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体形纤瘦的,不会是病秧子吧!
赫连辰睿挑了眉头,手收了回去,“小丫头,我好意帮你,你却三番两次的嫌弃我,要不你自己动手救人吧。”
“……”
小气的男人,连说两句都不肯。
苏青黛放下男孩的手,掐人中她是不够力气了,现在只能进行吹气疗法了。
一手掰开小男孩的嘴,一手捏住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埋下头要对小男孩吹气时,一只大掌却搁在了男孩的嘴上。
苏青黛没注意到,猝不及防的亲上了赫连辰睿的手背上。
感觉到不对劲,她一看是男人的手,顿时抬起头看面前的男人,“大叔,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能不能别添乱,我这是在救人!”
“虽说你是一个小丫头,可说到底你也是一个姑娘家,姑娘怎么能亲一个陌生男子呢?这可不合符礼数!”赫连辰睿蹙蹙眉,说道。
翻了个白眼给他,“在你看来,这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竟比一条人命还要重要?”
“当然。”赫连辰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赫连朝的女子最注重的是贞洁,你虽年幼,可也不能破了这礼数。”
“……跟你说不通!快把手拿开!”苏青黛拨开他的手。
可这个男人看上去像个病秧子是的没多大力气,可实际上力气却不小,最起码她没拨开。
“大叔,你再耽误下去,他可能真要死了。”
先前是拦着她,不让她下去救人,还强行把她给掳到了假山上面去,现在又是不让她给人进行吹起疗法。
这小男孩要是真死了,肯定是被他给耽搁死了。
“自古以来,女子应注重自己的礼节……”
赫连辰睿的话还没说完,苏青黛就不耐烦的松开,“那你来替我给他吹气!”
他?
赫连辰睿一下子懵了,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
男人与男人之间……
“你说我要注重礼节,那就换你来,反正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应该不会有男男授受不亲这一说吧?”苏青黛眯了水灵的眼睛看着他。
“……”赫连辰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无话可说。
“做不做?不做,就请大叔您拿开您的手,别挡着我救人。”一句话放在这里,苏青黛也不着急。
赫连辰睿自然是不愿意的,可眼下又没有其他人在,只好自己亲自动嘴了。
“就当是我善心大发,为了保你的名节!”赫连辰睿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
颇有些为难的看着昏迷中的小男孩,后悔莫及,他应该看完好戏立马就走的,最起码不会在这里被一个丫头给难看了。
低下头,嘴还没有靠近小男孩,苏青黛看他动作吞吞吐吐的,伸手用力的按了下他的头,“嘴要对上,才能吹气,不然怎么能救得活?”
赫连辰睿没料到这小丫头竟然还对他下手,猛的磕上小男孩的唇。
像触电一样立即往后退了一点,可自己的嘴唇都已经碰到了小男孩的唇,不能半途而废,索性将嘴中的一口气过渡给他。
过了一会儿,苏青黛探了下男孩的脉搏,比之前的好多了,“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赫连辰睿抬起头时,憋红了一张俊白的脸,他这还是第一次,居然吻了一个男人,想起来都觉得可耻。
命是救活了,接下来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苏青黛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角,“大叔,谢谢你帮忙了!”
赫连辰睿的脸都黑了,留下一句“不必!”
转身离开了。
苏青黛捂着唇轻笑出声,知道他黑脸的原因肯定是自己刚才按了他的头,要是不按他的头,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大胆的给人进行吹气疗法呢。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他可以救一个人而不拘泥于礼节,应该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变/态,是个坏人。
是自己理解错他了。
白衣长发,黑色的长发在发尾处用一个簪子简单的挽起,这个男人怎么比自己还要懒,竟然连头发都懒得束起。
好歹自己还知道让阿拂给自己梳头发呢!
阿拂从灶房里那酸梅汤回到花园时,只看到莲池跟前围了一圈人,而凉亭下面的人却不见了。
小姐又跑到哪里去了!
府中的几个仆人围成了一个圈,从他们杂乱的话中,阿拂听出来一个意思。
好像是有谁昏倒在莲池边了。
不会是小姐,热的中暑昏了过去。
很有可能!
阿拂丢了手中的酸梅汤,快速的小跑过去。
凭借着自己矮小的个子,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嚷道,“让让!”
挤到最前面,一看地上昏迷的是一个跟小姐差不多大的男孩,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小姐。
“你有没有看见小姐?”阿拂随手抓过其中的一个男家丁问道。
“小姐,哪一个小姐,小姐不是都在厅里面呢么!”那个男丁粗着嗓子回答。
阿拂是苏青黛从外面的黑市上买回来的一个丫头,身份比苏府中这些自愿卖身进府为奴的人要低贱很多。
即便苏青黛已经明确警告过府中的仆人不可以欺负她,可一个小孩子的话,谁会去听。
依旧照样看不起阿拂,认为她的身份比自己还要低贱一个辈份。
因此府中上下谁又不知道苏家的七个小姐,哪个小姐身后跟的是哪个贴身伺候的婢女。
男家丁之所以会这么回答阿拂,完全是在嘲讽她,连自己的小姐都看不住,还去当什么贴身丫鬟。
阿拂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她自幼在黑市里过着地狱般的生活,什么难听下作的话没听过,相比之下,府中人所说的话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她已经麻木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姐。
“真的没有看到七小姐吗?”特意加重了七这个字的字音,“七小姐刚才分明是坐在这凉亭下面纳凉的!”
纳凉?
在炽热的太阳下面,坐在凉亭下面纳凉,根本无异于是被烘热,任谁听了都想笑。
府中的哪个人又不知道七小姐很怕热,从来不出来,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热的地方纳凉。
男丁轻蔑的目光打量在阿拂的小身子上,不屑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你说的是白痴问题吗?
阿拂知道他不相信,也没多说,抿了唇退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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