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头和邹铭东、韩姬男倒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八??一w=w≤w≤.≤
韩姬男和邹铭东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样真刀真枪的实战格斗,禁不住便有些兴奋,韩姬男用肩膀碰了碰邹铭东,道:“哎哎,你说谁赢啊?”
邹铭东看了看韩旭,又看了看谢东,他见韩旭身材高大魁梧,足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肌肉健壮得就像身上披了一层盔甲似的,极为骇人,而反观谢东则最多只有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与韩旭相比,身材偏瘦,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等量级上。
邹铭东观察了一阵,低声道:“要我说,估计是这个叫韩旭的赢,体形体重相差太大了……”
他话音刚落,便忽然间见韩旭身形一动,如同猛虎下山一样朝着谢东扑去,而谢东也不退反进,朝着韩旭怀中一钻,紧接着便是一阵无比密集的拳击声响起。
这声音之密集,简直就像是几十个人同时在快击打沙包一样,密集得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浑身毛骨悚然!
这声音像是持续了一个世纪,但又像是只持续了一秒钟,邹铭东和韩姬男都没看见韩旭是怎么被谢东击中,便见他身子像是一个巨大沙袋一样往后横飞了出去,庞大的身躯足足飞了三米多远,人在半空中狂喷一口鲜血,才重重落在了地上,震得地面都是一颤。
谢东脸上还带着韩旭喷出来的鲜血,他冷冷的看了倒在地上已然昏迷不醒的韩旭一眼,不屑的笑了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不声不响的回头走到木人桩跟前,缓慢而认真的一下下练起桩来。
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邹铭东和韩姬男,他们两个人像是坐化的石雕一样,呆呆的立在原地,过了许久才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他们谁也不知道谢东在那一瞬间究竟打出了多少拳!
原本他们看甄子丹拍的叶问时,见叶问以极快拳击打对手时,还以为这只是电影的动作戏,是假的,可等他们亲眼看见的时候这才知道咏春拳快到了何等恐怖的境界。
他们更不知道澳大利亚咏春拳术总会主席张卓庆,于1984年在美国波士顿哈佛大学创造了咏春十二式中的子午捶“扯三星捶”每秒击出8.3拳的恐怖纪录!!
邹铭东和韩姬男回过神来的时候,韩姬男使劲吞了一口唾沫,颤声问道:“扫,扫把哥,你说的高手,该不会就是他吧?”
扫把头冷哼了一声,不甘心的看了谢东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废话,不是这个武疯子,还能是谁?”
韩姬男恐惧的向角落中的谢东投去了一个眼神,心中忍不住恐惧的想道:这个人要是跟李钟勋打,李钟勋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他,他要是被打死了,我,我会不会被连累!!
邹铭东却是眼中莫名的燃烧起一阵阵兴奋而颤栗的火焰,他心中疯狂的嘶喊道:李钟勋,你死定了,你听见了没有,你死定了!!!
在另外一边,李钟勋丝毫不知道一场莫名其妙的厮杀即将临头,他在家中迎来了李婉儿和方奕佳这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美女同学。
方奕佳自封为李婉儿的护花使者,自然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来到李钟勋的家中,因此即便李钟勋一路上使劲给她脸色看,这位美女班长还是装作看不见,厚着脸皮硬凑上来跟着一块儿来到了李钟勋家中。
原本李钟勋觉得身边有姚立冬这个大电灯泡就已经够烦了,却没想到这时候又硬挤进来一个方奕佳,真是让他心中郁闷纠结。
但好在李婉儿反而自然得很,她第二次来到李钟勋家中显然比第一次自然自如了许多,不再显得那么拘谨,她自己坐在了小桌上,便翻开了课本和笔盒,拉着李钟勋一同做起作业来。
李钟勋家的桌子颇小,两个人凑在一块儿写作业,勉强够摆放作业本、课本和两个人的文具盒,可若是再多第三个人,那就明显不够了。
方奕佳无奈的看着满当当的桌子,只好悻悻的打消硬凑上去一块儿写作业的想法,自己四处张望打量了起来。
这是方奕佳第一次来到李钟勋的家中,她家境虽然不像李婉儿家中那样优渥,但也算是中产家庭,她刚走进李钟勋所居住的小区时,瞬间就有一种来到贫民窟的感觉,当她走进李钟勋的家中后,更是被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同学居然就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等李婉儿辅导完李钟勋的课程准备离开时,方奕佳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被李婉儿一喊便茫茫然的跟着离开,临下楼时更是眼神无比复杂的看了李钟勋一眼,眼中多了一些平时没有的东西。
李钟勋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婉儿的身上,自己只要能在她的身边,听听她轻柔好听的声音,嗅嗅她身上传来的诱人体香,似乎这便足够了。
姚立冬站在李钟勋旁边,见他站在阳台上一直目送着李婉儿离去,眼神呆,脚尖似乎都恨不得踮起来远眺他方,她忍不住撅着嘴巴说道:“别看啦,人都走到天边了!”
李钟勋这才回过神来,啊的应了一声,看着远方一声长叹,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婉儿家门口那高门大院的独门别墅,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自己家中家徒四壁的房间,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他虽然自信坚强,但是现实是冰冷而残酷的,他又向来早熟,自然是知道,自己暗恋归暗恋,可将来他们两个……却是未必有将来的。
人家父母肯让自家宝贝千金跟自己这么一个穷小子好么?
别开玩笑了!
李钟勋想到这里忍不住有些意兴阑珊,他回到自己桌前,有些沮丧的趴在桌上,着呆。
姚立冬却像是知道李钟勋心中想的什么似的,她拉过椅子,在桌旁边托着下巴看着李钟勋,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说道:“哎,你不用想那么多啦,以后你肯定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啦!”
李钟勋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姚立冬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心中微微一暖,但脸上却是翻了姚立冬一个白眼:“关你什么事,弄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姚立冬难得的也不生气,她微微撅了撅嘴,道:“什么话嘛,本来就是,我是镜灵,你是法主,我当然了解你的嘛!”
李钟勋嗤笑了一下,却也没有再开口讥讽,只是叹息了一声,拎起自己的书包,翻出乾坤如意镜放在桌上,感叹道:“我捡到这个法宝的前几天,还以为自己的生活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头来却还是自己住在这个一穷二白的房子里面。”
姚立冬听了脸色一正,说得到:“李钟勋,这你可就不对了。乾坤如意镜虽然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来第一修行类法宝,号称心想事成,乾坤如意,但并不是让你不劳而获,毫无代价的就能够变强成仙。天底下也没有坐享事成,不劳而获的法宝。”
李钟勋奇道:“我记得你说过聚宝盆不就是的么?”
姚立冬正色道:“聚宝盆这法宝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乾坤如意镜每使用一次依靠的是你所积攒的功德,可你知道聚宝盆每使用一次,消耗的是什么吗?”
李钟勋不解的问道:“什么?”
姚立冬道:“同样是你的功德!”
李钟勋翻了个白眼:“切,那还不是一样的?”
姚立冬微嗔道:“你知道什么?乾坤如意镜的功德扣的是你现有功德,如果你没有功德可以用,那它就不能使用。但聚宝盆却是如果你的功德不够了,它就会直接扣你的阴德,一旦你的阴德被扣光,那你就大难临头了!最可怕的是,聚宝盆是不能像乾坤如意镜这样查询你还剩多少功德的,这个法宝全凭你的意志力和贪念大小,可人性本贪,自古以来用聚宝盆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不知道吗?”
李钟勋听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啊?还有这种事情?那这个阴德和功德有什么区别?”
姚立冬道:“阴德就是你做了好事,但是没人知道,那阴曹地府就会给你记上一笔,这种事情甚至包括你节约了一滴水,节约了一度电,施舍了昏迷的乞丐等等,总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的事情,才能算成阴德。而功德指的就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你又不是带着功利心去为之的事情,这个便是功德。”
李钟勋听得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不过,你说的聚宝盆这个法宝,古往今来都有谁用了,他们最后怎么了?”
姚立冬冷笑道:“明朝洪武年间的沈万三你知道吧?”
李钟勋想了想,说道:“好像听说过。”
姚立冬哼了一声,道:“他就曾经是聚宝盆的法主,但由于他过度使用聚宝盆,阴曹地府中长年以来所积累的功德簿上的阴德被挥霍一空,最终劫难临头,惨遭朱元璋灭门。”
李钟勋瞪大了眼睛:“我靠,这么惨?怎么回事?老朱眼红这个法宝,想强取豪夺吗?”
姚立冬撇了撇嘴,道:“不仅是你这样认为,世人都以为朱元璋是艳羡沈万三手中的聚宝盆,想强取豪夺才灭他的门。可你却不想想,朱元璋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犯得着跟他去抢这个法宝么?再者,朱元璋身边全真教、正一教这些门派的修行高手多如牛毛,这些人肯定知道聚宝盆是一个十分阴损的法宝,一定会劝阻朱元璋的举动,而且当时修行界的奇人刘伯温尚在人世,他如果知道朱元璋想抢聚宝盆,也同样会劝阻朱元璋的。所以,沈万三之所以身死族灭,是因为他将自己功德簿上的阴德挥霍一空,最终惹来劫难,惨遭灭族之祸。”
说着,姚立冬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钟勋,道:“你现在还挂念着这个聚宝盆吗?”
李钟勋听得两眼直,他忍不住道:“乖乖,这哪里是法宝啊,这分明就是个祸害啊!谁知道自己的阴德有多少啊?万一不小心用过头了,岂不是立刻就有大祸临头?”
姚立冬哼道:“知道就好!所以说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事情。自古修行无捷径,欲上终南需苦辛。”
李钟勋听得脸色一板,正色道:“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从今天起,我要老老实实的读书,争做一名为建设祖国现代化建设而做出卓越贡献的四有青年,对吧?”
姚立冬扑哧一笑,道:“虽然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李钟勋一本正经的转过身,对着桌上的家庭作业便认认真真的做了起来,可他只正经了一会儿,便看着密密麻麻的试题眼睛花,头大如斗,忍不住捂着额头呻吟了起来:“不行啊,我果然不是一块为祖国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的好材料!”
姚立冬咯咯笑了起来,拉着李钟勋站了起来,道:“你既然文的学不进去,那就跟我习武吧。反正你之前的功德浪费了那么多,现在如果不勤奋一点弥补回来的话,只怕就更亏了。”
李钟勋毕竟是男生,虽说狠不下心来刻苦练习,但是对于武术格斗还是有着天性上的热爱的,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练什么?对了,上次你跟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家伙打的时候,你用的是什么拳?”
姚立冬道:“我呀?我用的是太极啊!”
李钟勋瞪大了眼睛:“啊?太极?这拳法不是软绵绵的吗?”
姚立冬嗤笑道:“胡说八道,谁告诉你太极是软绵绵的拳法?”
李钟勋道:“地球人都知道的好不好!你别以为我不懂就蒙我啊!”
姚立冬一脸正色道:“我告诉你,太极是刚柔并济的拳法,刚猛之处如同山崩地裂,阴柔之处好似绿水推波,可不是什么软绵绵的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