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艾迪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回想起这些天的细节,他现中餐馆老板和服务员看自己的目光与平时有很大区别,记忆中的画面被调集出来,他意识到,老板和服务员有几次都在悄悄观察自己!那些细节他都忽略了,现在却将其重新留意,他也想起,自己在外面活动时,也偶遇过中餐馆的新工人。
如果是平时艾迪不会在意,可是现在往事的图像像照片一样放大,他立刻意识到其中的不同。除非他根本没有看到可以景象,这样他的潜意识里也没有信息储存。
青龙特工是很专业的,艾迪的记忆中就没有留下对方监视他的景象,nZT又不是让人全知全能,艾迪可以回想自己见过的东西,可是他在记忆里看到中餐馆两名外围人员的异常表现,却没有现青龙特工的监视痕迹。新来成员的表现在他看来也是偶遇,因为之前的艾迪没有反侦查训练,他看到青龙特工时,特工们早就收回了目光。
然而中餐店老板和服务员都有问题,艾迪的高智力让他联想到,这几个新来的员工,跟他绝对不是巧遇,他们一定是跟踪他。这样他被窥伺的感觉,也就说得通了!
“你在监视我!”艾迪捱着隔壁老王的殴打,严肃地对张老板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张老板心中一惊,担心自己坏了黄的事情。
而老王看到艾迪竟然这么嚣张,拿着拖把砸在他脑袋上:“狂什么?你这小白脸!”艾迪用手护着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十分清晰光明,哪怕他正在被老王暴打,却依然感到生活充满的希望,他的状态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脑海里涌现出清晰的想法,一切疑团都解开了。
他努力抬起头,用双手撑出一个保护的空间,明亮的眼睛看着张老板:“你在为别人服务?有人监视我对不对?这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会留意我,我有什么值得你们渴求?你没有跟本地帮会交往,而你作为移民,也很难被当地秘密组织吸收……上帝啊,你在为华国的机构服务?!”
老王突然停下了手,震惊地看着餐馆老板,这个朋友豪爽义气,没想到他竟然是组织的人?!张老板的手机在这一瞬间响了,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像被按了暂停,这个铃声,证明了艾迪的推测。
“不要担心,我带人来处理。”
老王瞪着张老板,良久说道:“老张我们自己人,不要杀我,我会保密的……”
黄带着人走进艾迪的公寓,他心里相当惊奇:“艾迪的意志被暂时提升,他对其他人有着精神压制的效果,他使得张老板有一瞬间的慌乱,而这种细节被他的观察力捕获,进一步证实了他的推测。不论怎么解释原理,艾迪都拥有了读心术之类的能力。”
老王竟然是最先言的,此时艾迪蜷缩在地上,张老板因为自己的暴露而愧疚,房东女友因为出轨被抓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当黄带着三个人露面时,老王一个人出惊呼:“黄黄黄……黄局座……”
黄这张脸在这个世界也让人广泛所知,实在是他当场说服几十个公知的过程太过震撼,被做成无数视频广为流传,这里面包括了无数恶搞版,更加夸张了黄的神勇无敌,让人津津乐道。黄当然不会说这里有宣传部李智同学的推动。
隔壁老王被黄局座惊住,竟然失声叫了出来,他话一说完就脸如死灰,完了,你都把黄认出来了,想要再蒙混过去也不可能!对方竟然深入米国,一定有重大的图谋,为了保密自己算是完了……
黄温和地笑起来,让屋中几个人如沐春风,感受到他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心中的紧张一下就消除了。这不是夸张的修辞,实在是黄在对方心中阴影太重,一举一动都能牵涉人心,而黄稍微将自己的意志融于表情、声音,就能影响他们的心态。
“不要紧张,我们是讲道理的,这位先生和女士,我隐秘过来主要是为了减少麻烦,你们之后把这件事忘了,就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得保证绝对不以任何形式透露出去。嗯,你们有说梦话的问题吗?”黄在屋中走动,找了个沙坐下来,微笑着安慰了几个人。
“上帝啊,它糟糕透了!”艾迪身子微微颤抖,明明黄看起来很好说话,屋中几个人也都放松下来,可是他心中的恐惧却空前增强。他自己虽然不明白,可是nZT赋予了他不讲理的精神力,于是他潜意识中能够感受到黄的强大意志,这不关黄的态度,而是对一种强大存在的固有恐惧,他直觉感到自己的生死甚至思维已经不在由自己操控,所以才会有这种难言的恐惧……
老王和他女友连忙说自己没有说梦话的毛病,黄点头表示满意:“你们先跟我们这位同志,以及张老板,一起到你们家中等待一段时间,不要下楼,我之后会和你们谈谈。不用担心,你们没事情的。这位摩尔先生精神有些特殊之处,你的女友被迷惑也不是自己的错,希望不影响你们的感情。”
摩尔吃药的后魅力是来自精神影响,还是自身的学识和推理吸引别人崇拜,黄并不想现在深究。那些人的记忆他都将清除,一句安慰的话,不过是让两人接下来几个小时不要因为情感问题,没事找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比如说报警举报黄。
两人连连答应,跟着特工离开,张老板一脸担忧和愧疚,指着艾迪恶狠狠道:“黄局,他已经猜到了。”黄摆摆手:“没关系,你也离开吧,我跟摩尔先生好好谈谈。”
“摩尔先生,用你们的昵称来说,应该叫你艾迪?”黄拽起了艾迪的衣领,从远处哪来一张椅子,让艾迪坐到了他对面。
艾迪震撼呆滞,他人的智力,也无法解释眼前的景象,黄坐在原地没有动手,却把自己提起,让一把椅子飘过来落在自己身下!
“先生,我只是个普通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