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夫人再次昏倒,这让猛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要是她也因为伤心而去世,平州国的大公之位可就真要交给那个早就和公室嫡系没什么关系的大公的族兄弟手中了。
好在御医来诊断过后,夫饶体还不算太糟糕,又给她喂了粒安心丹,她蹙起的眉头便慢慢舒展开了,猛虎这才暂时安心。
带着一众官员从寝宫内退了出去,就在屋檐下站着,猛虎问道:“诸位大人,眼下平州国大公新丧,安州国又出了这档子事,恐两国都有危机啊。
若是泰山公国趁此机会发兵,我们该如何应对抵挡?诸位可有良策?”
一个长相精明的官员看了看猛虎的脸色,心道此时乃是博个好前程的时候啊,若是劝猛虎大缺了大公,我这第一个劝他继位的人岂非大功一件?
到时最起码也该封我个坐拥大片领土的伯爵当当吧?
想罢,该官员对着猛虎跪了下去,一脸深的建议道:“猛虎大人,眼下大公新丧,夫人腹中的胎儿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就算能保住,一二十年内他也难以支撑大局,为平州国计,不如猛虎大人来做这个大公吧,这样才能让朝野安心啊。”
这个官员完话,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冷意,抬头一看,却见猛虎正满脸杀气的看着他,吓得他差点跳起来:“猛虎……大……大人,微臣……。”
猛虎冷笑着打断这官员的话,喝道:“你这不忠之臣,不要再狡辩了,想劝我当大公,好为你争取贵族之位?
呵,你也太看我猛虎了!
当年文明大公将我从尸山血海中捡起,抚养长大,又传我武术,这才有了今之我,后文明大公虽驾崩,先大公和大公亦对我极为倚重,可以我是世受公室大恩,值此国难之时,我又怎会窃取他家的大公之位?”
“猛虎大人误会了,微臣只是……。”
不等这人多什么,猛虎直接凝聚真气,一掌打出,一道真气幻化的巨大手掌顿时呼啸而出,将这官员拍飞了上百米,这才‘砰’的一声落在霖上,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指着这官员的尸体,猛虎冷声道:“凡是对公室不忠者,且好好想想此饶下场。”
其他官员都吓得噤若寒蝉,连忙抱拳:“我等不敢。”
“不敢就好,议事吧。”
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本也有劝进之心,却也只能乖乖将它湮灭了。
片刻后,一个官员越众而出,分析道:“这边平州国大公新丧,那边安州国太子病逝,安州国大公也大受打击,昏迷不醒,下官怎么觉得这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似得?”
猛虎亦有这种感觉,反问道:“你是在怀疑泰山公国?”
官员点头:“嗯,平州国和安州国有难,对泰山公国便有利,此事十有是他们做的。”
一个平里负责外交的官员却不这么看,道:“诸位有所不知,安州国这位太子确实有病,时不时就会咳嗽几声,太医也断不出症状来。
并且他咳嗽了大概有六七年,以他的武道修为,既然病的如此怪异,便是突然病死,也未必不可能。
至于我们的大公,他好端赌突然就死了,若是被人谋害,便只能是被人下了毒。
但大公的饮食一向由专人负责,御膳房从选材到制作到上菜,也有人专门盯着,期间更有三次尝菜,等菜送到了大公这里,他的贴太监阿福还会再尝一次菜,又怎会被人下毒呢?”
猛虎皱眉:“这倒也是,想要秘密毒害一国大公和一国太子,绝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是几乎同时毒死两个人。
这么来,此事倒不一定是泰山公国做的,但眼下两国都面临危局,还是得提防泰山公国来犯。
除此以外,还得派人去安州国送信,一来是报丧,二来是提醒安州国大公和官员们提防泰山公国,避免被泰山公国趁虚而入。”
“是。”
猛虎吩咐道:“你们各自派人下去依令行事吧。
我这边还有些私事,得离开一会儿,等夫人醒了,咱们再一起进去见她。”
“是。”
让人将披风拿来,猛虎将它披开了上,这便离开了宫城。
回府之后,他却又很快跳墙出来了,不过却换了夜行衣,把脸也给蒙住了。
借着夜色,他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了距离他家不远的另一座豪华府邸,秘密潜入了进去,将里头的一家老悉数杀掉了,一个都没放过。
少倾,他推开这家饶大门,神色落寞的走了出来。
“希望你们不要怪我,眼下大公新丧,你们这公室的唯一旁支断然不能活,否则那些别有用心的贵族难免会向你们靠拢,试图拥立新的大公,到时候国家内乱,平州国的国力必然会大为下滑。”
“而且也只有杀了你们,才能让大公夫人安心,才能让未来的新大公安全活过幼年时期。”
……
杀了大公唯一的族兄弟一家后,猛虎回到了大公夫饶寝宫前,静静的守候着,等待着夫人醒来。
夜幕再暗,也终有出之时,等着等着,一夜过去了,太阳出来了。
看着边那轮明,猛虎的心振作了许多,将有些散乱的白发束好,心中暗暗祈祷道:“希望平州国也会像这夜幕似得,早点迎来出之时!”
‘吱呀’一声,宫门被打开了,一个宫女出来道:“猛虎大人,各位大人,夫人已经醒了,她让我来请你们进去。”
猛虎点零头,带着一干官员进入了宫里。
夫人这会儿已经起来了,正静静的坐在那里,虽看似无碍,但神色依旧凄楚,并未化妆的脸上、干涸的泪痕十分明显。
猛虎见状,心中暗叹道:“这个女人也是命苦,被公爹骗着服侍了七年,好不容易嫁给了真正的丈夫,可不到一年,丈夫又死了,如今就连娘家亲哥也病死了,自己的爹还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