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呢?”钟逸关注的重点就要出现了,梁君之死的原委对于钟逸来说是最为重要的,无论怎样,他一定要弄清楚。
“梁大哥的嗅觉很敏锐,官府的人没到已经带着我们撤了出去,不过我们并没有走远,仍在京师内呆着,暗中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不过我们一走,灾民们可就倒霉了,他们刚有几天饱饭可吃,可接下来这几日,只能继续受罪了,而朝廷对我们展开了严密的搜查,但梁大哥对京城很熟悉,藏身之处很多也很隐秘,不论朝廷还是那群对我们恨之入骨的官员,通通拿我们没有办法。”
“眼看五日过去了,朝廷毫无收货,那群狗官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心生毒计,竟然放出消息,若梁君不出现,那这群被他救济过的灾民权当同党处理,据律法,偷窃者要蹲大牢,情节严重者甚至会处死,梁大哥心软,被逼无奈之下,还是主动去了衙门投案,不到半月,梁大哥斩首的消息通报全城。”
“梁大哥斩首那日,全城的难民都去了,若没有几百个持刀侍卫的看守,定然会发生暴乱,毕竟梁大哥拯救了他们无数人的性命,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梁大哥离我们去了”
杨得草哀声长叹,神色痛苦,看来梁君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确实难以忘怀。
钟逸心底也悠然一叹,他一直在注意杨得草的神情,至少他看不出任何说谎的意思。
可这条线索到真就到这儿断了?钟逸不甘心,甚至不愿相信,如若没有梁君这样的神偷,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精妙的案子。
“后来呢?”钟逸不禁问道。
杨得草闭起眼,缓缓道:“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浑浑噩噩的过活下去,我只记得那个冬天很长,死了很多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入了春,灾民一个个全都回了原来的地方,而我呢,家人已经死完了,我没有回的地方,我回去也不知要干什么,就在京城扎了根,找了干苦力的营生,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好不容易有点银子了,赋税一收,一年全白干了,直到现在也没有自己的房子,只能与同样穷苦人们住在一起,捱过冬天,日子可能会好过一些,我越来越老,重活也干不了,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又会饿死,反正这一辈子就这么苦过来了,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咳咳咳咳”
“梁君真的死了吗?这是你亲眼所见吗?”直到现在,钟逸都不愿相信梁君会死,如果梁君一死,这个线索就真的断了,而且除了他,钟逸想不到谁还能有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法了。
杨得草苦笑道:”我更不愿梁大哥死,其实我一直有寻找梁大哥,因为他被行刑的时候,没有露出脸,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黑色头套,将他样貌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且死了之后,尸体也没官府带走了,我们一群人千方百计想方设法也没有亲眼见到梁大哥的尸体,我不相信梁大哥会死,可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也断了念想,死与不死,我是不可能见到梁大哥了。“
钟逸心头一动,既然没有见过尸体,这便留有疑问,毕竟想要一个与梁君体型相近的人实在太容易了,但梁君就算真活下来了,如今也有五十多了,难道他的偷技还一如当初?而且与他相处过的人都找寻不到他,自己这个后辈,而且还是朝廷的官员,梁君会让自己见到吗?
不过既然有努力的方向,钟逸便不会放弃,任何事只要有一线可能,就真有可能做到。
“霍单,给老人家说好的银子,咱们撤吧。”
霍单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递到杨得草的手上,如若没有银子的诱惑,未必能找到愿意汇报梁君相关事宜的人,在很多时候,银子还是很有用的。
杨得草退还给钟逸一锭白银,郑重道:“这银子就当买大人的袍子吧,大人给我的银子,已经够棺材本了,其余的我不能多要的。”
钟逸微微失神,接着将银子推还给杨得草,他笑道:“既然老人家你明白我是锦衣卫,就知道我不是缺银子的人,你劳累半辈,吃了半辈子的苦,就算不能安度晚年也应尽可能好过一些,这锭银子在我这里不算什么,可在你手中,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用为银子的事发愁,再说了,你与我说了这么多的信息,银子是你应得的,收下吧。”
杨得草眼神中有着一抹深深的诧异,这位少年锦衣卫,与他平日里见过的完全不同,甚至颠覆了他对臭名昭著锦衣卫的印象,他没有再推辞,将银子收了下来,感道:“在我看来,杨得草所言非虚,就算梁君还活着,也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而且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全都清楚了,多问几句少问几句没什么差别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罢了。”
霍单听钟逸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他跟在钟逸身后面色很沉重,没有来之前的那份轻松了,今日的结果显然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案子可能也会因此进入一个死局,对于接下来怎样处理,霍单打心底里担忧
“刘昊那里有消息了,一群乞丐的踪迹应该很好查吧?而且目标人数又多又明显。”
霍单叹了口气:“刘昊那小子与我诉过苦,说那群乞丐行事很神秘,每日一到夜色降临,便自觉的前往集聚一个地方,而刘昊若是跟着太近,那群乞丐便会发现他们,与他们耗着不去那个地方,但刘昊要是跟着太远的话,一旦乞丐们进了巷子,顿时便会消失的无隐无踪,这可把刘昊那小子愁坏了。”
“看来确实藏着事儿啊”
“霍单,等今晚你与刘昊一同办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到底在干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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