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由于秦时关乃是翻云国国都云邪城重要的屏障,只要突破秦时关,那么将是一马平川,直下邪云城,所以跟着司徒家车队来的数千士兵被挡在了秦时关的关外。虽然司徒风多次跟秦时关的守将说明他们车队是护送紫邪来翻云国联姻的,并且还把两国的文书给那守将看,可是那守将却说,既然已经到了秦时关,那么随着来的那数千士兵应该可以撤回去了。
司徒风欲再和秦时关守将理论,但是却被紫邪阻止了,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是按人家的意思去办吧!更何况不说她此时的玄气实力未恢复,就是那些士兵在人家的地盘上,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于是,整个司徒家车队最后只剩下司徒风跟司徒家几个家奴和马车上的丫鬟宣仪,还有紫邪这个联姻的主要人物了,至于其他的人,全部往覆雨国撤回了。
司徒风看了看就要暗下去的天色,向紫邪提议道:“二小姐,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是在秦时关休息一下,明早再往邪云城赶去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徒风逐渐习惯了凡事都问紫邪的意见,若是以前,这是想都别想的事情。
“恩,好。”紫邪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司徒风,以后关于吃住的事情就别来问我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遵命。”
司徒风把手放在胸前向紫邪鞠一躬,然后朝周围的几个家奴吩咐道:“好了,二小姐发话了,今天暂时不赶路,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起来再去邪云城。”
那几个家奴闻言皆是一阵欢呼,大叫二小姐英明。
紫邪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心道,有的人还是很容易满足的,比如现在的家奴,靠着良田过生活的善良百姓,至于造反啊,暴动啊,这些只不过是当权者逼得他们走投无路,或者赶上大灾年才有的事情。
“二小姐,您真是我的偶像!”
丫鬟宣仪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紫邪怔了一下,接着看到宣仪看着她那满是嵩拜的眼神,不禁哑然失笑道:“傻丫头,我有什么好,能当你的偶像?”
看着眼前这个纯真的丫鬟,紫邪不由地想起了第一世她成为特工之前,也是这么纯真,不过在接受了特工训练,之后执行的任务见过太多人性的丑恶,那份纯真渐渐地消失在记忆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回二小姐,您当然好拉,人不但长得漂亮,修炼过玄气,而且还很善良……”宣仪用手指头数出一大堆连紫邪都不清楚是不是她的优点。
“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嘴了?我哪里有这么多优点?”饶是紫邪活过三世的人了,被人这样夸法,脸皮再厚也受不了。
“又多了一项,二小姐还很谦虚呢!”宣仪闻言笑嘻嘻地说道。
“丫头,真是受不了你……”紫邪很无奈地笑了笑,接着掀开马车的窗帘布,道:“已经到客栈了哦。”只见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间名叫“客来”的客栈。
“二小姐,这家客栈的名字很有意思呢!”宣仪看着满脸柔和笑着的紫邪,心道,此时的二小姐真是好好的哦,她喜欢死现在的二小姐了。
“恩,是很有意思,不过……我们还是进去吧!”紫邪说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然后朝‘客来’客栈走去,宣仪见势连忙跟了上去。
司徒风吩咐那几个家奴把马车放好,然后他也跟了上去。
“唉,天下第一阁天云阁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
“可不是吗?人家地湖帮的一个帮众只不过问了天云阁现任阁主柳月儿是不是一个美女而已,天云阁居然就把人家整个地湖帮都给灭了……”
“无语了无语了,堂堂天下第一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想当初‘暗夜魅影’还在的时候,天云阁对我们多好啊!各路凶徒不是被灭哈哈,就是闻风散胆!可现在……是我们这些正义人士闻风散胆了……”
一阵阵对天云阁不满的言论纷纷响起,令进入‘客来’客栈坐下的紫邪不禁皱紧了柳眉。
柳月儿竟然接任了天云阁阁主之位,而且在位后还如此作为,败坏她之前为天云阁声誉所做的努力?
想到这里,紫邪眼中寒光一闪,柳月儿啊柳月儿,你千万别自作孽,不可活啊!不然的话,等我恢复实力,跟你算帐的时候就到了。
“最可恶的是,天云阁还把一个称号是‘每行一朵花’的采花贼招进了天云阁,这对得起那些曾经受过‘每行一朵花’伤害的良家少女吗?”
刚收回思绪的紫邪听到这一句,她怒了,也许是因为师傅早年曾经受过采花贼伤害的原因,她对采花贼一向没有好感,在艺成之后的大陆之行,她不知道杀过多少采花贼,而现在,她那知道她憎恶的‘好姐妹’柳月儿竟然把采花贼招进了天云阁,这让她如何不怒。
“轰!”想到激动处,紫邪情不自禁地把她面前的桌子给拍成片片碎木。
“妈的,你这丫头发什么疯啊……”临近的一张桌子坐着的人纷纷被木屑溅到。
“住嘴,我拍桌子关你什么事。”由于想起了她师傅,想起了她那个‘好姐妹’柳月儿,紫邪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烂透了。
临近那张桌子的一个青年走到紫邪面前,冷冷地朝她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喂,你干什么?”刚进入‘客来’客栈的司徒风刚好见到这一幕,连忙朝紫邪这边走过来。
紫邪看了看司徒风,又看了看那个青年,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我管你是谁,总之你现在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没见姑奶奶现在烦着呢?”
“你……你……”那青年大概是从来没被人这样无视过,只见他愤然地捏了捏紧拳头。
“怎么?想打我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言不和,挥拳相向?”
紫邪见状似笑非笑地看着那青年,话说对于这种纨绔子弟,她前两世见得多了,一向都对他们没什么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