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挺自恋的,什么叫不指望时轶现在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白姝突然就冲了过来,“你还真当她一定就会接受你啊!”
时轶只好换了姿势去拦她:“你别掺和,这是我和李姐姐之间的事情。”
“什么叫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她喜欢你就关我的事!”白姝喊红了脸。
时轶一震,某种可怕的想法在脑子里瞬间成形。
“白小姐,时轶她现在是单身,所以我和你都是公平竞争不是吗?”李婉妍说话细声软语,“不然就让时轶先回复你?反正我不着急的。”
“谁让你在这惺惺作态!”白姝准备了好几晚的表白居然一朝被别人托盘而出,当下就气炸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脸啊!你是比我高比我漂亮还是比我身材好了啊?!”
“白姝!”时轶将她直接拽到身后,朝着李婉妍道,“对不起,她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要是伤害到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别替她道歉,”李婉妍垂下眼面露难受,“这样的话,我和她就不是公平竞争了。”
“本来就不存在什么公平竞争,你早该有这自知之明!”白姝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这么强横,“时轶和我这三年几乎形影不离,而你呢,和她所有呆在一起的时间可能都没超过三个月吧!”
“男女之情根本不能用时间来衡量。”李婉妍并没有后退。
时轶听着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要爆炸了:“都别说了!”
空气安静一瞬。
但很快被白姝破坏:“时轶,你喜欢我吗?”
她差点跪下去:天呐,今天这是造的个什么孽啊!
“时轶,不然你就直接说吧,”李婉妍也有了些自暴自弃之态,“早点结束也好。”
她只好战战兢兢道:“那要是我说,你俩我都不喜欢呢?”
“不可能!”白姝撑在门边,抬头瞪眼审视她,“我们俩你都没一个喜欢的话,难道你是喜欢周清韵那一款?”
“怎么可能!”时轶想都没想就反驳了回去。
“那你到底喜欢谁!或者,我和这李姐姐,你更喜欢谁一点?”白姝怕自己逼得适得其反,于是做出让步。
时轶觉得自己今晚是躲不过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其实我已经不喜欢女人了!”
……
空气这下安静了很久很久。
直到李婉妍手里的饭盒摔在了地上。
“是的,你们没听错,我就是不喜欢女人了。”她见这理由有效便乘胜追击。
李婉妍忽然掩面,而后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
于是本来两个女人如火如荼的对峙,就只剩下了一个还处于惊愕状态的孤零零白姝。
时轶便将她扯回屋子关上了门。
正想要再说点什么润一下色,腹部以上就被人死死摁住往后推去。
白姝的下睫毛已然湿开,声音有些抖:“时轶,你是骗我的吧。”
时轶被推到了墙上,后背发疼很是无奈:“白姝,我没骗你。”
“你就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女人了!”时轶看上去明明那么正常,怎么会不喜欢女人了!
“这我就是——”
“砰!”主卧室蓦然响起了什么东西砸落的声响。
时轶眉头一紧,下意识就将白姝扯开奔向了主卧室。
只是刚打开门,她就变了脸色:“小渊子?”
只见阮渊摔在了地上,旁边是一把翻倒的椅子,无数灰尘还在空中飘散。
她有点被呛到:“咳咳,小渊子你怎么,咳咳,摔了?”
阮渊揉搓起被撞红的手肘:“刚才排球飞到了柜顶,我就搬了椅子去捣,结果不小心摔下来了。”
“你怎么不叫我呢?”时轶走上前想要扶起他。
“哥哥……”他却往后挪了挪,随后扬起了手,里面有个黑色药罐,“这是什么?”
她定睛瞧去——嚇!是她的睾酮素!
“这是什么?”紧跟在后面的白姝眼见时轶表情不对劲忙问道。
“别——”她正在奔去捂住弟崽子的嘴。
“重塑肌肉睾酮素配方。”但显然已经是来不及,阮渊这次格外嘴快。
白姝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睾酮素?”不是刺激男人那方面的吗?
“时轶你还说你不喜欢女人!那你吃这玩意干嘛!”她感觉自己被耍了。
时轶哑口无言:总不可能说自己吃这玩意是觉得好玩吧?或者,吃了当攻?
妈的,哪个都说不出口。
因为按照原身的设定,“她”的那啥取向绝对是女人。
所以她并不想将这个人设崩得一塌糊涂,以免影响后面剧情导致出乱子。
然就在她思考的时候,白姝抹了眼睛:“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所以只想着那些烟花巷柳而并不想着被我们这种所谓的爱情给牵绊。”
时轶:???
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不过总而言之,你就是对我没什么意思,不然也不会连敷衍我都不愿意,还骗我说你已经对女人没兴趣了。”
白姝宛若一下子被开了瓢自顾自道。
时轶:……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她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行,我知道了,”白姝见时轶没开腔,便认定了她是默认自己所言,于是泪着泪着就笑了,“咱们结束了,没有下个合同了。”
说完,转身冲出了卧室。
时轶本想去拉一下,好歹说点什么送别的话。
但阮渊突地抽气起来:“哥哥,我好像摔坏了……屁股好疼。”
她一纠结就刹了车。
“砰!”便闻家门被重重摔上。
她最终还是长吁一口气:罢了,这样也好,就能彻底断了白姝那念想。
于是转身去查看阮渊的伤势。
“哪里疼?”她出手摸去。
他却突然摁住了她已经搁在自己腚上的手:“哥哥,你不喜欢女人?”
什么烟花巷柳,他每晚都跟时轶待在一起,自然知道她身上没有女人的烟尘味已经安分守己了许久。
所以,他根本就不信白姝那一股脑的指责。
只是对于那个明显无灰的药罐,他是真的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自己因着肝火而将那排球误打误撞飞了上去,他都不知道她还要偷偷吃这玩意多久。
时轶究竟为什么要吃这个?
这玩意经常吃难道不会纵谷欠过度?
而时轶要是不喜欢女人,那不就只能喜欢……
时轶生怕他又起疑心,于是挥开他的手佯装动怒:“我正常的很,说不喜欢女人只是为了骗白姝和李姐姐。还不是因为你上次对我摸来摸去,搞得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像个男人,这才……”
阮渊的心情一下变得复杂。
所以她不喜欢男人,也不是因为鸭子吃的这药。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却空了几下。
怎么回事……他竟然还想听到时轶说鸭子?
喜欢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