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童养媳好可怜哦
毕竟，她和盛黎川之间，是不应该产生这种表白的画面的。
似乎从昨晚盛祁南问过程锦然那个问题之后，她就开始审视这段感情，并试图把自己陷进去的部分抽离出来。
如果换做之前，盛黎川这样表白，程锦然是肯定会激动到无以复加，甚至有可能主动吻上盛黎川的。
但现在，她不能那么做。
“对，的确是。”盛黎川点头，重新靠回到迈巴赫后排的沙发椅背上，暧昧的气氛消失了，但是，连司机都遗憾地悄悄叹了口气。
“那你放心，就算她对我做什么，我也不会丢了盛夫人的仪态。”程锦然故作仗义地拍了拍盛黎川的肩膀，虽然心里有种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
直到几分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那种感觉叫吃醋。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但是她肯定不会放弃在这种场合下给自己博关注的机会。”盛黎川说，“以前的几年宴会，她都会出现，而且……。”
而且是以盛黎川未婚妻的姿态自居的。
但盛黎川自然不会说出这句话，而是改口道，“而且都特别张扬，给我致辞祝福语就讲个十来分钟。”
“真爱啊。”程锦然故意开玩笑。
但是盛黎川却叹了口气，“什么真爱，我真的怀疑，她是被我妈教的，三观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程锦然问道，心里居然有几分暗自的窃喜。
毕竟，重要的不是姜柠对盛黎川的态度，而是盛黎川对姜柠的态度。
“姜家是我家最早的合作伙伴，和我家的渊源很深，但是姜叔叔死的早。”盛黎川说，“所以我妈收养了他女儿。”
迈巴赫停在了盛家大宅的车位上，为了盛黎川的生日宴会，已经有几十个车位预留了出来。
盛黎川坐在后排座位上没有动，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然后呢，你妈收养了姜柠，之后就打算让她嫁给你吗？”
“说起来，姜家才是和我家最门当户对的。”盛黎川的语气里带着点讽刺，“但是姜叔叔去世之后，姜家也落魄了，现在姜家的股份，基本都已经并入了盛世。”
程锦然安静地听着盛黎川讲述‘豪门发展史’。
“然后呢，姜柠也不可能去经营家族，所以干脆就带着一切进了我们家。她刚来的时候才三岁，小屁孩一个，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妈妈就开始跟她开玩笑说，我以后长大了会娶她，我那时候七岁。”
程锦然叹了口气，的确，这和家里的教育是有很大关系的。
爸爸和卓筱雅离婚，把小三甘雨娶进家门的时候，她大概也是五六岁，但那个时候上有甘雨的不平等对待，下有程漪然的欺负，还有程金磊的无视，那个时候卓筱雅就告诉程锦然，没人能够依靠，只能靠自己。
“所以她像是被洗脑了，从小认定的目标就是嫁给我。”盛黎川说，“上学的时候有男生追她，她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我都给他们制造机会了，但是她说，她有喜欢的人。”
程锦然笑了出来，“好像感觉，你那时候很绝望。”
“是的。”盛黎川耸耸肩，“之后她学茶道，学做饭，去当名媛，似乎每一项都是为了做好盛夫人去量身打造的。”
程锦然突然觉得有一点可怕，和这样一个女人一比，自己就显得太不女人了。
“其实她也挺惨的。”程锦然说，“如果她在一个正常家庭里长大，说不定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嗯，说的对。”盛黎川也笑了。
“那她现在是怎么想的？”程锦然问，“她也年纪不小了吧，毕竟你都这么老了。”程锦然嫌弃地瞥了盛黎川一眼，在对方试图对她做什么的时候立刻继续转移话题。
“你难道没有拒绝过她吗，就算小时候树立的三观不正，现在她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了吧？”程锦然说，“难道她到现在还没从洗脑里走出来吗？”
“似乎，没有。”盛黎川说。
程锦然翻了个白眼，因为法医学和侦查有关，所以她上课的时候也听过很多杀人犯的案例，比如有小时候遭受过暴力的孩子，长大了也会对别人施加暴力，严重的甚至会去杀人。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小时候遭受暴力的孩子，长大了都会变坏。同样条件下长大的孩子，有的就会把施加暴力当成是一种快乐，而有的就会惧怕暴力，甚至在被欺负的时候都不敢还手。
而大部分的人，都能主动从不正确的三观中走出来。
“我现在开始对她感兴趣了。”程锦然说，“你的生日宴会通知她了吧？她不会不来吧？我还挺期待见她的。”
“干什么……”盛黎川吓了一跳。
“你看你紧张的表情！”程锦然笑了起来，“我就是听了你的描述，对她很感兴趣罢了。毕竟，我见过从小被打大的孩子，也见过从小在孤儿院被欺负长大的案例，但这种从小就被当作童养媳养大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你要拿她做研究？”盛黎川开玩笑地问道，“我可以问我爸要她的大脑核磁共振扫描图。”
“连这个都有？”程锦然惊讶地挑了挑眉，“她以前检查过脑子啊？”
“不是特地检查的。”盛黎川说，“医生世家嘛，你懂的。”
“我还是不要了。”程锦然说，“我看的大脑可都是实物。”
毕竟，她是个法医。
车里沉默了片刻，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似乎都觉得用姜柠开玩笑不太好，更何况刚认同了人家只是个‘可怜’的小女孩。
“行了，出去吧。”盛黎川看了一眼大门，管家正站在那里等着接待客人，
但还没等盛黎川开车门，迈巴赫的车前盖上就传来的巨大的‘咚’地一声响。
程锦然吓得差点一哆嗦，司机也吓了一跳，但是这声巨响不是没有原因的，盛祁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跳到了迈巴赫的车前盖上。
“你干什么！”盛黎川从车上下来，“把我的车砸坏了！”
“我哪有那么沉？”盛祁南从车上跳下来，“你的车在这儿停了半个小时了还不出来，怎么，车.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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