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最后还是回到了家,他还没有在外面过夜的习惯,也没敢去和这大楚国的姑娘做进一步的交流。
躺在床上的张继拿着那本残破的古书翻来覆去,怎么什么都没有,昨晚上明明记得“三皇秘典”嘛。
对了好像是被汗水浸湿才有文字的,张继想到。于是在床上做起了俯卧撑,一起一卧,灯影下显得那么的下流和谐。
无巧不成书,起夜的颦儿看到这一幕,准确的说看到了这销魂的灯影,顿时红透了脸颊,“流氓、下流”跑开了。
为了出汗的张继则继续在床上“呼哈”“呼哈”的上下运动,以求达到出汗的目的。
最后汗是出来了,书页也在滴汗里浸湿了,不过却生出一阵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张继在这阵黑烟里的迷踪里睡去了,这一夜过程大抵与昨日相似,只是他看清了她们的脸,有萧红娘子、有颦儿妹子,还有风月楼的姑娘们
这一夜,张继在梦里自在风流,浑身舒爽,连那声都大了许多,让本就没有睡着的颦儿懵了被子失眠了大半夜。
颦儿狠狠的咒骂着张继,“还有完没完了,让不让人睡觉,哼哼”。
这一夜,会稽城南,蓝家大院,灯火明亮。
正厅,正中间,黑色棺材。已经闭目的蓝柄春在里面安静的躺着,他得人生已闭幕,也已有归宿。
老爷子蓝天宇一头白发站立一侧,双眼无神,哀莫大于心死。
蓝夫人下午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在儿子的棺材前面,泣已不成声,唯有抹泪伤心,这样的场景让一旁的仆人都看的心酸。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他们已品尝第二次了,年纪越大心理承受越弱,一夜已白头,作子女的珍惜自己对年老的双亲也是一种孝敬吧。
“父亲、母亲大人,请节哀,柄春要是活着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子。”林萍儿上前扶起蓝夫人,劝说道。
“二老已经一日滴水未进,这么下去身体可就垮了,您二老要是跨了,三叔子阙儿怎么办,这全家可怎么办啊”
说着从桌上端了一杯热水,劝着蓝夫人喝下,这才稳定了情绪。
“马管家,这几日家里里里外外你多费些心,我随官府办案,争取早日将真凶捉拿归案,为柄春报仇。”林萍儿语气坚定的说。
“对了,顺便嘱托小叔,最近尽量不要出门,再多加些护院,谨慎些。”
“是。请掌柜的放心。”马管家弯身道。
翌日,无风。
鸡叫,天明;天亮,鸡叫。来来回回,几个循环才把张继给叫醒。
颦儿一早就出去买菜了,为了避开羞人的张继她躲躲闪闪的跑了要远几条街的菜房去买。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张继才刚刚起床,这让她很无语,早知道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张继起来正好看到回来的颦儿,朝阳的柔光正从一侧照进来,透过她前额的刘海,照到她白皙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睁不开眼睛,情不自禁的想拿手去遮住太阳,只从眯缝里看到出来的张继。
也正是这一瞬间,让张继看的呆呆的,清纯、朝气、自然或者美丽,这些简单普通的词汇已无法形容出张继的感受。
最直接的就是舒服,不带有丝毫的情欲,让人不忍去破坏这种最自然的美丽。
张继转身看到厨房里做饭的老娘,嗅一嗅这空气的清香,,可是你也要体谅我们,会稽县多少百姓,每日多少案件,都需要我们调查。哎,不说了,你是没有体验过我们的苦楚啊,为了等个毛贼,一夜未眠,在八丈高的大杨树上趴了一夜”
张继说着还夸张的打了一个哈欠,捂了捂嘴。
人家家里死了人,张捕头这边还笑哈哈的,看官肯定觉得说不过去。
可是,这也不能怪张继不人道,这个年月的衙门还没有同情的氛围。
另外,衙门刑房里杀人越货的案件每天都有好几个,死者家人见得多了,这自然也不能每天都跟着哀伤,慢慢的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