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乌泱泱的一只队伍。
而且与来的时候驾着渡空盘被各种飞禽妖兽追不同,这回去的一路上风平浪静,跟条虫子都没见到过。
这也是因为刚从封印里出来的镇岳踏云象还没有完全收敛威压气势,五级高阶的恐怖气势尽显,自然没有妖兽敢不开眼。
云层之上。
一尊巨大的玄黑色巨象如闲庭漫步般走在虚空中,每一步踏下加下都会生出一朵云花,黑白相称,看起来倒是有些神秘感。
在巨象的背上,苏禾满是惬意的半躺着,翘着二郎腿。
而在巨象的两旁,司晨与乌老头也是悠哉的凭空而立,而重云与玖月两人也是驾着渡空盘跟在巨象后边。
本来苏禾以为这里事情结束后玖月重云两人会返回宗门才是,却没想到这两人也是选择留了下来。
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可以说是全程见证了苏禾恐怖家底。
不仅如此,更让二人感觉有些不真实的是苏禾的修为。
想当初两人第一次遇见苏禾的时候,他还只是一级高阶,可随后仅仅几天他就变成了二级初阶,到如今更是已经达到了二级中阶。
虽然自家师兄宫鸿云的天赋也很恐怖,年仅二十四岁就已经达到了四级中阶。
但哪怕是他,在二级阶段境界也没有升的这么快啊。
如今,这两人已经是打心底里承认了自己跟班的身份,而且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丢人。
殊不见,自家掌门不也是他的跟班么?
而两人选择跟着苏禾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跟着苏禾有肉吃。
没错,就是有肉吃。
不过,这既是陈述一个事实也是一个比喻。
说它是陈述事实,是因为苏禾的烤肉;不管是烤兽肉还是那三圣焰天雀的翅膀,都着实让二人有些招架不住。
说它是一个比喻,是因为这两人跟着苏禾这些天也确实是得了不少好处;而且苏禾的性子对自己人也比较随和。
虽然这些天苏禾经常吆喝二人干这干那,真好似使唤跟班一样,但二人也能感觉到其实苏禾并没有将二人当成是跟班,而是平交。
这些天来二人私底下也曾不禁感叹,能跟苏禾这种人成为朋友,不得不说是一件极大的幸事。
而同样的,对于跟苏禾成为敌人的那些人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而在队伍的最后边,则是那名为墨杏儿的两人一兽。
因为他们要去的方向正好要经过丰岚城,也是厚着脸皮继续跟在了苏禾后边。
毕竟那金焱剑翅虎此时的状态可没多少战力,她们可不敢独自上路。
而且古弘给她的丹药此时也已经用去了两颗,十二个时辰已过,留给她们的时间就只剩下不到九个时辰。
这么点时间,墨杏儿只能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苏禾身上了。
这两天下来,苏禾一茬接一茬的大手笔早就让她明白了此人不简单,能随随便便拿出来这么多红卡的人,也一定有救小金的方法。
只是她心底暗自有些愤愤,以她的出身地位和容貌,以往哪个男人不是主动往上贴?
可偏偏这个苏禾,却从来都不正眼看自己一下,就连跟那头大黑象说的话都比自己多,难不成自己还不如一头黑象?
她心里有些堵得难受,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向苏禾开口。
“吼!”
恰巧在此时,一道痛苦的哀嚎声从那金焱剑翅虎口中传来,让本就心忧不已的墨杏儿越发色变。
不过,这痛苦的哀嚎并未引起苏禾的注意,他好似根本没听到一般,依旧悠哉的躺在巨象背上。
倒是玖月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忍。
“小...小姐,我们...”那中年女子咬着牙满脸沉色。
她也看得出来自家小姐此时的挣扎,哪怕就算是她,心底里也是有些不愿对苏禾低头的。
但她也清楚自家小姐与金焱剑翅虎的感情,哪怕她再怎么不愿承认,也清楚此时苏禾就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
心里挣扎片刻后,她一咬牙往前飞去,落在巨象旁边说道:“苏公子,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苏禾眼睛也不抬的说道:“跟我谈交易你还差点,更何况,你们现在能拿得出来交易的筹码么?”
对于苏禾的“目中无人”,这中年女子也只能是心里暗自愤恨。
毕竟有求于人,哪怕她此时再大的傲气,也绝对不能表出现半点。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跟苏公子谈吧!”
这时墨杏儿也是飞了过来,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让下人为自己顶在前面。
而直到这个时候,苏禾才慢慢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少女,哪怕是苏禾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确实是一颗难得美人苗子;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越发要谨慎对待。
毕竟他可不希望在出现第二个纪鱼。
“你想让我救它?”
苏禾的视线从墨杏儿身上收回,看着那头金焱剑翅虎说道。
见苏禾直接挑明,墨杏儿眼眶一红微带着哭腔说道:“还请苏公子帮我救救小金,只要苏公子愿意帮我,我们墨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丝毫藏不住情绪。
看着她的模样苏禾眉头微蹙,他最烦的事情就是看到女孩子哭,简直让人心烦。
不过,虽然他此时心里很不爽,但既然是谈交易他也就暂时忍了。
“呵呵,墨小姐可先别说大话,这头老虎的伤势你自己也清楚,那自然也明白想要救好它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那墨家家大业大我先不论真假,但墨小姐还是先听听我的报价再说吧!“
“那...那,苏公子请讲,只要你愿意救小金,我相信我墨家还是能拿得起报价的!”
似乎是看到了苏禾的那一丝厌烦表情,墨杏儿也是赶忙收起自己的眼泪。
她也是没想到以前无往不利的一招,对这人竟然又没用。
说起来,倒也不是她多有心机,只不过是小女娃心性罢了。
总认为眼泪可以解决任何问题,却不曾想遇到了苏禾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