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半仙说,“在我们医生的眼睛里面,所有的生物,包括隐私,都只是生物的构造,也没什么好看不好看,所以有些东西放松一点啊。”
郝甜说,“我一直都配合啊。”
黄半仙说,“行,我估计这个事情啊,跟你以前的记忆有关系,我怀疑你以前有精神上的创伤啊……你第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啊?”
郝甜说,“记不清了,大概11岁左右吧。”
黄半仙说,“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啊,”
郝甜说,“这好像是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黄半仙说,“这种情况噢,那就行,那你第一次跟人家做那个就是什么时候啊?”
郝甜说,“哪个?”
黄半仙说,“就是你跟人家发生第一次的性行为是什么时候?”
郝甜说,“没有,我还没没有,人家没发生过任何性行为。”
黄半仙说,“这样子是吧,那会不会是你身体上有什么问题,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郝甜今天就穿了一件卫衣,天气比较热,“可是我里面没了。”
黄半仙说,“哎呀,别生气,在医生面前,没什么关系对吧,你要相信我,这东西,你这个幻听不是小事情,我就给你检查一下。”
郝甜说,“我是得狂躁症,好像也是脑子出的问题,你让我脱衣服干什么?”
黄半仙说,“哎呀,这个脑部的问题,要说是可能,不光是脑部的问题,真的,你也是医生啊,我们中医讲究什么呢,头痛医脚,脚痛医头对吧,我觉得要治你这脑子幻听的问题,生殖系统我要给你检查一下。”
郝甜就越听越不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说,“你小心啊,这医生是个老变态,他就是用这招来骗女孩子。”
郝甜就一转头,看到旁边的笼子里养着两只小仓鼠。
郝甜便用意念跟仓鼠说,“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仓鼠说,“是啊,这个人是个骗子啊,你小心点,千万别信他。他就是用这招儿,前后骚扰了很多女孩子,他不管你有什么问题呀,他都会跟你说你身体有问题,然后让人脱光,脱光以后啊,他就会侵犯你。已经有好几个女孩被他骗了,不光用这一招,还会有冥想,有瑜伽,让你相信他,他给你什么阴阳调和治疗。你相信就上当了,会被骗财骗色的。”
郝甜大吃一惊。
仓鼠继续说,“那个黄半仙真的变态呀,我跟你说,前几天,有一个小姑娘才19岁,被他奶奶带过来的时候让他治疗的,然后就被这个老骗子给骗了,你千万不要上当啊。”
郝甜暗暗地想,这个老色狼这么坏,可不能白便宜了他,我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再也不敢去骗人,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先去骗骗他,但是我总该知道得更多一点,吓唬吓唬他。
那老鼠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被黄半仙害的人里最悲惨的是,上次有一个25岁的孩子,被他骗财骗色以后,就跳楼自杀了。”
郝甜不禁悲愤不已,心里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郝甜故意对黄半仙说,“我觉得你这里不对呀,我看到你这里有还有个女孩子。”
黄半仙说,“你在说什么啊?”
郝甜自言自语,“你叫什么啊?她说她叫江珊。”
然后那医生就脸色就变了,“怎么可能?”
郝甜幽幽地说,“你给她用瑜伽治疗以后,也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坏事,她后来就跳楼死了。你以为事情了结了,没想到她还在办公室里,你……”
黄半仙怒吼一声,“够了!”
郝甜说,“你看江珊,她在那,她在你背后!”
黄半仙说,“我跟江珊没关系……”
郝甜依然不放过他,“哎呀,你看你看,她头上裂了一大口子,浑身流血,这手还碎了一节。她说她二三十楼跳下去的时候,还念你名字。她会天天来找你,天天缠着你。”
黄半仙吓得大气不敢出。
郝甜说,“你看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还给了另外一个人看病啊,一个老太太,对吧,你骗他,叫他去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还喝湖水,是不是这么回事情啊,这个你想看啊,你说我要是骗你的话,效果总是不是这样啊?”
黄半仙无话可说。
郝甜继续说道,“还有,昨天晚上你是07:30左右离开这个办公室的,对吧?然后昨天给一个小伙子看病。你让那小伙子回家去吃100只泥鳅,还得生吃,这主意是不是你出的,你说这样就能够治愈他的癌症,你就是一个精神科医生,怎么看癌症啊?你有这么牛嘛?是不是这个事情啊。”
黄半仙只好反驳,“怎么会呢?郝甜小姐,你有严重的幻听,得及时治疗,我告诉你,现在你已经出现幻听,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那么就有可能出现精神失常啊,还可能自残,还可能伤害别人,胡言乱语,对吧?甚至自杀,跳楼都有可能存在。所以我觉得你这个事情应该要重视,千万不要总以为你现在还属于第一阶段,如果你调理不好的话,那有可能到第二阶段或到第三阶段,那对你整个人生都是有影响的,你是学医的人,应该要相信医学的神圣性,你也相信所有的医学,人体是一个系统,对吧,不可能出现这种无缘无故的特异功能,你不可能说听见动物说什么话,这个不科学,不合理。
你听见动物说话什么的话,那就是你自己脑子想象出来的。你也知道大脑是一个复杂的神经元构成的体系,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可能是某个地方发生了病变,而这个病变发生的原因非常复杂,我们暂时研究大脑也没到达这种程度,但是呢,为什么特别在于你这种年龄的女孩子会发生抑郁的可能性会特别大,而你这种就是典型的抑郁症,我觉得这个一定跟你的生殖系统有关系的,所以我想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如果你觉得不放心的话,那你行啊,你去到人民医院去看。对吧,他们结果还是一样的,而且他们未必比我专业呀,到时候你还是得过来找我。
郝甜“哈哈哈”地笑了,“既然我说的那些只是幻听,那你刚才慌什么呢?我知道你还卖假药。”
黄半仙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一看糊弄不过去,“郝小姐,其实我们小诊所收入不多,一个月也就三万多。”
黄半仙扬了扬手中的账本,月盈利额35488,而黄半仙心里清楚,卖假药所得根本不在上面,暗自盘算着该怎么收买她,把事情掩盖过去。
郝甜就像听一个玩笑,“你这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东西,哇塞,骗这么多钱,还有这么多人,居然还想没事,还想用钱来收买我,开什么玩笑,你良心放哪去了,你早点承认我还会给你个机会。现在你已经没机会了,你自己去到公安局,把这情况自己去讲清楚,应该算是一个投案自首。”
黄半仙错愕地看着郝甜。
郝甜继续说,“你最好不要等到我去报案,你现在有几个账户,有多少钱是非法所得,我是一清二楚的。”
那黄半仙很快就想,这事儿啊,好不了了,这两条路选一条自己跑路,可是年纪不小了,这么容易跑得了吗,第二种,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把这郝姑娘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样她就不敢报案了。”
黄半仙眼珠一转,“哎呀,郝甜小姐,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我这人还是有良心的。”
黄半仙装出无比凄楚的表情,郝甜心软了,“那你等下跟我去派出所投案自首。”
黄半仙眼睛一闭,说,“行,我先收拾下这个诊所,你等我一下,你先坐下。”然后他就去拿了一杯水,往里面倒了一些红色瓶子装的催眠药水。
这时仓鼠尖厉地叫了起来,“那个红色的瓶子里装着迷幻药,小姐姐千万要阻止他。”
郝甜赶紧打开门叫来了肖强,可没想到黄半仙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匕首,突然上前勒住了郝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