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头的村民,看到黄瓜就像看到鬼似的,有多远躲多远。中文√网w★w★wく. 8★1 z w .这其中的原因,除了怕他当支书的爹之外,主要是胆小,不想无端的招惹这个祸根,能忍就忍。
但今天,一个穿着件背心、踏着双拖鞋的乡村穷小子,不但没有躲着他,而且还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让一直以“老子村里第一”自居的村霸黄瓜很没有面子,认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蔑视,赤果果的蔑视!
黄瓜恼羞成怒,握着鸡蛋般大小的拳头,连同那只豆芽菜似的手臂,在张小京面前夸张的挥舞着,嚣张道:“王法?老子的拳头就是王法!”
看着外强中干的村霸,张小京舒坦的面容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泥菩萨尚且还有三分火气,何况血气方刚的张小京!他忽然出手,五指钳住面前那根气焰甚嚣的豆芽菜,冷冷道:“如果拳头就是王法,不知道是你的王法大,还是我的王法大?”
“哎哟,哎哟……”黄瓜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汩汩的冒了出来,一张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的脸蛋狰狞无比。
哥等人怔住了,紧接着勃然大怒。
“弟兄们,上,先废了这小子!”
哥一声令下,一马当先,彪形身躯往张小京猛扑了过去,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脑门。
其他两个马仔一点也不含糊,放开邓素素,张牙舞爪,纷纷朝张小京扑过去。
张小京冷笑一声,看准时机,一脚踹在黄瓜的腹部,势大力沉,不偏不倚。
“啊!”
黄瓜嚎叫一声,身躯“蹬蹬”的往侧面倒退出去。
哥咬牙切齿,这一拳,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道,又急又凶,誓要把那管闲事的臭小子彻底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一拳没打到那个臭小子,反倒打在了倒退回来的黄瓜背上。
“噗!”
来不及叫唤一声,一股鲜血从黄瓜的嘴里喷出。
幸亏张小京躲得快,要不然就会喷得一身的狗血。
这时,哥另两个马仔已经靠近张小京的身旁,一左一右,同时向张小京起了攻击。
张小京见他们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不敢硬碰,脚底一抹,身躯一晃,溜得比野兔还快。
常年在山里捉野兔,度比野兔慢,能行吗?
等到两人扑过来的时候,张小京已经闪到了其中一人的侧身。
马仔哪料到张小京跑得比野兔还快?一拳抡空,还来不及转身,就感受到来自身后的一阵冷飕飕的寒风。
张小京眼疾脚快,一脚狠狠地揣在一个马仔干瘪的屁股上。
“嘭!嘭!”
接连传出两道沉闷的撞击声。
一道是张小京踢在马仔屁股上出的,一道是两个马仔躲闪不及,相互的撞击声。
转眼之间,四个恶霸原形毕露,丑态百出。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哥恼羞成怒,像个穷途末路的歹徒,忽然从怀里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面露狰狞,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咬着牙道:“不知死活的家伙,今天爷爷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几个马仔唯哥马是瞻,见老大掏出了家伙,都纷纷亮出了随身携带的凶器。
吃了一次亏,这群恶霸学聪明了些,四个人将张小京包围起来,慢慢的向他逼近。
腹背受敌,又是徒手面对四把寒光闪闪的凶器,张小京一时有些慌张,躲闪已经不管用了,恶霸们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紧急关头,只听到邓素素的一声大喊:“小京,快接住。”
一条两米来长的竹竿,忽然从天而降。
张小京接在手里,哭笑不得。
打狗棍啊,我又不是洪七公,不会打狗棍法呀。
四个恶霸见了,不由得都咧开嘴笑了,讥笑,嘲笑!
张小京沉思了一下,扬起手中的小竹竿,笑了笑,“对付你们这几只恶狗,这条打狗棍就足够了。”
什么!恶狗,打狗棍?
没人敢这么说哥,他的脸骤然一寒,怒吼道:“找死!”
寒光一闪,哥一个前冲,匕往张小京的腹部猛地刺去。
黄瓜和其他两个马仔没有动手,只是将张小京围住,以免他逃跑,笑呵呵的,幻想着刺刀见红的那一刻。
以他们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还没开始,胜负就已经分出,哥赢定了。
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当然是要留给老大哥来表现的,他们只是绿叶,陪衬者和欣赏者。
张小京不慌不忙,小竹竿迎着对面汹汹而来的哥,在匕距离手腕还有几公分的时候果断出手,纤细的竹竿绕过哥的手臂,在他胸前的膻中穴猛地一戳。
哥顿时像中了邪似的,一动不动的,身躯定格在即将行凶的那一刻。
屋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黄瓜几个马仔眼睛瞪得跟牛卵似的,难以相信的看着在他们眼鼻子底下生的这一幕,呆滞的表情快转换成恐惧!
这是什么功夫?太吓人了吧!
邓素素母女两的表情,则是从大悲到大喜。
小竹竿在黄瓜的额头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张小京淡然道:“黄瓜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做成醋黄瓜,当下酒菜?”
黄瓜被敲醒了,吓得双膝一软,顿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小京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另外两个马仔相互对望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跟着跪下,连老大和地头蛇的黄瓜都服软了,他们还能硬撑么?
张小京用竹竿慢慢地敲打着黄瓜的头,问道:“你说说看,那张欠条是怎么回事?”
那根小小的竹竿仿佛就是一根予取予夺的生杀大棒,每一次敲击,都让黄瓜有一种在鬼门关走过一回的心碎感。
“是邓小龙借的高……高利贷。”
邓素素走过来质问道:“高利贷?小龙为什么要借高利贷?”
“他在……哥的赌场输了钱,想翻本,就……”
李玉娟嚎啕大哭道:“那个挨千刀的,怎么又去赌啊?”
张小京在黄瓜的脑袋上重重一敲,“欠你们的钱,会还给你们的,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来骚扰邓家,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黄瓜捣蒜般的点着头,“知道,知道……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