他说的也是实话,并非假话。
两人从小玩到大,打到大,没有人任何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了。
皇普玉很肯定,这一次,自己的好朋友的确是陷入了爱情的沼泽泥潭,说不定那日这个小乞丐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大殇的将军夫人呢!“哦,在下懂了懂了。”
周斯心中一惊,自己最愿意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过他脸上并未露出丝毫马脚,依旧是挂着伪善的微笑,缓缓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
“真是太客气,真态度,不错不错。”
望着缓缓退去的周斯,皇普玉一边称赞大明的招待过于郑重礼貌,一边摇头晃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间,一起用过晚膳后,司马未央正欲回屋,林雪唐却开口将他叫住。
“等一等。”
一同停下的还有宇文子晋,两人相视一眼,齐齐转过身来,司马未央问道:“怎么了?
有事?”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林雪唐摇了摇头问道。
“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你说这个葛青青会自己送上门来?”
司马未央微微一笑,回身坐下,随后伸伸手,示意林雪唐也找个地方坐下。
“我去沏壶茶来。”
见此宇文子晋转身出了屋子。
“没错,葛青青被大殇使团的人带进宫,一开始我也着急,不过后来我想通一件事。”
司马未央娓娓解释道。
“什么事?”
林雪唐问道。
“她在大殇使团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先不说林雪唐因为玉佩的事情要找葛青青,单单震亲王这一边,只要葛青青敢露面,基本上就是只有一条死路。
可是当葛青青落到了大殇使团的手上,被人带进宫之后,司马未央认为这反到是一件好事。
因为震亲王绝对不敢对大殇使团出手!林雪唐也是个聪明人,司马未央只是稍微把其中的利害关系一讲述,他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林雪唐喃喃道。
司马未央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得开口打趣道:“所以啦,放心吧,那位姑娘的性命肯定是高枕无忧啦,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那就好。”
林雪唐也没多想,只是顺着点头说道。
“啊,不是不是,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是担心她,我只是在担心我娘的玉佩!”
“好了好了,就不用解释了!”
司马未央摆摆手,“我开玩笑的!”
“青青姑娘性命无忧我基本明白了,可是为什么你会说她会自己送上门来呢?”
林雪唐说出了心中的第二个疑问。
司马未央笑了笑,解释道:“其实这就要涉及到我们司马家以前的故事了,简单来说呢,其实并非是青青姑娘自己送上门,而是这次入京的使团中有一个人会上门。”
“而如果真的如我们猜想那般,青青姑娘只是因为偷摸到了他们身上,我想我还是有办法能够救她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就在此时,宇文子晋端着茶壶和茶杯回来了,他放下茶盘道:“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
“对,他说只要把这个给你看,你就一定会见他。”
宇文子晋从怀中掏出一物。
“走!”
一见到此物,司马未央连愣都没打,当即起身说道。
与此同时,林雪唐也同时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