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利维坦再次向路西法露出自己的獠牙,路西法的杀气更加浓郁,充斥着整个大厅,“如果没有我,那来的你,还你在地狱中的地位,是我,赐予你君主的称号。”路西法压倒性的魔气压制着利维坦。
“是我带来天使军团,面对面的抵抗过上帝,是我,改变了人类让上帝颜面尽失,是我,建立了你们的所属的权威。”路西法推开利维坦,它重重地摔在自己的座椅上,路西法面对整个大厅的魔鬼喊道。
“是我,伤害了上帝的独子。”指着宝座上那柄缺失枪头的长矛。“是我,挑起了人类的争端,是我,将原罪送到人间,如果没有我的所作的一切,这里怎么会充斥着那么多的灵魂,这一切都是我赐予你们的。”路西法指着所有的恶魔慷慨激昂的说道。
“你如何跟我比!看样你得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了,鱼脑袋,你认为把你踢到‘极寒’去陪伴犹大聊聊天,是否能好点?”路西法用手指着利维坦说道。
“在这里谁都无权反对我,我是这里的主宰,任何反对我的人都将处以最严厉的惩罚。”路西法指着地说道,然后在重新坐回自己的王座,大厅里鸦雀无声。
“别西卜,请继续。”路西法很绅士的向别西卜抬了抬手。
别西卜调整了一下嗓音,“我认为现在去找那个天使无疑是大海捞针,我们根本找不到他,我们可以从那个人类着手。”
路西法听后点头表示赞同。
“找那个人估计也不会那么顺利。”有人说道提出了反对意见,说话的人是女巫之主芺罗塞碧娜,她身穿一件高领的黑色礼服,身上的挂着稀奇古怪的挂饰,走起路来铃铛乱响,她走出自己的座位,站在大厅中间,别西卜和路西法等人的目光又移向了她。
“也说说你的理由。”路西法命令道,芺罗塞碧娜起身,美丽和风韵的姿态,优美的体形,柔美的声音。
“那个天使抢夺了那个人类的‘时间之沙’,任何人类不管他多么的高贵和低贱,都无法摆脱时间的终结,他的时间结束时‘死亡’也将终结他的生命带走那人的灵魂,“死亡”是依据时间的剩余去找寻目标,也就是说‘死亡’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一个人死,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恋世的人。”
芺罗塞碧娜顿了顿后又说道:“如果,不管我们是否干预,人类的生死事实上应该是命运的安排,‘死亡’就是替天堂和地狱来收集到期的‘灵’而已。”
路西法认真的听芺罗塞碧娜的解释,“可是,现在这个人类的“时间之沙”已经不在‘死亡’手里,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定格在那个‘时间’点上,更为可怕的是他今后的命运将存在着无限种可能。”
“什么意思?”路西法问道。
“事实上‘时间之沙’根本就无法被破坏,同样也无法被重塑,世间唯一,现在这个人的时间被抢夺了,即便是被抢夺了,也代表着这他命运的存在持续着,‘死亡’也无法根据‘时间’判定这人继续生存还是死亡,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依旧行走在世间,而今后本不应该他参与的事情他参与了进来,对那些本来就应该‘安排’好的事情产生了影响,所以说在这个人面前存在着无限个可能,这样也非常的危险,结果是这些他参与进来的事情后续就像骨牌一样被推倒。”芺罗塞碧娜停顿了一下。
“再比如,他随时都可能发财、受伤、衰老、逃跑,‘命运’根本就没有对他以后存在进行安排,原本有可能找到他的可能,也可能变得不切实际。”芺罗塞碧娜解释完了,路西法和在座的思路好像更加清晰了。
“现在这个事情就好比,提木偶的人就是‘命运’而那根线就是‘时间’,可这个木偶的线断了,变成一个不受控制的木偶了,但是这个自由的木偶随时都去影响其他的提线木偶,是这样吧。”别西卜更通俗的解释给大家听。
“可以这么说。”芺罗塞碧娜对别西卜简单的比喻进行了肯定。
“那我们也不能直接揪出他的灵魂吗?”审判长罗弗寇向女巫之王发问。
“除非斩断那人灵魂和‘时间’的链条,即便我们杀了他,也要等待‘死亡’斩断他灵魂和‘时间’之间的关联,届时我们才能抓到这个灵魂,如果单纯摄取是无法完成的,他的灵魂也被禁锢在那个时间点上,即便我们去人间影响人类的生活那也是命运的安排,比方说,原本有人从地狱出去附身某人并折磨致死,那也是命运的安排,如果你去抓他,也存在着多种可能,比方说,突然你有事情被耽搁了,或者他并没有出现在指定的地点,也可能你们错开了碰面的时间等等。当然也不排除被你抓到的可能。”
“那我们就找到他,斩断时间和命运就好了,难道说我们的力量连找个也做不到?。”萨麦尔说道,众人点头称是。
“这样根本行不通,命运又跟时间所关联,除了‘时间之镰’,任何人都无法斩断‘时间’,时间不受我们操控,这是规则。”祭司长巴贝雷特回答道。
“是的,根本不可能,只有掌管死亡的‘时间之镰’才能斩断,时间到一个点停止,但是他的命运则不会在那个点停止,只有能撕裂‘时间之镰’’才能斩断,不管你的武器多么厉害,都不能,这是规则,是造物主安排的规则,他现在跟我们一样,有无限的时间,有不可摧毁的生命,除非‘时间之沙’重新回到‘死亡’的手中,让那人类的时间的沙子重新流淌。”芺罗塞碧娜回答众人的疑问。
“那我们现在则是无能为力了?”路西法像芺罗塞碧娜问道。
“这,这个……,我刚才说的只是一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被天使抢夺‘时间之沙’也是命运安排好了的,如果需要详细的答案,你得……。”芺罗塞碧娜有点支支吾吾。
“说下去。”
“这个不太好说,从来没人遇到过这种事情,伟大的地狱君主,你最好去找骑士问一下,也许他们会给你答案。”芺罗塞碧娜回答道。
芺罗塞碧娜说的确实不错,应该找骑士,只有他们可以窥视所有事物的命运,路西法叹了口气陷入沉思中,他非常清楚骑士的立场。
他们既不属于天堂、同样也不属于地狱,完全的中立,他们真正的听从于上帝的启示,完全的刻板、保守、不受感情约束,不管恶魔还是天使也都无法制约他们,骑士们是否配合完全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愿,而且封印没解开之前,他们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即便天崩地裂也是如此。这个很棘手,去那里能否得到答案,完全靠碰运气。
“天启大堂……”路西法默默地说道。在座的全体人员都默不作声,将目光全部集中在路西法的身上。
“如果得到骑士们的帮助,这个事情能简单很多,骑士们知道任何人的灵魂、时间,而且他们还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比方说他们与‘命运’的关系。”芺罗塞碧娜说道。
“当然,我会亲自去见‘骑士’。”路西法向众人宣布。
“王,你做为堂堂的地狱之王,岂能让你亲自去见骑士,如果你允许,我可以处理这件事。”恶魔之子巴萨尔多自报奋勇说道。
路西法看了看说:“你?”嘴角上扬,冷笑道,“就凭你?婴儿就应该做点婴儿的事情,你认为你能代替我去处理这事?”路西法对巴萨尔多不屑一顾,连正眼都没有他。
“我当然能胜任,如果你给我机会的话。”巴萨尔多在众人面前脸面尽失,恨恨的说道。
“我认为他可以。”替巴萨尔多说话的是他的父亲萨麦尔。
“我的兄弟,你应该知道我要去见什么人,这样的事情还是我亲自去做比较合适。”路西法安抚萨麦尔。
路西法又瞪着巴萨尔多,寒冷的眼神让巴萨尔多感到毛骨悚然,既气愤又惧怕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巴贝雷特,你去人间找到那个人,想尽一切都办法,我都要这个人的底细,找到他就能找到那个天使。”路西法指着他说道。
“当然,我的王,我绝不会让你失望。”巴贝雷特屈身行礼。
“我会亲自去天启大堂,时时刻刻关注这个人类和天使的动向,在这件事上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路西法安排完任务后,面对整个在座的魔王说道,说完后化成一团黑烟从天顶飞走。
“看吧,根本没我们想象的那么激烈,太让我失望了。”阿斯莫德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指跟玛蒙说道。
“也好,跟我期望的一样,我觉得打打杀杀是野蛮人的行径。”玛蒙笑着回答道。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消失在议会厅,只有巴萨尔多在原位上,沉寂了一会,愤恨的起身离开了大厅,后面有个黑影如形随形的跟着巴萨尔多。“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托马斯眼睛一动,被闹铃声吵醒,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射在他的脸上,因闹铃和阳光让托马斯感到懊恼,他眯着眼伸手在桌子上乱摸,抓起闹钟看了看,显示着7点03分,又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反正对他来说无事可做,有时他都想反正我也闲着,干嘛还调上闹铃,最终他归咎与是多年的养成的习惯而已。
又在床上眯了一会,此时的他已没有困意,他想在躺下去也无济于事,还是懒散地起了床,坐在床边,手掌揉搓着双眼,又伸了伸懒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还是传来一鼓一鼓的疼痛,回想了一下昨天那“好像”是不算太平的一晚吧,他又有点拿不准。
摸了摸自己身上痛点,疼痛感消失了,叹了口气起身拿起椅子上的浴巾走进浴室,冲了热水澡,他彻底清醒过来,走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随意生长的胡子,胡子像是在随心所欲地从下巴上冒了出来,邋遢,这是他给自己定了唯一准确的定义。
看样是最近活的是挺糟糕的,是吗?伙计。
今天下午还得和尼尔斯见个面好好聊聊昨晚的怪事,想着他能给点建议,如果没有建议聊聊也是好的,想完后,拿起刮胡刀调好肥皂沫,得给自己来个改头换面,毕竟是去见好友,总得让他改观一下才对,他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跟那帮酒吧里行尸走肉可不一样。
一边刮一边想着如何跟尼尔斯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突然一阵疼痛,刀片刮出了血,血很快将周围肥皂沫染红,赶紧拿毛巾止了止血,冲干净了脸上的肥皂,用手摸着光滑的下巴,心想确实比刚才精神了许多,当然不算嘴角旁边的那道血杠。
从浴室出来,走到厨房,冲了杯咖啡,看看这空空的冰箱后马上就放弃了要给自己做个三明治的想法,就连鸡蛋、麦片、面包、牛奶什么也没有,好吧,好吧,还是溜达着出去吃吧,反正时间还早。
懒散着穿戴整齐,走到街口的小店,从门口拿了份报纸,刚一坐下,女服务员就走过来,拿着小本递过菜单,托马斯看着女服务员幽怨的眼神。
“咖啡,鸡蛋薄饼,再来两块培根,”托马斯递过菜单,又补充道:“咖啡不加糖,谢谢。”然后送给了服务员一个假意的微笑。
女服务连看也不看,拿着转身就走了,隐隐地他还看到她冲他翻了个白眼,托马斯摇了摇头,拿起报纸,看看最近的新奇事,希望能从报纸上找到昨天晚上怪事的蛛丝马迹,但是他更不希望自己出现在报纸上。
很快自己的早餐就来了,托马斯手拿刀叉,看着餐盘中黄灿灿冒着热气的鸡蛋薄饼,咖啡散发出的腾腾香气,让他没有多少胃口,自己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份工作啥的,成天这样晃来晃去也不是个办法,回头又想,自己又能干点什么?自己心里都没有底。
想到父亲曾经常说的一句话,“迈出艰难的第一步后,剩下的即便是泥路也会变成跑道。”不知道是不是他原创的,反正这是他经常唠叨的一句话,。有时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托马斯深深吸了口气,大口的呼出自言自语:“来吧,看看我的第一步在哪里?”他打开了报纸招聘版面,又要来了一支笔,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慢慢的看着,在上面圈圈点点,偶尔也吃两口。
展开看着自己在招聘版面画的圈圈,心想还是不错的开端,起码还有六个适合的,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自言自语说:“让我们看看下一步要干点什么。”折起报纸,将自己杯中最后一点咖啡喝点,放下钱,拿起报纸起身离去。
出门后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深秋的冰冷清新的空气,冷气随着呼气刺激着全身,冲击着自己的大脑,展开报纸向第一个要应聘的目标进发,也是离他最近的。
※
在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后,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你好,莫林议员,门外有一位小姐找你,她强烈要求要见你,……”莫妮卡把门推开,一手扶着门把手站进房间内。
“没有预约的话,请让她去登记处登记,我会安排时间的见面的。”
在办公桌前的莫林趴在桌子上,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头也没抬的跟自己的秘书说道,莫林议员一头灰白色的头发,鼻头上挂着一副金丝边的小眼镜,身体有点胖,就连灰色的西服都被他的躯体撑的很紧。
“我跟她说过,可是,她说,你见到她就明白了。”秘书紧接着刚才被打断的汇报。
“莫妮卡,我现在很忙,你也看到了,跟那位女士解释一下我现在的处境,好吗?”还是没有抬头,话语虽然很有礼貌,但从语言中还是充斥着不耐烦。
“你好,小姐,这样……”莫林听到了莫妮卡在门外与那位‘未预约’的女士解释着。
莫林听到莫妮卡的声音越来越急躁,隔着大门也能听到,他抬起头扶了扶鼻头上是眼镜,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在未经他允许情况下就擅自闯入他的地盘,这个做法是他非常不喜欢的,莫妮卡的声音刚想遏止这位不礼貌的女士,结果,大门咔嚓一声又一次打开,在眼前这位女士还是让他还是大惊失色。
“您好,莫林议员,最近好吗?这样对待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真出乎我的意料啊。”女士非常有礼貌但是也显得啧啧逼人。
闯入的女士,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红色的波浪长发,美丽的脸庞,迷人的眼睛,红色的嘴唇,特别在微笑着说话时更显得性感,高挑的身材,黑色的职业套装,穿着时尚,打扮得体很潮流,简直就是完美结合,在完美的表面下还透着冷峻的气质。
“莫妮卡,请关上门,我要跟议员有重要的事情商谈,在我没出来之前,我们不想被任何人的打扰,好吗?我的小美人。”这位女士微笑着盯着莫林,一边从莫妮卡身边走过,一边打了一个响指,与其说礼貌,不如说是命令,好像这个房间的主人原本就是这位高贵的女士一样。
“好的,小姐,不被任何人打扰。”说完莫妮卡很有礼貌的退出房门,随手将门关闭。
“你,你…………”莫林惊呆了,不仅是眼前这位女士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魅力,而对于莫林来说她还有不可匹敌的权利。
“好了,莫林,别紧张。”冷峻的女士翻了翻眼睛晃了一下头,表达了不至于的肢体语言。
“对不起,我没想到您会来,对于刚才的态度……我替莫妮卡表示歉意。”莫林战战兢兢的起身说道。
“好了,议员大人,每个人都会犯错的,就连万能的上帝还不是一样。”冷峻的女士摆摆手说道。
坐到了莫林办公桌前的真皮转椅上,翘起二郎腿,从包里拿出一个烟嘴插上一支香烟,说道:“议员大人,看来你最近做的风生水起啊,我现在来的真是恰到好处,不是吗?对了,我们认识几年了?”
“呃,6年了。”莫林的口气非常的卑微。
“哦!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不是吗?莫林,我还记得你当时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小职员,卑微、懦弱、缺少主见、不起眼,还有点害羞,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也每人注意你的存在,真是……。”斐琳娜沉浸在回忆当中,还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是的,没有您的帮助,我……还记得,那请问有何贵干。”拿着打火机连忙起身隔着桌子给这位不请自来的女士把烟点上,现在每人敢在他面前接他的伤疤,他现在是受人尊敬和追捧的议员,而在这个女士面前则显得尽可能的下贱。
她很优雅的吸了一口,烟头上的红色火光随着吸入慢慢增亮,“呼”将烟从她那性感红唇中吐出。
“我们这是对老朋友的回访,也想听听老朋友给我们的反馈,毕竟这是我们企业生存的优势之一嘛。”女士打着官腔说道。
“是,是的,非常的好,非常的满意,我还要介绍更多的客户给您认识。”一边说莫林一边摸出手巾擦拭头上的汗,一边拍马屁的说道。
“请别紧张,这次来,我是有其他的事,请你帮忙,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是吧。”说着看着他并用手抚着莫林那毛茸茸肥大的手上,希望这样能给他减轻来自负担上的压力。
“当然,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莫林稍微稳定了一些。。
“我就说嘛,莫林议员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女士眼神轻佻并微笑着说。
出了玻璃幕墙的大楼,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托马斯将手中的报纸折起来塞到了垃圾箱,从口袋里掏出了烟,从揉搓着皱皱巴巴的烟盒中抽出最后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顺势也将烟盒揉搓了揉搓,扔进垃圾桶,他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又回头望了望那高耸的玻璃大厦叹了口气,向大楼伸出自己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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