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了不少生面孔啊。”
看着进入奇商阁的乾云宗五人,有人忍不住感叹到。
“那五级的怨气结晶吸引力太大了,虽然本身的价值尚未知,但就凭其五级的名头,就足够一些人疯狂了。”
“是啊,想要获得五级怨气结晶,那就至少得引出五级的黑死灵,一般人的气运之力浓度能引出三级就顶天了,这五级的黑死灵,我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我猜啊,这些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哦?这位兄台此话何意?”
“嘿嘿,你想啊,怨气结晶本身是没有多少价值的,就算是五级结晶,恐怕也并不能从本质上提升一个人的气运吧?所以啊,我猜这些人恐怕是为了这颗结晶背后之人来的,毕竟能引出五级黑死灵的人,那么他本身的气运强度会是何等恐怖?”
“嘶——兄台这么一说,倒是还真有可能啊!”
当苏禾四人进入奇商阁,德润直接将四人领上了二楼包厢。
这是桓芸曦专门为他留的一间包厢,一块巨大的通透视窗正对着一楼拍卖台,淡蓝色的光屏上闪烁着温和的荧光,即为包厢内提供了照明又可阻挡外界视线。
将苏禾四人安排好后,他才彻底放下心来退了出去。
透过光幕看向一楼大厅,近百个座位已经坐满了九成,而在这近百个座位后方的空白地带此刻也是挤满了人,苏禾粗略估计,此时的奇商阁拍卖会场内怕是足足不下有四五百人。
如果按照门槛费十万,座位五十万包厢一百万来算,这一次拍卖会奇商阁光是收门票押金就收了近两亿下品岚石!
这已经快抵得上三分之一个万家了。
此时的坐在包厢里的万天鹰脸色无比复杂。
前几年桓芸曦刚接手这座分阁的时候也曾找上过万家,不过当时的他哪瞧得起一座小小的奇商阁?此时他不由得有些后悔,若是当时他答应了桓芸曦的合作,如今这场拍卖会露脸的不就是他万家了吗?
“也不知道这奇商阁去哪弄来的五级怨气结晶,这等层次的宝物,为何会选择在这小小的奇商阁拍卖?”
万天鹰心里满是疑惑,而这不仅是他的疑惑,同时也是很多的人疑惑。
比如,长红楼的人。
“王管事,还是没有那背后之人的消息吗?”
佟三散漫的靠在包厢坐席上,端起杯盏清抿了一口。
那曾出现在霁华峰的商贾摸样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到佟三的话忍不住有些畏缩,“主事大人,我们排查了丰岚城内所有有可能之人,但,依然没有收获。”
“嗯,那行吧!”
佟三慵懒的说道;如今事情已经架到了火上,就算长红楼此时找到了人恐怕也无法再改变什么,他倒也没必要再去追究下人的失职。
“这次几大势力来了几家?”
见佟三并未深究,王管事松了口气。
“回主事,这次来了王家、万家,童家我只看到了那位童六公子,至于仲家和灰衣阁,我并未见到有人前来。”
“呵呵,看来王家那位果然是心不死啊。”
佟三眼中精光一闪,此次拍卖会来的这些人都是什么心思恐怕路人皆知,他作为长红楼的代表来此,也只不过是探探同行的虚实罢了,可王万两家来人,这打的什么注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佟三的话王管事只是低这头沉默,却并不接话;有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管事能去触动的。
片刻后,王管事才鼓起勇气低声说道:
“主事大人,前两天王家送来的东西...”
“送回去吧,王家的事儿我长红楼不掺和,以后不管是王家还是万家,送来的东西全都退回去。”
佟三毫不犹豫的说道。
见王管事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佟三收起散漫,神色满是凛然。
”王管事,你作为楼里的老人,应该明白楼里的规矩。看在你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我再提点你一句,童溦,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那日在霁华峰上他之所以敢与唐信掰掰腕儿,也不过是因为霁华峰本就是长红楼的地界罢了。
但真要让长红楼与文渊学院与童家对着干,他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跟仲家学着点。如今王家那位的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丰岚城就要开始变天了,别搞得自己到时候摘都摘不出去。”
王管事神色凛然,满是恭敬的对着佟三鞠了一躬。
“谢主事大人点醒!”
“好了,坐下安心看戏吧!又没外人在,我不需要那些虚礼。”
“是!”
...
另一边,那开局在入城口露过一次脸的王家大爷,此时正满脸冷然的坐在包厢中看着手上的名单。
“这就是那些拒绝我王家之人的名单吗?长红楼呢?”
“回大爷,长红楼并未明确给与答复。”
“呵——”王齐峰冷冷一笑,“长红楼那边不用再关注了,如果真愿意归附早就该有答案,这么一直拖着,不就是相当墙头草么?”
“这次准备了多少岚石?”
侍从回答到:“大爷,老爷给了五千万岚石,不过,那些归附于我王家的势力应该还能凑出来几千万岚石,一颗怨气结晶而已,哪怕他是五级的也应该够了。”
“嗯,那就好!”王奇峰脸上冷意稍缓,点头到:“盯紧点,这一次能否接触到那位幕后的五级存在,这些势力一个都不容有失,只要这一次的计划能成,我王家的谋划就可以立马施行,这丰岚城...”
说道这里,王奇峰突然不再言语,丰岚城究竟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咚——
就在这时,一道悠扬的钟声再拍卖会场响起。
二楼各个包厢中本来散漫的众人立即正色凝神,目光投向一楼的拍卖台上;而本来喧闹的一楼大厅也是立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前方的高台。
”咯咯——”
突然,一道好似银铃的娇笑突然在会场响起,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这道笑声好似来自拍卖台上,又好似来自四面八方,笑声本不大,但却又好似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这一幕顿时让在场的数百人神色一凛,就连二楼包厢内的那些人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