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握紧了双拳,怒目圆睁地朝东京鬼和黑塔大声地嘶吼着。中?文? w1w8w?.88111zw.
小女孩已经死了,当东京鬼从她的身上抽离下身的时候,她就已经瘫躺在了地上,而且全身乌青紫,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
小女孩的母亲也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哭泣声,只是“呜呜”的从嗓子里出人类本不该有的悲鸣,不顾全身的赤.裸,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没有一丝的遮挡地抱了抱一丝不挂的小女孩,又搂了搂自己的丈夫,最后抬起头看了东京鬼和黑塔一眼,仿佛要把这两个累世的仇人牢牢地刻在心里,然后她又绝望而复杂地瞥了一眼我,便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丝犹豫地一头扎在了不远处花岗岩石桌的桌角上……
女人死了,怒睁着的眼睛依旧看着东京鬼,看着黑塔,看着我,看着这个肮脏的、卑鄙的、不堪的世界,然后,很没有形象的直接后躺在了地上,胸前的那对不知被谁捏的青紫的饱满仿佛正在怒骂和嘲笑着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公……
东京鬼和黑塔似乎是被女人自杀前的那个眼神给震撼住了,抬起头又刚好看见我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们俩,于是,他们俩又悄悄地低下了头。
“我……我们,我们和副队长走……走散了,他……他……他们,他们是武……武……装分子,我……我……”
东京鬼结结巴巴、答非所问地向我解释着。
“武装分子?”我提高了声调,并且冲他们俩大声地吼道,“抬起头来,东京鬼!你告诉我,谁他妈的是武装分子?是那个躺在地上手无寸铁的年轻男人,是这个被你蹂躏的全身赤.裸并且乌青紫的六七岁的小女孩,还是刚刚的这个让你们爽翻了的自杀的年轻妇人?啊?东京鬼!黑塔!你们两个人告诉我,这三个人哪个是武装分子?”
东京鬼和黑塔抬起头正对着我满是怒火的眼睛,又马上低下了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为什么不说话!东京鬼!黑塔!你告诉我,你们俩在干什么?你们俩这个时候应该在干什么?啊?我们他妈的这是在打仗!而你看看你们俩都在干些什么?尤其还是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痛下杀手,对一个无辜孱弱的妇人实施奸淫,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幼小女孩肆意蹂躏!我们他妈的是人,不是禽兽!”
我越说越气,直接提起了枪口……
“嘭嘭……”
……
东京鬼死了,黑塔也死了,两枪,我亲手枪决了他们俩,没有一丝的犹豫。
是啊,我们终究是人,不是禽兽,至少,我们不是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禽兽,哪怕直到后来,我们的道德底线真的变得很低很低了,但也不是没有!
猴子被我突然的举动震惊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击毙了东京鬼和黑塔,那可是我们一起生活和并肩战斗了两年多的兄弟啊。
不过,他们确实是做错了,只是……死的可惜!
猴子杵在我的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我知道那时正处在愤怒崩溃边缘的我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猴子应该也被我吓着了……
“队……队长……”
“独立小队东京鬼、伯爵二人,于2oo4年11月13日下午14时许,在费卢杰南部对敌作战中勇猛顽强、身先士卒,然,不幸被敌武装分子的子弹击中心脏,当场壮烈阵亡,英勇献身兵团!”
我说完了这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了那幢房子,猴子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收了尸……
我现这次联军在费卢杰军事行动的代号可真有意思啊,“幻影狂怒”,幻影……狂怒……
可真贴切啊!
亲手击毙同自己并肩作战两年多的兄弟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可是,无论是从军法还是从道德上来说,东京鬼和黑塔都必须要死,这点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诚然,我可以将此事对军团进行隐瞒,东京鬼和黑塔也不会再受到处罚,可是,这在我的心里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我他妈说服不了自己啊,女人临死前的那一眼……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那么做。
东京鬼和黑塔死在了我的手上,这对他们俩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回到兵团,他们俩也免不了一死,死在了我的手上,一能在女人的面前为女人以及她的丈夫和女儿报仇,二来……
二来,至少东京鬼和黑塔他们俩还获得了为兵团英勇献身的崇高名誉……毕竟他们曾经和我一起并肩战斗过。
我对兵团隐瞒实情是有责任的,可是,我并不担心猴子会报告给兵团,作为两年多来我最好的兄弟,这一点我没有任何的怀疑。
我的一生记住过许多的眼神,猴子的眼神、零号的眼神、艾米尔的眼神……这个女人的眼神也是其中的一个。
费卢杰那个女人的眼神时常在我的脑海中闪起,再配合那间屋子里的惨烈的场景,配合她乳白丰腴的**,还有她胸前的那对被蹂躏到青紫的丰满……
那个和艾米尔相似的小女孩,赤.裸着全身紫的幼体,死在了那里!
我不明白啊,我真的不明白,我不明白在阿尔拉什迪亚能为艾米尔同情到满面泪痕的黑塔,此时此刻为什么能够和东京鬼一起,对这个年龄和艾米尔同样大小的小女孩实施如此残暴的蹂躏?
我不明白啊,我真的不明白,是人性本就是如此邪恶,还是战争释放了残暴的种子?
我不明白啊!
我突然间觉得很凄凉,我想,我们上次回到阿尔拉什迪亚的那场大风或许并不是巧合,那是伯爵和艾米尔给我们的警告,警告我们这次的伊拉克之行不会顺利。
可是啊,伯爵!艾米尔!
你们的警告我没能听懂,也听不懂,而且,即使我听懂了我也无法左右零号的决定,无法左右兵团的决定啊!
伯爵啊!艾米尔!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前往伊拉克的专机永远的迷失在航线上?
我突然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恪守最基本的道德,而黑塔和东京鬼他们俩却会这么的泯灭人性。
我突然想起来了,原来他们俩一个曾经是无恶不作的索马里海盗,一个是出自变态民族的日本人……
鲜血、男尸、裸女、幼童、哭噎、淫笑、青紫的乳.房、绝望的自杀、漫天的怨灵……
那场战争过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本就习惯性失眠的我,每一次都会被这样的场景从梦中惊起,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