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盛总？”程锦然愣住了，急忙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是要跟我说一件事吗？”盛黎川揽过她，“我来接你。”
“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程锦然弱弱地开口。
但她真的想离开了，她受不了那个老太太的哭嚎声。
盛黎川拉着她出了单位大门，坐进迈巴赫的后排，“我知道出事了，我的人也查到了，你不要自责，和你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自责。”程锦然惨笑，“因为我们的调查，害了一个明年就要结婚的年轻人。”
“我告诉过你。”盛黎川扳过程锦然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我们救不了每一个人的。”
“我知道。”程锦然垂下眼帘，“但还是因为我。”
“就算没有你，沈越寒他也会是个坏人，说不定比现在还要坏。”盛黎川说，“别为了这种事情自责，想想怎么解决，知道吗？”
“但是我想不出。”程锦然叹了口气，“我在他的血液里发现了致幻剂，但是找不到针眼，不知道是怎么把致幻剂打进去的，你说，我去问沈越寒的话，他会不会告诉我？”
盛黎川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好吧……”程锦然翻了个白眼，“我真的想问他了，就直接说，我包庇你，但是你在医学上给我一个解释嘛，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觉得沈越寒不会怀疑你录音告发？”盛黎川开口。
“会。”程锦然点头。
“那不就得了。”盛黎川说，“总会想出办法的，只是时间问题，你现在需要调整心态，知道吗？”
“怎么调整……”程锦然无奈。
但盛黎川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司机吩咐，“开车。”
迈巴赫轰然驶出，十五分钟之后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口。
“下车吧。”盛黎川打开了车门。
“酒吧？”程锦然看着还没亮灯的酒吧招牌，“喝酒？”
“嗯，一醉解千愁。”盛黎川说，“说不定酒精还能刺激大脑，让你想出之前想不到的点子。”
“作为一个医生，你信这句话吗？”程锦然白了盛黎川一眼。
盛黎川沉默了两秒，然后耸耸肩，“我是心外科医生。”
程锦然无语，被盛黎川拉着进了酒吧。
还不到晚上，酒吧里大部分都是空着的，盛黎川带着程锦然坐进了一个靠边的卡座，然后吩咐侍者，“一瓶威士忌，一瓶青柠，再来两杯特调。”
侍者很快端来了酒，盛黎川先把特调放在程锦然面前，“尝尝，草.莓味的。”
程锦然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啊，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
盛黎川拿起桌上的糕点递给程锦然，“先吃点东西，不然容易上头。”
“不。”程锦然推开了，“吃不下去。而且喝酒本来不就是为了喝醉吗？”
盛黎川无奈，只得把小蛋糕放进了自己嘴里。
程锦然用吸管大口吸着特调，“这是饮料吗？”
“这是鸡尾酒。”盛黎川无奈，“你没喝出酒精的味道吗？”
“没有。”程锦然摇头，“我只喝出了草.莓味，还挺好喝的，贵吗，能不能再来一杯？”
笑话！在盛总面前还有‘贵’这一说？
盛黎川一拍桌子，按亮了呼叫灯，吩咐侍者，“再来三杯这个。”
第二杯下肚之后程锦然说话就已经有些大舌头了，“盛黎川，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盛黎川抿着威士忌，不动声色地看了程锦然一眼，分析了一下她明天还能记住多少，“你猜。”
“我猜你有问题。”程锦然大着舌头说，“你肯定有问题！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不是还躲书房睡好几天吗？之后怎么就乐意和我上床了？”
盛黎川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连这种事情，程锦然都注意到了？
“对，你治好我了。”盛黎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从最开始怀疑自己对女人没兴趣，直到遇见了程锦然。
“切！我才不信呢！老流氓！”程锦然一摆手，拿过了第三杯特调，“一晚上折腾个没完，你肯定经验特别丰富！以前有多少个女朋友？说！”
然后用力一拍桌子。
盛黎川默默把酒挪到一边，“你是我的初恋。”
“我信你个鬼！”程锦然嗤之以鼻，“你就骗人吧！我要是信了你，我就跟你的姓！”
盛锦然？盛黎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名字也不错。
“好吧，既然你不说……”程锦然摇晃着杯子，醉眼朦胧地看着盛黎川，“那你为什么要选我呢？肯定不止因为我碰巧也需要结婚，对吧？”
盛黎川有些后悔带程锦然来喝酒。
喝了酒之后的程锦然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可谓是一针见血。
而且他还没和程锦然喝醉过，不知道她会不会断片。
万一明天还记得这些呢？
或者，万一她不记得这些了呢？
“你猜。”盛黎川只能选择这个万能的答案。
“我不猜。”程锦然把第三杯特调一饮而尽，然后举着空杯子，杯子上插着的柠檬片还对着盛黎川，“你说！你自己说！”
“嗯，对。”盛黎川说。
“对什么对！我问你问题呢！”程锦然并没有被糊弄过去，“我问你，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是法医。”盛黎川说出了其中的一个原因。
“既然这样的话……”程锦然似乎在想什么，“那我们去跳舞吧！”
说着，她就要往舞池里面走。
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
盛黎川急忙一把揽住她的腰，强行把她从酒吧里带了出来，“好，我们回家跳舞。”最好再穿上那天的情.趣套装。
程锦然笑嘻嘻地在盛黎川怀里回抱住他，然后在盛黎川放松之后就一把甩开他，高跟鞋都不要了，光脚在地上跑了起来。
盛黎川想追上去，但又想了想，选择了以差不多的速度跟在程锦然两步之后，一边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你看！这是一棵树！”程锦然抱着一棵树，脚边一条打算占领这棵树的狗疯狂地朝她汪汪，被盛黎川瞪了一眼之后夹着尾巴跑回了主人身边。
“嗯，树。”盛黎川点头，转了一圈，录了三百六十度。
“接下来就由程锦然为大家演唱一首，树！”程锦然举起一只手，我们嗨起来！嗨起来！
但盛黎川并没有嗨起来，他的目光越过了程锦然，停留在街边刚从一辆黑色宾利上下来的中年妇人身上。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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