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太昨天刚送了陈友好东西,此时自然不好拒绝。
目送常平之和常青青远去,陈友好才跟着池老太走进博物馆。
池老太先去了后面,而常妍和陈友好则是落在后面。
“老实交代,刚才是怎么回事?”
陈友好耳边忽然传来常妍的声音,听距离,仿佛是常妍凑在陈友好耳畔轻声细语。
陈友好扭头看去,边间常妍神色如常,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传音入密。”
这是以内气控住说话的气息,将声音凝成一线,送入对方的耳朵。非得破开内气门槛,观想法有成之后,才能做到的事情。
放在古代,其实还有一个更拉风的名字,叫做“千里传音”。
不过这种说法就是吹牛逼的,听听就好。传音入密极耗精神。即便是以常妍在观想法上登峰造极的水准,也不过能在区区三米内使用。
而陈友好则更离谱,使用范围一尺都不到。
陈友好拉近了与常妍的距离,两人几乎肩并肩贴在一起,才勉强够使用传音入密的距离。
常妍刚才在博物馆外面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直至此时才来询问。
我还以为你真能忍住一句话不问呢?陈友好心里暗笑。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那小孩子做噩梦了嘛!”陈宇豪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
“你以为我会信?”
常妍佯怒的瞪了陈友好一眼。
陈友好做了个鬼脸回应,道:“你爱信不信!”
“呵呵,晚上回家我去问青青和平之,照样能知道怎么回事!”
“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要多此一问。”
常妍沉默片刻,忽地道:“多谢。”
“什么谢不谢的,一个叫我师傅,一个叫我叔叔。我还能看着他们平白被欺负不管不成?”陈友好说道。
池一然毕竟还是个孩子,常妍没法也不屑于和一个孩子计较这些事情。
而梅淘雨毕竟是池老太也很满意的儿媳妇。但凡她不是光明正大的针对常平之和常青青,常妍就没法回击。
而换个角度想,被后妈针对的常青青二人,也幸亏是有了常妍这个小姨。所以各种手段都只能来暗的。明面上梅淘雨甚至不敢对常平之和常青青说一句重话。
常妍不怕正面硬钢,但是梅淘雨使出依靠孩子在背后下软刀子这种不要脸的手段,常妍也确实是有力无处使。
所以对于陈友好出手一事,她是真的心里感了!”
“哇,你这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啊!哪有你这么办事的!”
“随你怎么说!”
常妍一声轻笑,这却非传音入密,而是看到陈友好一脸郁闷的表情直接笑出了声。
走在前方的池老太一遍观赏着沿路的藏品,偶尔回头瞧上一眼,见到陈友好与常妍两人走路极为亲近,肩膀几乎贴在一起,再见到常妍的笑容,亦是十分惊奇。
“这个陈友好……似乎和妍儿走的很近啊!”池老太收回心思,默默思索着。
而在另一边,梅淘雨抱着池一然,好不容易将其安抚住。
梅淘雨抱着因为哭泣过久,还在不时抽噎的池一然有些心疼。
“一然,你告诉妈妈,刚才你说的事情,到底是你亲眼看见的,还是做噩梦?”梅淘雨一脸严肃的问道。
池一然本来想说这是真的,但见到梅淘雨如此严肃的询问反而有些怀疑了。
毕竟他之前是亲眼看见常青青和常平之被打死了,但之后又活过来了。加上池老太和梅淘雨刚才都一直对他说这是做梦。
池一然毕竟年岁还小,被梅淘雨骤然这么一问,反而有些怀疑自己了。
“难道真是做梦?”
池一然一时没有回答,咬着指头仔细回想。
“怎么了?到底是不是做梦?”梅淘雨皱起眉头问道。
池一然刚被吓到,此时听到母亲语气稍有严厉,瘪起嘴巴差点又哭了出来,纠结了好一会,才绞着衣角,道:“好像,好像是做梦?又像是真的。”
“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这么大了连是不是做梦都搞不清楚吗?”梅淘雨呵斥道。
“呜呜……”池一然被这么一呵斥,又哭了起来,道:“是做梦,是做梦!”
“真是做梦……”
梅淘雨轻呼了口气,继而又恨恨道:“都怪那两个贱骨头,没事让一个下人搭车?吓到我的宝贝儿子。果然,贱种生出贱骨头!以后妈妈一定给你出气!”
……
这个寻明博物馆,据说是池老太的一个好友开的。
池镇的父辈走的是公务员的路,去世多年。而池老太年轻的时候则是从商,也曾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这个好友是池老太年轻时的商业伙伴,名为徐寻明,年老之后迷上了古董。耗费巨资见了这个么私人博物馆,其内的藏品皆是珍品。
此时那徐老头被商务缠身,还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到。池老太便自行在这博物馆看看。常妍与陈友好也跟着游览。
“这是什么?”常妍忽然指着一个古董问道。
陈友好扫了一眼,便笑道:“这是一个汉朝的龙纹瑞兽。”
“是玉器吗?”常妍问道。
“看着像而已,其实是白陶。”陈友好解释道:“自制陶者的目的,便是将陶器做出如同真正美玉一般细腻温润,这个龙纹瑞兽的工艺很不错,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常妍恍然点头,路过各种藏品的时候,总会不时的询问几句。
陈友好如数家珍一般,将常妍所问的东西一一解答,所言十分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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