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吕墨还是没有等到战斗结束才回去,他想了想系统不可能留这么大的漏洞给他钻。
因此,他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
从已经溃败的九十九部队中进去,然后从军方驻扎营地的后方绕过去。
这样虽然走的路远了一点,但是却安全很多。
一个小时后,吕墨两人来到了大营。
大营中人很多,也都很忙碌。
有来送伤员的,有来报告前线情报的,士兵们来来往往很多,但是总得来说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喜悦。
看来前线的战况还行。
吕墨看到在大营的门口西侧,正摆着一个小柜台,上面有一个NPC正在奋趣÷阁疾书,而排在他前面的都是些与部队走散的士兵,
吕墨稍微看了看,就在队伍的最后面站定了。
不一会,就轮到了他。
“姓名,原先所在的部队。”
“墨痕,九十九部队。”
NPC写到一半,突然抬起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吕墨。
“你就是墨痕?”
吕墨掏出之前发的小勋章,递到了NPC面前,“嗯啊,怎么了?”
NPC把趣÷阁一放,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面正写着临时通行证。
“这个你拿去,去少将的帐篷,少将有事找你。”
“找我?”
吕墨愣了一下,然后随即就应了下来,他正想找一个军方的高层把他手中的信物交上去,没想到机会就这样子来了。
“哦哦。”他连应了几声,接着说道:“对了,沉默是金应该也有份吧。”
“沉默是金。”NPC翻找了一下,摇了摇头,“名单中没有他。”
陈默拍了拍吕墨的背,“你先去,我在这等会就好。”
“恩。”
吕墨拿起临时通行证就往帐篷中走去,这个军营还是相当大的,地上躺满了伤员,单单从伤员的数量看,这场战斗可以说是相当的惨烈。
他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几个玩家在一旁讨论起战况来。
要知道为什么能够听出是玩家,实在是他们的语言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俺滴娘呀,你知道吗?这次的兽潮差点没守住!”
“啊?”
“俺滴娘呀,我听说这次的兽潮有智慧生物在后面指挥,然后特地派了一些魔兽进攻我们防线薄弱的地方。”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有好几个部队都被打散了,进来之前我还看到了门口有好多的士兵。”
“而且我告诉你个秘密,那些被打散的部队有很多都是关系户。”
“别别别,这话你可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而且我还听说,我们将军当时还不同意,还是上面施压下来的……”
后面的话吕墨就没有听到了,此时的他已经是站在了少将帐篷的门口。
他和门口的守卫通报了一声后,很快便被迎了进去。
吕墨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个熟人。
奥拓!天羽!
没想到这两人在兽潮中竟然还活着,不过那个华服老者呢?
吕墨没有多想,此时的他已经是走到了少将的面前。
他问道:“不知道将军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先坐。”章将军指了指他身边的座位。
吕墨也没有推辞,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少将对着两人说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拓和天羽都是跪着的,还是很惶恐的那种。
听到少将的问话,奥拓首先哭诉道:“上将真的不是我的错,实在是魔兽太多了,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啊。”
“放你娘的屁,只要你们拖住几分钟,援军就会到!”少将一听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
奥拓瞄了一眼天羽后,又说道:“少将,这真的不怪我,实在是我们侦察小队的事情,我让他去侦察,但是他最后直接是带回了一群的魔兽,因为防备不及,我们才会溃败的啊,少将!”
天羽看到奥拓想甩锅给他,横下心来,“少将,不是这样子的,我之前已经吹响了警报,但是因为没有人帮忙把信息传递回去才出现这个情况的!这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少将听到这,皱起了眉头,“一个侦察兵?另外一个呢?”
在军规中,只要是上百人的队伍必须配备两人以上的侦察兵,一个负责侦察,一个负责传递消息。
这些军规都是无数的军人用血得出来的教训,而相比于其他,少将对制度看的更加的重。
“另外一个被奥拓给赶到陷阵小队中去了。”反正已经是互甩锅了,天羽心中也没有了什么顾忌。
“天羽你!”奥拓举起手作势要打天羽。
“荒谬!”少将大喊一声,一脚将奥拓给踢开了几米远,然后他对着天羽说道:“你继续说。”
天羽没有任何的隐藏,从开始时奥拓在军营中赌博,墨痕和奥拓起了矛盾,再到他和奥拓一起抢了墨痕的功劳,奥拓将墨痕赶出侦察小队,以及最后的未战先逃。
“荒唐!荒唐!”
少将气急反笑,冷冽的眼光看着奥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奥拓跪着爬向少将,抱住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少将,我错了,饶了我吧,绕了我吧。”
少将呵呵一笑,单手将奥拓提了起来,扔到吕墨的脚旁,“你这条命,这位英勇的士兵说了算。”
“我?”
怎么突然到我的环节了,看狗咬狗看的正开心的吕墨有点转不过弯来。
“恩,你现在可是无意中救了无数老百姓的性命。”
看着依旧迷茫的吕墨,少将解释道。
“在我第一时间受到讯息后,立刻派了军队去追杀这些魔兽,但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指挥,这些魔兽是分头行动的,我们能够抽出来的军队本来人数就不多,根本就追杀不完,最后只能够选择防守几个关键的地点。“
“就在这关键时刻,这些魔兽突然停了下来,恢复了以往野兽的本性,这样我们才抓到机会,将它们击毙,才没有造成大的百姓伤亡。”
听了他的话,吕墨终于是对整个战局有了个全面的认识,但他还是有个疑问。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少将笑了起来,“你现在可能还没有接触到高端的法术,里面有一个法术叫做预言术。”
“哦,这样啊,不过我这就更疑惑了,有预言术为什么不早点用。”
“说来好笑,这个预言术对于自己人用效果非常的好,但对于敌人来说却是很难起到作用。”
“哈哈哈,那你们这执政的肯定风险很大。”
“啊?”这时候轮到少将听不懂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大祸是你平定的,自然你就有这个资格决定奥拓的生死。”
奥拓立刻挪到了吕墨的大腿旁。
“墨痕,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之前都是我脑子有病,我是煞趣÷阁,我是脑残,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吕墨不着痕迹地将大腿从奥拓的怀中抽出,然后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个游戏,吕墨玩了还不到一个月,但是在这一个月中他也是遇到了很多的NPC。
而这些NPC不像那些人工智障,他们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性格。
不管是变色龙天羽,纨绔子弟草芥人命奥拓,溺爱的华服老者,还是嫉恶如仇的少将,都给吕墨一种感觉,这些人都是活生生存在的。
这就像第二世界一样。
吕墨现实中是没有杀过人的,而现在他有了这个权利。
对于他这个在红旗下长大的青年来说,答案其实早已经确定。
“杀了吧。”
吕墨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