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萱这个近乎于完美的辽国美女来到西夏已经三年多了,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低调,呆在皇后的寝宫从来没有出来过,今天是第一次,足见对于舒王李仁礼是多么的重视。
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萧紫萱选择悄然离宫,虽然第一次出来,但是在进入兴庆府的的时候,这个武艺高强的美女就已经打探过城中的局势了。可以说对于晋王李察哥,舒王李仁礼,濮王李仁忠的府邸早就打探过了。
来到兴庆府三个月,把整座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察看过之后,萧紫萱才进入的皇后寝宫,因此,她去舒王李仁礼的府上是轻车熟路。
舒王李仁礼的府邸在城东,距离皇宫有七八里的距离,这座王府在兴庆府之中算不算最大,也算不是最气势磅礴,但绝对算得上最难进的地方了。不仅有重兵把守,而且府内机关重重,到处都是埋伏,陌生人想进去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大。
一般王府都会有五门或者六门,而舒王府却只有三个门,一道正门,一道水门,一道后门。水门倒不是说有河水流入,而是府内有一座湖泊,挖通了一道小河沟和外界的金水河相连,小船可以驶入。后门一般是不对外的,基本上都是家丁们运送货物,或者说往外送东西时才开启的。
正门平时是中门不开,除非是迎接重要客人,或者迎接圣旨,平日里只开侧门,府里人进进出出都是走侧门。但是如果晚上想走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因为府内隐藏的死士会在晚上出动,而侧门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
后门不开,侧门防守严密,留给萧紫萱的只剩下水门了,只不过对于这个武艺高强的美女而言,有没有门几乎都一样,直接翻墙而过就可以,可是若大的舒王府,真正能翻墙而过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西北角,其他地方的墙下面都是陷阱,为什么这里可以翻,是因为这是后花园,距离主宅有三道岗哨,所以也就没有陷阱。
没有陷阱,不代表没有问题,萧紫萱刚跳上墙头,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发现下面竟然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满脸诡谲笑容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身后是一盏气死风灯,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显得十分炫目。这个男人在自斟自饮,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到来似的,对于这个陌生人到访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美人,既然来了,就下来喝几杯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美人?”萧紫萱一边说话,一边打出三支梅花镖,三支镖分别打向诡谲男人的面门,胸膛,腹部。
“只有美人才会使用梅花镖来招呼男人。”诡谲男子一招手就接住了三支梅花镖,动作十分的优雅,接到手中之后,他还笑着说道:“镖上还带有你身上淡淡的幽香,不是美女又是什么呢?”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冲着这个诡谲男子接镖的动作,萧紫萱就可以确认这个男人的战斗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动起手来,恐怕讨不到半点便宜,在这个时候,她丝毫不敢大意。
“美酒佳人,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也算是良辰美景了。”诡谲男子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他往空杯里面倒酒,动作十分优雅。
“醉生梦死?”虽然只喝过一次,但是这个普天之下最好的美酒让萧紫萱一辈子都忘不了,这酒比黄金还要金贵,在西夏王公大臣都不可能随意喝,能够无限制喝的恐怕只有皇帝,皇后了,甚至连权倾朝野的三王都做不到。
萧紫萱只是在皇后耶律南仙身边喝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现在眼前这个诡谲男子竟然喝的是醉生梦死,这让她感到十分的诧异,这个男人在舒王府内属于什么角色,怎么有资格喝醉生梦死酒呢?舒王府的库存估计连一百斤都不到,舒王平日都不会轻易去品尝。
醉生梦死,这个时候如果下去喝的话,很可能真的要醉生梦死下去了,冰雪聪明的萧紫萱可没有那么弱智,她伸出纤纤玉指冲着诡谲男子勾勾手说道:“如果想请本姑娘喝酒的变化,那你就跟我来,咱们到罔极寺去喝酒。”
话音未落,萧紫萱就跳下墙头朝罔极寺疾奔而去,向来以速度见长的她今天却没有那么自信了,因为这个美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个诡谲男子就在自己身后,不管自己怎么提速,两人的距离始终拉不开,一前一后,相距不超过一丈。
七八里的距离,并没有让两人拉开距离,两人始终还是间隔一丈以内。
罔极寺的后院是一座高约百丈的小山,山顶有一座无为殿,非到重大节日,里面是没有人的,尽管如此,僧众们依旧收拾的干干净净。
无为殿内。
萧紫萱回头,发现诡谲男子距离自己竟然不到三尺,心中紧张的她亮出金丝软剑朝对方的咽喉刺去。
金丝软剑的剑尖就像是吐着芯子的毒蛇一样刺来,诡谲男子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剑尖之后笑着说道:“女孩子舞刀弄枪始终不是什么好事,那边那双柔弱无骨的玉手应该绣花书画才对,杀人的话似乎有点不妥。”
“不杀了你,怎么醉生梦死呢?”萧紫萱右手的拇指按下了剑柄上的小按钮,指尖的最顶端好像开了个小口子,里面一下子射出来三根银针。
距离诡谲男子的咽喉不足半尺得别距离,萧紫萱相信自己不会失手,这个该死的恶男死定了。
你死定了,这句话貌似还没有出口的时候,萧紫萱就砂岩了,这个男人竟然用牙齿咬住了三根银针。
看到诡谲男子咬住了银针,萧紫萱终于放心了,她缓慢地解开面纱,露出弹指欲破的俏脸,轻启娇艳欲滴犹如火红玫瑰一样的樱唇说道:“艺高人胆大,功夫越高,死得越快。银针上是有剧毒的,你既然咬住了银针,那就预示着死神在向你招手。”
“含着刀片接吻,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只可惜我死不了。世人常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想做风流鬼,可惜你没有解开石榴裙呀!”诡谲男子张口吐掉银针,他张口连续喝了几大口醉生梦死后,十分霸气地说道:“你真的是胸*大无脑,难道不知道醉生梦死为什么价格堪比黄金么,是因为它可以解毒,要不然我怎么会咬住银针呢?”
诡谲男子松开了金丝软剑,他笑着说道:“你不是我对手的,最好不要自讨没趣。”
“我要杀了你。”气得花枝招展的萧紫萱再次挥动金丝软剑,使出一招‘银蛇缠绕’,软剑的剑尖朝诡谲男子的脖子缠绕过去,与此同时,穿着粉色绣花鞋的玉足朝对方要害部位踢去。
“你这个臭婆娘,还没有进洞房,就想让夫君断子绝孙,看我怎么对你实行家法,以振夫纲。”诡谲男子就像是一条怪蛇一般,速度超快,行动十分的怪异,很快就朝萧紫萱身体贴去。
毒蛇缠绕手是诡谲男子自己悟出来的招数,还从来没有使用过,今天是第一次,这套功夫,简直就是软剑剑法的克星,死死地缠绕住萧紫萱,不管她多么努力,都始终感觉自己一直在被对方缠扰,压根就躲不开。
金丝软剑最怕就是贴身近战,这样的话,剑术压根无法施展,搞不好还会伤到自己,这种打法对于体力稍显不足的萧紫萱来说一开始就吃亏,以速度,技巧见长的她被对方死死地压制,压根就施展不开,这种情况下,体力不足的缺点就被无限放大了。
“臭流氓,你不得好死。”气得花枝乱颤的萧紫萱步伐开始凌乱,气息也不再均匀,剑术变得杂乱无章起来,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美妙,看得诡谲男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过这个家伙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夸张。
“美人不适合舞刀弄枪,还是让夫君帮你收拾起来把。”诡谲男子轻轻地捏住萧紫萱右手的手腕,轻轻一用力,美女手中的金丝软剑就落地了,被这个家伙一脚踢飞。
没有了金丝软剑的羁绊,萧紫萱才算是真正进入战斗状态,挥动粉拳暴风骤雨般朝对方打去,这个时候,这个大美女不再是拘泥于招数,而是手脚并用,甚至连抓,挠,撕,扯,拽,咬,啃,头顶,脚踢,膝盖,肘子全都用上了,这哪里像一个顶级高手,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打架。
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怎么能把泼妇闹街的招数用上呢,一时间让这个怜香惜玉的男人还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了,被逼的手忙脚乱,形势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你这个泼妇,怎么能用这种招式呢?”
“我就是要挠破你的脸,让你回去在媳妇面前跪搓板。”
“切,你不就是我媳妇么,也别回去跪了,我现在跪在你面前好了。”诡谲男子竟然推金山,倒玉柱,整个人朝对方跪去。
萧紫萱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朝自己跪拜,一时间有点走神,可是在男人跪倒的那一瞬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诡谲,竟然双手紧紧地抱住这个大美女修长笔指的美腿。
美腿被抱住的那一瞬间,冰雪聪明的萧紫萱就知道上当了,她挥动粉拳暴风骤雨般地朝对方打去,可惜形势比人强,现在已经是于事无补,双腿被这个男人紧紧地抱着动弹不得。
“冤家!”
舒王李仁礼没有想到会有美女深夜来访,当然老谋深算的他知道这个绝对不是艳福不浅,而是有事情发生,绝对是大事情,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不知道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躺在创世的舒王李仁礼没有下床,他知道这个美女绝对不是凡人,搞不好会杀了自己的,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没什么,就是皇后娘娘想和你聊几句,只是你不方便进宫,娘娘也不适合来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
“噢,原来姑娘代表皇后娘娘,那就是小王失礼。”舒王李仁礼也猜出来了,最近兴庆府十分不太平,流言蜚语满天飞,他本身就处于漩涡之中,又怎么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对于萧紫萱来说这个夜晚可以说噩梦来袭,也可以说是妙不可言,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去体味,本来不应该再出来的,可是答应皇后耶律南仙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所以只能前来舒王府,只不过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
萧紫萱坐下的时候,还感觉有点不舒服,心中不由得暗自腹诽,冤家那么用力,真的不知道心疼奴家。
“舒王殿下,您应该知道晋王殿下觐见皇后娘娘了吧!”
“略有耳闻。”舒王李仁礼是十分想知道晋王进宫的内幕,可是又不方便打听,现在既然有机会,当然想了解究竟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告诉了晋王殿下,说王爷你私下勾结大宋高官,有所图谋。至于晋王殿下是什么态度,你自己揣摩吧,好了,我就说这么多,王爷告辞。”
舒王李仁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萧紫萱就已经飘然而去。
诡谲,这真的是一个诡谲的夜晚,对于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萧紫萱来说十分诡谲,对于舒王李仁礼来说更加诡谲,而那个诡谲男子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一个人在无为殿醉生梦死,等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缓缓行来,看着那刺眼血红‘梅花’的手帕,他若有所思,不知道这一次,这一步究竟是对,说错。
”对也好,错也罢!不管怎么样,三国杀已经开始,再也停止不下来了,舒王的狡诈,濮王的阴险,晋王的睿智,究竟谁能胜出,皇帝李乾顺的多疑,皇后耶律南仙的神秘,谁能够挥斥方遒?“诡谲男子把那块带有血红梅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他下山的掳上还在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是不是应该去拜会一下那个神秘的皇后耶律南仙了。
诡谲,注定了,兴庆府的水被搅浑了,可是水更浑的不是兴庆府,而是遥远的辽国更加混乱不堪,错综复杂的局面,岂是一个耶律南仙可以逆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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