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个张邢书的消息还是县令韩寿亭前两日在绍兴府云月楼喝花酒听到的消息,知府刘传德大人将张继诛杀采花大盗金不仁一事上奏朝廷,监察院徐御史当朝便奏请朝廷给张继大加赏赐,原因很简单徐御史小儿子徐印天的小妾在绍兴府时也没能躲过金不仁的手段,皇上念其对江山社稷建设功劳便准许张继破格升为典吏,会稽县原刑房典吏被金不仁诛杀空缺便让张继补上。这个消息随着韩县令的回归便飘散到了会稽县的各个角落。
“不敢,不敢,宋哥和张哥这样说可是折煞小弟了”张继表面慌张道。别看张继已当上捕头,年纪却还不算大刚到二十,真真是靠的这身武艺和胆识。“张邢书,不必如此谦虚,你的本事我等都了然,今除了金不仁这孽障还百姓这份安宁,刑书之位在会稽县也当的住,等朝廷任命下来,我等兄弟定在风月楼摆桌给你庆祝,少不了红牌兰香菱啊,哈哈”,宋小丁大笑道。“多谢,几位哥哥,要真有这消息到家,定会拜帖宴请”张继面上笑道。“好好,那就一言为定。我俩还有些酒事,改日再聊”“两位哥哥,请!”张继目送他俩走向河边灯火闪亮的一艘较大花船,虽叫花船但却不是真正的船,这花船从岸上建起延伸至河面上,三层高楼,木质结构,雕栏画栋,形态各异的灯笼绕转船身,倒影在河水里,影影绰绰,配上时时传来的琵琶丝竹,端的一副秦淮艳丽景色。张继望见这副画卷联想起传说中这楼里的水嫩姑娘,觉得便是前世性都玩场都不能比过。真想去里面转转亲身体验下,不知道有没有标准化的i服务,价钱合不合适,张继内心邪恶的想着。靠着前身的张继记忆,捕头张继过去进去只喝过花酒,但还没有真刀实枪的体验过那些热情的小娘子,貌似有个喜欢的姑娘但是从来不曾对他有什么好颜色。砸吧砸吧嘴唇,硬往喉咙里咽了一口口水,狠心的转过看向岸边花船的双眼,张继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说起这个家张继还是很满意的,家里有一个善良但貌似脾气不是太好的母亲,还有一个长相可人勤劳能干的丫鬟。张继老爹早年在县衙帮差,也是在前些年把儿子打点进衙门,置办了间宅子日子刚好了,却得了怪病撒手归西了。剩下一家人住在城西的一个大宅院里,母亲和丫鬟翠颦儿偶尔做些手工的营生,在城外有十几亩主上分下来的良田交由佃户耕种,日子过的倒是稳妥踏实、吃穿不愁。
张继为躲避路上再遇熟人转而走向小胡同,过几个巷口,走到家门时天色已暗,这座古香古色的院落和着周围寂静的环境显得宁静安详,想想院落里的“亲人”,张继面带一丝微笑,向大门走去。张继手还没触碰到大门,吱扭一声门应声开了,闪出一个调皮的脸庞。紧接着转换为惊讶的神情,闪身出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张继,张继摸了摸鼻子,这小丫头穿着一袭粉色碎花裙衫,虽天气转暖,但还有丝凉意,两腮通红,皮肤粉嫩,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眨的像会说话,黑色长发及肩编了几个小鞭子,真有点小萝莉的感觉。
“咳咳,小丫头,还真巧”“继哥,回来了啊,刚想出来看看你呢!”小丫头伸出舌头讪讪的说过。一双眼睛明亮动人,端的是个小美人胚子,啧啧,张继心里盘算着。“那还不让哥哥赶紧进去,你这样堵着门我可进不去呢,再不让开我要打你了”张继佯怒道。看到张继生气,小丫头一脸非常害怕的样子,以为最近继哥哥转性好了呢,赶紧低下头,让大门空间给张继进来。
看到小丫头不经逗,张继只能说道“逗你玩呢,我还能真打你不成”。张继的记忆里有之前的零散片段,貌似二十岁的张继之前曾动手打过这个丫头,前些天刚醒来的时候,小丫头看他的眼神都是怕怕的,说话轻声细语生怕惹怒了他,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在后来修养的日子里才知道有天晚上张继喝多了竟然要强暴自己这个小丫鬟,小丫鬟不从还咬伤了他的脖子,张继将她打到在地,惊动了母亲出来制止才算了事。摸了摸脖子上咬痕,张继想起来那天在风月楼的事,号称会稽第一青楼,每隔几年都会有训练好的清倌人出来接客,上月张继为了抓获金不仁,正巧赶上一批清倌人出来露脸,有一个叫香菱的长得貌美如花,身材玲珑有致,标致的身段,魅惑的眼神,一颦一笑如春风拂面,这让年少的张继精虫上脑,久久不能忘记,没想到竟没得佳人青睐,和同僚酒后回来一脸怒气,一腔怒火就想发泄,便有了这桩事儿。
张继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道“翠颦儿,你看我像生气吗,不用紧张,来来咱们回家去,我可是你的香哥哥”。说着拉着颦儿的手便往院子里走去。颦儿一时目呆,跟着往堂屋走去。来到堂屋门前,屋里摆设尽入眼帘,一只八仙桌在正中央,两侧两把太师椅分列左右,往桌上看一只俊俏的紫砂壶八只小巧的杯盏,一看便知主人爱茶。两盏高挑的油灯立于桌前茶几之上,灯芯闪耀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旁边搁置的几个小座椅,一位五十上下的老妇人在灯下织衣,看到这张继心里一酸,前世从孤儿院长大,后被好心人捐赠上学,毕业后在一个严肃的单位上班,几乎很少享受过这样的亲情,看到有人守护,端的温馨难得。
“老娘,我回来了”张继欢愉道,老妇人抬眼看去,一双眼睛虽然历经岁月洗礼但仍显得明亮,从张继到颦儿,看到颦儿手被张继攥着,颦儿呆滞的脸庞,恨声道“还知道回来啊,你又欺负颦儿了吗,还不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