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羽斓惊惧万分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在了眼前。
那猛虎温柔地伏在吉祥一侧,吉祥停止了哭泣,竟然含住猛虎的****,一口一口香甜地吃起奶来!
云翼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从容向羽斓说道,“别怕,羽斓。这是我的好朋友,虎妹。她和虎哥刚生了幼虎,奶水正足,要不吉祥这几天吃的什么啊。”
羽斓好像想起什么来:“你们如何得知,吉祥这个名字。”
云翼笑道:“你深陷鬼域,我们束手无策,只好想用婴儿的哭声来唤醒你的记忆。没想到,孩子一哭,你就叫吉祥。”云翼不忍地看着贪婪吃奶的吉祥:“为了救他的羽斓姐姐,小家伙一整天没喂了,所以才啼哭不止。”
羽斓亦心下不忍,责备自己没有早些走出鬼域幻相。
虎妹温柔地看着白白胖胖的吉祥,凌厉的眼神中竟然泛着温存的母爱。
云翼向羽斓解释道:“白姑娘,我是扶桑山的司山。扶桑一派的传人,仅有我自己。”
羽斓不禁好奇:“那伯父伯母……”
云翼神色黯然。羽斓连忙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云翼连忙解释:“不是的,羽斓姑娘你误会了。我爹娘被无极场的人带走了,至今……仍生杳无音讯。”
白清秋道:“武林之中,亦有败类。将虹霓羽裳之机密泄露,无极场的人亦到过扶桑。云展涛和蓝如荻两位大侠,我亦有耳闻。两位擅长医术和奇门,未曾见面,却……”
“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父母抓走的。”云翼的脸上浮现愁云。“虹霓羽裳,已然被父母分为四个部分,分别隐藏于扶桑山四方。且具体位置,必然要询问山间鸟兽。因为此羽裳事关天下苍生,雪山圣女嘱咐我扶桑派先祖,一定要妥善保管,待到需要之时,万雀朝凰心法必须将重现天下!”
云翼有些惋惜地继续说道:“可惜我年纪尚小,只能司山。未能将扶桑虹霓羽裳接手,父母皆被无极场分场主姜镇抓走。那姜镇熟悉山中地形。我爹娘察觉到无极场的人进入扶桑山,本已做好应对之准备。”云翼看了看虎妹,悲愤地说道:“未曾想,这姜镇竟设下陷阱,网住了虎哥虎妹,在扶桑山下叫嚣,如若不交出虹霓羽裳,就要杀掉它们。可怜虎妹洞中尚有嗷嗷待哺的幼虎,如若虎妹遭遇不测,这些孩子……”
白清秋接口道:“于是云掌门,和蓝女侠,就谎称带着姜镇寻找羽衣,将虎哥和虎妹换回。”
云翼神色凄然:“以我爹娘的脾性,自是不会说出羽衣下落。姜镇心狠手辣,相必已是凶多吉少。”
白羽斓劝到:“我看姜镇没有找到羽裳,自是不会轻易对二位前辈不易。我们先去解救他们,再从长计议。”
云翼无奈道:“谈何容易。那姜镇阴险无比,擅于暗算,尤其是布阵和陷阱,已经令山中生灵屡屡丧命。想来,这也是我扶桑一大劫数。”
羽斓此时感觉神气清明。于是呼唤花钿,一起走出山洞,伸展筋骨。
羽斓先是被强烈的阳光刺得争不开眼,旋即就被扶桑山壮丽的风景所深深震撼!
如果说,仙林岭的风景,像是淡雅精致的小品,那么,扶桑山的壮阔,就宛如连绵不绝、波澜壮阔的山水长卷!
在满目葱绿与艳阳的渲染下,天空的飞翔的各色瑞鸟,皆生气蓬勃。而远处一只威武雄壮的猛虎,正在向洞里张望。
这是虎哥,他在等待自己的心上人快快回家。
虎哥突然长啸一声,虎妹缓缓走出山洞。这声长啸,撼天动地,只见得山中的狍子、野狐、梅花鹿、野猪皆四散奔逃,好一派繁荣景象!
羽斓此时有些敬佩扶桑派的人。真难以想像,如何去和如此多的生灵结交朋友。
云翼也和白清秋走出来,对羽斓道:“我们所处之地,便是扶桑山脉之正中。山中地势复杂,险象丛生,姜镇之流未敢盲目出动。只是连日阴雨连绵,他尚且不能用连环火攻之法。只怕天气转晴,这满山生灵即将涂炭。”
羽斓十分焦急,追问道:“那云伯父可有破解之法?无论怎样,我们先要救出他们!”
云翼深邃的眼中流露出希望的神采。用笛子做宝剑,舞出了一个飒爽的剑式。
“姜镇的人,目前驻扎在西北方向的山脚。相比我爹娘也是在那里。”云翼望着远方,“我已经派出阿鹦出去打探,不知结果如何。”说罢,他吹起了手中晶莹翠绿的笛子,仙乐缥缈,直入九霄。
少顷,飞来一只羽色艳丽、姿态优美的鹦鹉。鹦鹉转动着机灵的眼睛,弓着灵巧的小嘴,盘旋了一会,亲昵地栖在了云翼的肩膀。
花钿看见了,惊讶的几乎跳了起来。拍手喊道:“好漂亮的鹦鹉!”
更有趣的是,那鹦鹉口吐人言,用滑稽的声音,伏在云翼的耳边,切切私语起来。
羽斓愈加感觉这小家伙可爱。但是又听不清它再说什么,恍惚只听见九步坡……仿佛是个地名。
云翼对阿鹦说,“都是自己人,你大声说无妨。”
阿鹦继续用滑稽的嗓音,急切地说道:“云掌门和蓝女侠,被姜镇带去,九步坡了。”
云翼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几圈,却始终强忍着没有落下。
羽斓在心中默念,云翼,要坚强。
“九步坡,是一片毒气沼泽。是扶桑山最可怕的地方,山间鸟兽皆不敢进入,就连毒蛇都绕道而走。我想,爹娘皆是想谎称虹霓羽裳在那里,实则是想和姜镇同归于尽。”云翼道。“倘若爹娘抱定此心,那么虹霓羽裳则永不能见天日。”
白清秋坚定地说:“孩子,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救出两位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