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公孙长啸恢复过来之后,都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呼吸,而此时的公孙长啸这才恢复过来,哪怕眼眸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贪婪之色,可肩膀依旧还在处于身体本能的颤抖着。
不为别的,刚才的那一丝气息,直接扰乱了这方世界的法则力量,哪怕以公孙长啸的实力跟境界没有资格知道上古修士年代的很多事情。
但公孙长啸本能的认定,那股气息绝对不是方正自由的,也可以这么说,那股气息肯定是一件宝物!
想到这里,公孙长啸的呼吸就已经变得紧促了起来,哪怕如今的方正早已经溜得没有任何踪迹。
可对于公孙长啸而言,只要苍茫派的这些人还在这个阵法内,想要找到他们也不过乃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呼~
“怪不得能够成为苍茫派的道子,在上古修士年代,光是这个身份就足以碾压无数小门小派了,单单当时的万宗跪拜又是何等的辉煌,不过想想也是,以苍茫派在上古时期的地位,想要什么宝物没有.....”
公孙长啸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到这里,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那种辉煌之意,谁又不想拥有?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所谓的小门派的生死存亡都在他人的一念之间,本以为苏醒而来的公孙长啸认为眼下的这个时代是公平的。
可此时公孙长啸却不这么想了,在呼吸都情不自禁变得急促的同时,那眼眸深处除了极致的贪婪还有那弥漫在最深处的希望之色。
公孙长啸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自己跟方正之间实力的差距有多大,但这个差距竟然被一丝气息彻底的打乱。
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更加残酷的时代,而倘若拥有这件宝物的话,想必日后以公孙长啸的境界,必将能够到达那种幻想中的层次。
当这所有的一切在脑海中平息下来之后,公孙长啸整个人便融入了那四周的黑色雾气中。
虽然被方正将阵法核心之物的灵气吸收了接近一半,致使如今这个阵法出现了一些破绽,但公孙长啸相信,以如今苍茫派的这些力量,想要将这个破绽找出来,无疑比登天还难。
而此时的方正依旧还在不断的游走着,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散发而出,只要四周有苍茫派的弟子存在,哪怕隔着浓郁的黑雾,也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彼此的存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个人此时心中都无比焦虑,对于阵法如今的变化,感受最深的就要属扶桑跟凌霄二人了。
如今苍茫派所残剩的这几个人都已经聚集在了一起,他们都在寻找着方正的身影,任何人都能够永远出不去,但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是方正。
毕竟方正的身份在苍茫派的眼里太过于重要了。
“不行,若是这么小范围寻找的话,太慢了,以道子的境界不被发现还好,倘若被发现.....”
扶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无比阴沉的气息,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至于后果在场的这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唯一能够暂时庆幸的是,已经好几个小时都没有碰上那野兽跟公孙长啸了。
只是扶桑跟凌霄不知道的是,那让他们最为忌惮的野兽,如今已经变成了此时的公孙长啸。
可就在凌霄点头打算答应扶桑这个要求的同时,凌霄整个人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打量着四周,下一秒,凌霄整个人化作了一道残影朝着远方掠去。
当凌霄站在了方正面前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
而此时,扶桑跟所剩下的两个猝体修士也已经来到了方正的面前,还未等方正开口,扶桑跟凌霄这二人便十分有默契的一前一后将方正护在了中间。
手中的长剑散发出锋芒之意,时刻的警惕着四周。
“如今黑魔宗这个阵法的核心之物已经给我破坏了大半,四周肯定会有破绽的,只要我们出去了,那公孙长啸便奈何不了我们了。”
听着方正的话,扶桑微微一愣,不为别的,只是有些羡慕方正这总是能够踩到狗屎的运气,不为别的,从一开始扶桑就也同时在寻找这个阵法的核心之物,可寻找了很久,都未曾找过任何的不同之处。
就连凌霄在听完方正这句话之后,目光有些有些古怪的看了一下方正,并非不相信方正,毕竟四周阵法的变化都能够用肉眼看出来。
当然,方正也没有傻到去说怎么破坏的,不过好在以自己的身份,就连扶桑都只能点头作罢,哪怕扶桑很想知道过程,但碍于方正的身份,只能够将这好奇压了下去。
“哦对了,那黑魔宗通过献祭所召唤出来的野兽,也已经给公孙长啸给打死了,现在公孙长啸的实力最起码能够有筑基中期,甚至还要高....”
方正这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扶桑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那野兽的境界虽然很高,但同样的也有着一个缺点,那就是空有一身力量,根本无发挥出多少。
可公孙长啸就不同了....
一想到这里,扶桑便转过身看了凌霄一眼,二人眼眸之中的忌惮,已经变得愈发的浓郁起来。
就当方正这五个人在寻找着阵法所谓破绽的时候,在方正的上空,那黑色的雾气忽然间变得翻滚起来,紧接着,公孙长啸那阴沉的面容便从其中凝聚了出来,冲着方正便是咧嘴凛冽一笑。
同时,在黑雾的凝聚中,公孙长啸当即探出那干枯的右手,从这一刻开始,公孙长啸便已经改变了主意,苍茫派的这些人必须死,但方正这个苍茫派的道子,必须先将他身上的宝物抢夺过来才行。
为了防止方正的再次逃跑,公孙长啸竟然一狠心,将自己舌尖的精血也喷洒出来一些,一时间,以方正为中心,方圆几百米之内原本所不断翻滚的黑色雾气,竟然在这一瞬间开始,仿若直接下了一道无形的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