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渡过马夹河之后,完颜斜保才发现一个很讨厌的事情,那就是河道和城墙之间的距离大概不到二里,这种情况下,士兵渡过马夹河,也很难展开有效的进攻,除非填平河道。由于堵住了马夹河的上游,填平河道不难,可是一旦敌军偷袭马夹河上游的话,那么河水就会冲刷下来,这个问题,完颜斜保是考虑很清楚的,也想办法不救。
十月十五日,这一天,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很显然,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进攻,但是这一天进攻却依旧拉开序幕。当然,打头阵的依旧算是那些投降的宋军,这些家伙注定是要当炮灰的,在投降的那一天这种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完颜斜保这次是下了血本的,他派出一千督战队,在后面独占,只要是这些投降过来的宋军一旦不卖力攻城,就从后面执法将其斩杀。
第一批三千投降过来的宋军硬着头皮冲了过去,这是第一天正式攻城,压根没有用攻城车,也没有用投石机,很显然这一次只是试探性进攻。尽管没有投石机做掩护,但是这群士兵依旧是攻到了城下,不断地利用云梯攻上城墙。
第二批,第三批,士兵冲到城墙下面,无数的身边爬上城墙,守城的宋军开始奋力反抗双方在城投展开激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攻上城头呢?完颜斜保觉得这一战太轻松了,不过一向狂妄自大的他还是下令全军出击,争取一天比就拿下澶州城。
三万大军投入进攻,从东门,西面,北门三座城门发起进攻。巨大的攻城锤缓缓地推向战场,巢车也一辆辆的推向战场。
战争的天平一直朝金军倾斜,好像大局已定似的。
就在越来愈多的金军攻上城墙,攻城锤即将到达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宋军数量突然暴增起来,不断地残杀那些冲上城头的金军。
这个时候,天晴了,战争真正进入白热化,冲到城墙上的金军成了被杀戮的对象,越来越大的宋军出现在不城头。一架架云梯被推开,城头上的金军越来越少,逐渐被斩杀的干干净净。
从城头射下来无数火箭,很快就烧毁了攻城锤。
金军不断地冲击,可是守城的宋军一反常态,战斗力暴涨,无论金军怎么冲杀,都再也没有登上城头。
看着满地的尸体,完颜斜保下令撤军,很显然第一天是中计了,由低估守城宋军的战斗力,而付出了伤亡五千士兵的代价。
很显然,这个澶州的守将十分有谋略,想要拿下这座城不能投机取巧。完颜斜保痛定思痛,准备第二天攻城,按照最常规的方式攻城。
第二天,上百架投石车缓缓地投入战场,这一次,金军没有打算很盲目的进攻,而是准备先用投石机摧毁宋军的防御,然后再进攻。
岳飞对于这一战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之所以选择让王敬坚守在护城河岸边两三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金军搞不清楚自己守城的套路,使得第一天金军只能选择试探性进攻。
紧跟着,第一天的守城选择示弱,来麻痹敌人,反正第一天金军的进攻应该试探性的,只要是充分示弱,一定会让金军搞不清守城的真实实力。这样就会第一天让金军将领恼羞成怒,而第二天采取猛烈报复。
报复,岳飞要的就是金军第二天的报复,他把一万士兵派到城头上,重点的北面布下四千士兵,另外三面都是驻扎了两千。这一次城中仅有的一百架投石机里面的一半都安置在了背面,床弩也布置上去。
之所以重点防守城北,只要是和澶州城的特定有关。这座城只有三个城门,分别是东门,西门,北门。之所以没有南门,是因为南面城墙是依山而建,而且这座山很奇怪,压根没有路可以上去,虽然不高,但是特别陡峭,士兵攀山是十分困难的,关键是上面有守军,用弩箭进行全方位的覆盖,金军几乎可能爬上山顶。
而宋军却可以通过城墙源源不断地派士兵上山顶,而且物资运送十分的方便。这就是为什么南北边没有城门,依旧有两千士兵的缘故,一方面是守住城墙脚,一方面支援山顶,当然也可以支援东西两面。
至于城东面徳城门是水门,即便是打开城门,进城之后伤亡也会很大,可以说里面是易守难攻,压根不用全力守住水门。
西门的里面就是瓮城,而且早就布下陷阱,即便是金军攻进西门,也会面临巨大的伤亡,而不可能攻破,坚不可摧的瓮城。
这是守城的第二天,岳飞就是要在这一天和金军死磕,让他们知道澶州城坚不可摧,想要攻破这座城,那比登天还难。
随着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六千金军,分别从东面,西面,北面发起进攻,与此同时,投石机开始发威,巨大的石头划着抛物线飞向城头。
守城的士兵经历了第一天的慌乱之后,今天相当的安稳,一个个在将领的指挥下躲在城垛后面。巨大的石头重重地撞在城墙上,城头上,击碎的城墙溅起无数的小石块,小砖块,很多士兵被小石块击中,流血负伤。
投石机最大的作用就是破坏城头的防守,实际杀伤力并不大。
金军第一轮的投石进攻之后,就有两个床弩被击中失去战斗力,同时还有几十个士兵不同程度的受伤,投石机也有三个被击中报废。
反击,反击最有效的利器是床弩,而不是投石机,毕竟城头面积有限,很难布置大型投石机。而床弩的射程达到五百步之外,可以给金军的投石机带去巨大的威胁。
三弓床弩,又叫八牛弩,号称是一枪三箭,每次的发射都会给金军带去巨大的杀伤力,被击中的投石机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
这只是战争的缩影,更多的金军扛着云梯冲锋在前,无数金军在后面用弓箭呈现四十五度仰射来压制城墙上宋军的弓箭手,从而掩护金军攻城。
一排排的金军被弓箭射杀,一排排的士兵倒下。这一天,杀得昏天黑地,可是一直到天黑,再也没有士兵能够攻上城墙,这和第一天数百士兵攻上城墙形成鲜明对比。
澶州城一直到月底也没有攻克,十一月初,完颜斜保率领一万金国骑兵南下。而围困澶州城的任务交给了奚族将领萧之基。对于金军来说,澶州城是否攻克并不重要,只要是困住澶州城,不让里面的宋军断了金军的粮道就是成功。
十一月,刘正龙伤了很久了,没有痊愈的迹象,而这个时候,威胜府依旧牢牢的控制在晋王田虎手中。只不过,这个晋王所能够控制的区域也只剩下威胜州了,其他的州府陆续被官军攻克,当然有的是开城投降。
十一月,十万金国骑兵来到了开封城外围,只不过没有立刻攻城,而是在清扫京城周围额宋军,为最终的攻城打下基础。
金军在不断地清除汴梁城周围的宋军,可以说围城只是时间问题,东京保卫战,一触即发。而这个时候,京城内已经乱成了一窝粥,宋钦宗赵桓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出汴梁城。主战派和投降派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随时都可能失控。
走,怎么走,走到哪里去,这是一个摆在宋钦宗面前最大的问题,他要走,可是以李纲为首的主战派死活都不答应,这个骨子里懦弱的皇帝陛下,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这个皇帝宝座不好座,简直是如坐针毡。
宋钦宗赵桓有一个习惯,一旦遇到无法抉择的事情时就会去找皇后朱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朱琏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宋钦宗过来了,就笑着说道:“陛下您不是去郑贵妃那边么,怎么来臣妾宫里呢?”
自从有了郑贵妃之后,宋钦宗赵桓还真的是被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迷住了,再也没有在皇后的寝宫留宿过,每次都是白天过来询问一些事情,好像这个国色天香的皇后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自己的军师似的。
赵桓尴尬地笑着说道:“你这次准备去哪里,是杭州,还是去应天府,或者去西京呢?”
“去京兆府吧,毕竟我哥在那当留守。”
如果平日里皇后朱琏如果说去京兆府的话,宋钦宗赵桓一定大为不满,不过被战火弄得焦头烂额的他哪里有心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赵桓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你说秦国公受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陛下,你以为太上皇让位是真心,还是形势所逼呢?”皇后朱琏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她笑着说道:“这个世界上,真真假假谁能说清楚呢?”
“当然受是甩锅了,这还用说。”宋钦宗赵桓听到太上皇就恼火,要不是父皇甩锅给自己,哪有现在的麻烦。他气呼呼地说道:“大军压境,父皇竟然甩锅去了江南,把这幅烂摊子交给朕,哎,如果有一点办法,朕也不愿意即位。”
朱琏早就知道赵桓是这种德性,她淡淡地说道:“连帝国双壁林灵素,王寅都战胜不了秦国公,一个不起眼的仇琼英击伤秦国公,谁信呀,都是玩把戏而已。”
“那他为什么要装受伤,那样对名誉受损,得不偿失,朕觉得秦国公不会那么愚蠢,自己玩火。”
朱琏摇摇头,她笑着说道:“秦国公是需要一个抬高身价的借口,否则怎么能不来救援京城呢?所以这次受伤就非常有学问,对于他来说,你价码开得不够,他的伤就不会好。你价码开得他满意了,那伤自然就好了。”
“混蛋,竟然敢要挟朝廷,朕要杀了他。”宋钦宗赵桓从头到尾都不喜欢刘正龙,现在这个家伙不仅是功高震主,甚至还要挟朝廷,这让他更加显得怒不可遏。
朱琏最瞧不起赵桓的就是这点,她冷冷地说道:“你现在还能杀了他么?金军围困京城只是时间问题,你的圣旨都很难出京城,又指望那个替你杀了秦国公呢?”
“你在嘲讽朕?”
“不敢,臣妾只是想问一句,您觉得能,没有秦国公救驾的话,京城能守得住么?”朱琏的脸上充满讽刺之意,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前来勤王救驾的队伍数不胜数,可是在金国铁骑之下,那支队伍能扛得住,大宋能抵御金军的也只有秦国公麾下的军队。可是,他本人不到的情况下,那些军队一直拖拖拉拉的,压根就没有前来勤王救驾的意思。况且来了,没有统一指挥也打不过金军。陛下,你觉得,谁能镇得住这群骄兵悍将,谁能够打赢京城守卫战呢?”
宋钦宗赵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坐下来的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一群饭桶,没有一个人能够指挥京城保卫战,外面前来勤王救驾的队伍已经被金军见灭十几万了,如果没有救驾的队伍之后,金军注定会围城。金军一旦围城,那后果不堪设想,要不然父皇也不会把烂摊子丢给我,自己跑到南方去。”
“不是有李纲么?他不是信心十足可以守住京城么?”
“那个书呆子靠不住,打仗靠得是谋略,靠得是三军用命,是强大的军队,是一流的统帅。不是书呆子一腔热血就可以的。”宋钦宗赵桓的骨子里还是不认为李纲这个从来没有带过兵的人,能够打赢这场京城保卫战。他用讽刺的语气说道:“那个书呆子连京城有多少军队,多少人吃空饷,一支队伍之中有多少弓弩兵,多少长矛兵,多少刀斧手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打赢这场战争呢?”
“陛下,那你是什么意思?”皇后朱琏比任何人都关心时局,自己的儿子是皇太子,未来的皇帝,如果大宋江山都没有了,那自己这个皇后还当什么,自己的儿子怎么办?虽然她瞧不起赵桓,但绝对不允许江山旁落,现在京城危机,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宋钦宗赵桓很无奈地说道:“朕希望秦国公出任京东路经略使,来击败金军。”
“没有用的,这个京东经略使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秦国公是不会来的。”
“那他要什么,太上皇都招他做驸马了,难道还不够皇恩浩荡。等京城保卫战结束之后,朕就加封他出任枢密院同知。”在宋钦宗赵桓看来,自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秦国公也该知足了。
皇后朱琏语气坚定地说道:“请秦国公出征的话,最好还是加封他为秦王,另外出任枢密使,负责京城防御。”
“不行,朕绝对不会加封他做秦王的。”宋钦宗赵桓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非皇子不可加封一字王,这是祖训,况且刘正龙何德何能可以出任秦王,朕决不答应。”
“随便吧,臣妾要带着太子去京兆府去,等京城危机解除之后,再回来。至于京城保卫战怎么打,那是陛下您的事情,臣妾也管不了。”
宋钦宗对京城保卫战一点信心都没有,所以皇后朱琏偕同太子出城,他一点都没有阻拦的意思。如果不是被李纲那几个老匹夫阻拦的话,他也走了,怎么会留在京城担惊受怕呢?
宋钦宗赵桓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先去一趟河东路宣旨,让秦国公前来勤王救驾。”
“不去,去也没有用。如果这样能让秦国公前来勤王救驾的话,他也不会受伤了。我可不想自取其辱。”
“好吧,你也没有必要去京兆府,其实去西京洛阳也行,说不定过段时间朕也去西京。”
宋钦宗赵桓对于京城保卫战没有信心,只要是有一点扛不住的迹象,他一定会出走的,所以才让皇后朱琏去西京洛阳,而不是去京兆府。
“好吧!”
太上皇,公主们都走了,皇后也走了,皇太子也走了,这个时候,宋钦宗赵桓心中多少有点安心了,他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守住京城。
事情哪有宋钦宗赵桓想的那么简单,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一百倍。物价飞涨,京城内已经乱成一窝粥了。那些豪门权贵早就把家眷送走了,现在也不着急,可是老百姓可就不同了,一个个想出城,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城外的老百姓每天大量涌进京城。当然,金国的奸细也趁机混进城了,在京城制造混乱。
投降派和主战派整天争论不休,宋钦宗就头疼死了,这还不是让他头疼的,最离谱的就是到十一月十五的时候,勤王救驾的队伍被金军见灭了将近二十万。金军已经开始在京城外安营扎寨,围城只是时间问题。
宣和七年十一月十六日早朝。
兵部尚书孙傅启奏道:“陛下,现在金军已经拿下了汤阴,濬州,到现在位置,金国东征大军已经全部渡过黄河,即将对京城实行合围,如果短时间不能拿出行之有效的京城包围战方案的话,臣建议陛下西巡西京。”
孙傅谈不上是主战派,也谈不上是主和派。只不过是出于江山社稷安危的考虑,不希望官家被困京城。在他看来,李纲负责京城防卫不靠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置官家于危险境地,当务之急是把官家送走。
孙傅的观点就是官家只要离开京城了,哪怕是玉石俱焚也无所谓。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最多是无能之辈,没有能力主持防务工作。
宋钦宗一听到金军完成了渡河,那合围京城只是时间问题,顿时就有了逃走的意思,现在孙傅提出来了,他就顺口说道:“西北战事也很紧,秦国公也受伤了,朕也应该西巡西京。”
“不行。”李纲是个急性子,一听到官家要走,他急忙出列说道:“陛下,现在京城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我们一定可以击溃金军。这个时候孙傅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臣竟然要陛下西巡,这会挫伤军民抗战信心的,臣请旨斩杀这个奸贼。”
你大爷的,孙傅没有想到这个李纲怎么一张嘴就让官家斩掉自己的脑袋,气急败坏的他急忙说道:“陛下,千金之躯不下堂,陛下您身系天下安危,怎么能够以身犯险呢?要知道一旦京城被困,那么圣旨怎么能出城,又怎么能够号召天下兵马前来勤王救驾呢?”
孙傅毕竟还是有脑子知道这个时候直接反驳李纲不合适,他只是一味的强调官家安危,可不代表不会反击,这个家伙冷冷地说道:“李大人,大话都会说,可如何守住京城,你有成熟的方案么?”
对呀,如何守住京城,才是关键。官家也想知道这个问题,他急忙问道:“李卿家,如何守城,你的方案拿出来没有。”
方案,提到方案,李纲就头疼,现在整个京城内几乎几乎每个人都在唱反调,大小官员都在对着干,连一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
也难怪李纲会遭遇这样的困境,京城的军队本身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宋徽宗赵佶控制的,早就被这个逃跑皇帝带到南方了。而另外一部分一直在四大家族为首的功勋世家,这群家伙是最清楚,最了解大宋禁军的。都指望着刘正龙前来当救世主的,怎么会把这个机会交给李纲呢?当然了,这些人也不认为李纲这个书呆子能够守住京城,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掣肘。
李纲硬着头皮说道:“现在城中军民情绪高涨,很多青年踊跃报名参军,现在京城内已经有将近十五万军队了,一定可以打赢保卫战的。只不过,兵器盔甲不足,而且士兵缺少军饷,还望枢密院和兵部协调一下,解决这个问题。”
高琛本来是步准备开口的,可是现在李纲把战火烧到枢密院了,他这个枢密院同知怎么能装听不见呢?高琛冷冷地说道:“李大人随便报上了一个名单,就是十万士兵的兵器,盔甲,军饷,你把枢密院当作什么了,把兵部当作什么了?看来,李大人是不了解兵务运作了,要不要本官专门给你上一堂课呢?只要官家批准,兵器,盔甲,我和孙大人可以给你准备。至于军饷,现在禁军都已经三个月没有领军饷了。”
钱,一提到钱,官家就头大,太上皇南巡的时候把国库都淘空了,现在连内库都没钱了,别说军饷了,连官员的官俸银都是官家自己掏的钱。
刚才,高琛说的话深深刺激了官家,这个家伙本来就疑神疑鬼,现在李纲擅自招募十万军队,这让他十分的忌惮。
一个刘正龙的拥兵自重就够官家头疼了,现在李纲不请圣旨,不通过枢密院,不通过兵部,擅自招募十万精兵。这十万精兵在京城内,在天子脚下,如果有点风吹草动,那岂不是又要发生‘陈桥驿之变’又要出现黄袍加身。
郑居中知道国库空虚,也知道官家犯难了,于是他起身说道:“启禀陛下,金军南下,围困京城,当务之急应该是主动和金军和谈,如果能够和平解决最好,如果和谈能解决不了问题的话,那么就借助和谈拖延时间,为秦国公勤王救驾赢得时间。”
“臣附议。”孙傅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不相信李纲能够守住京城,关键时刻还是要靠秦国公。
朝中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不管是主战派,还是投降派,都认为秦国公前来京城主持保卫战才是最靠谱的。
投降派是怕打仗,可不代表无条件的投降,他们也想保住自己的位置,保住大宋江山。之所以选择投降和谈,而不是选择主战,最主要是觉得李纲主持全局不靠谱。虽然这些投降派骨子里面恨刘正龙,可是大家还是很佩服刘正龙扽军事才能,也认为,想要打赢战争,只能靠刘正龙。当然了如果和谈能解决问题最好,退一万步讲和谈没有效果的话,那只能靠刘正龙,而不是靠李纲。
满朝文武都附议,当然了李纲除外,在这个正直的官员心中刘正龙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弄臣。
危机,本来官家心中的危机感还没有那么重,可是在听到李纲没有成熟的方案,这下官家心中就没有勇气了,他也知道自己是走不了的。如果说出巡的话,别说李纲等主战派反对,就连郑居中,吴敏中,白时中等投降派也反对。毕竟官家一旦离开京城,京城军民的确受影响,毕竟秦国公现在还没有到京城。一旦京城沦陷,那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白时中等人还想着和谈就可以解决问题,当然前提是能守住京城,一旦金军攻克京城,那还和谈个屁。这些投降派的想法很简单,谈判能解决是最好,可万以谈判失败了,那还是要守城的,毕竟谈判又不是百分百可以解决问题。毕竟都是高官,玩谋略还是各有各的门道。金军已经要围城了,想要谈判,还是需要秦国公来解围的,至于李纲,也就是临时凑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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