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的苏木苡,就又接到了江钰川的电话,“怎么了,还想逗我玩啊。”
“不是不是,木苡姐你快看娱乐新闻,真的绝了,逆风翻盘啊。”
苏木苡“滋”的打开了一听可乐,开开免提,靠在沙发上点开了网页。消息的内容,当然是没人比她这个“幕后黑手”更清楚了,不过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一种名为“成就感”的物质充斥了她的脑袋,让她的心情变的有些愉悦。
那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看了没看了没,安哥国民男友的头衔一尘不染的回归了,他和徐良的不和传闻还有之前传他在徐良面前耍大牌的那些消息也都不攻自破了哎,毕竟哪个耍大牌的明星会跨年夜亲自去给前辈送礼物啊。”
“咳咳,看到了。”苏木苡隐藏着喜悦,摆出高冷的经纪人姿态。
“木苡姐你怎么这么淡定啊,你难道不觉得是老天爷在帮安哥吗?”
“噗嗤,哪有什么老天爷,你看到的消息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消息好不好,小川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艺术管理啊。”
“别人想让我看到的……”江钰川重复着,觉得此话很有深意。“那能是谁想让我看到的呢?”
“对啊,你好好想想,是,谁,呢?”苏木苡正有些小得意的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算看看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
“不会是你吧木苡姐?”江钰川问的半信半疑,又有点兴奋。
“咳咳,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么有计划有组织的事情,得是璇姐干出来的吧。”
苏木苡把手里的可乐罐头快捏变形了,她心塞啊,原来在小助理心里自己是个没计划没组织没头脑的白菜经纪人。“那你自己去问璇姐吧,我挂了。”
“哎哎哎别啊木苡姐,你这语气……不会真的是你吧!”
她语塞,“是我怎么了,不能是我吗。”
“怎么做到的?快快快教教我。”
苏木苡又喝了一大口冰可乐,“我也没干什么,只是把真相换一种方式呈现了而已。如果你只是单纯告诉大家他们不是情侣只是朋友,被拍到就是个意外,有多少人会相信呢。璇姐不给我权利澄清,我只能用这种小办法咯,不过也真的是清者自清,他本来就是去送礼物的,我只是把事实挖出来然后摆在了大家面前。对了,之前我和你打过电话的那些娱乐栏目和网站,我也传了邮件过去,发不发在他们,我只是送他们这么一份高浏览量的礼物。”
“那,徐良那边呢?”
“我就是赌他帮不帮,碰巧赌对了,运气好。”
“你又搞神秘感啊,又不告诉我。”
“真的只是运气好,而且,徐良最近在媒体上出镜率都不高,戏也没怎么演,我把所有资料都摆在他经纪人面前了,又不是要他做伪证,只是为事实点个赞,这么划算又不会赔本的买卖,不帮的可能性也很小啊。再说了,哪个艺人天天被人传与人不合,能高兴啊,很败观众好感的。”
“嗯嗯嗯”江钰川赞同的点点头,“也是,这种良性事件上热搜对他还是很有好处的。”
“好了好了,快去睡吧,明天你不是又要早起去叫你安哥吗,干脆住过去算了,多方便啊。”
“嘿嘿,我再考虑考虑,我这么守身如玉的人不能轻易的羊入虎口。”
这句话可是把苏木苡逗笑了,“去去去,下次他再来个出柜的绯闻,你给我解释去,我可不管了。”
苏木苡打开电脑安适的敲起了日程表和一些拍摄的注意事项。手机叮咚一声,她点开消息,没什么聊天记录的页面上简简单单的写着六个字,“谢谢你,苏木苡。”
手指在屏幕上敲动,点击发送,“晚安,安大明星。”
她觉得,今晚应该会睡的很香,很踏实。
一个二室一厅的家里,一切都被装饰的古朴而有书香气质,窗帘内层铺着柔美的白纱,用木头做成的花格架上摆放着各种小小的摆件,每一件都有着被岁月细细抚摸过的温度感。木质地板有些微微隆起脱胶的地方,象征着年代的久远。客厅刚被换过的灯泡亮了许多,光源充斥着整个客厅和后面的书桌,在地板上泻下一溜狭长的暖色。
书桌上摆放着宣纸和砚台,一旁还有吊着各种硬软毛笔的毛笔架,书桌前的中年男子头发已有些许苍白,正坐在轮椅上抱着一本旧旧的日记本,小心的翻动着泛黄的纸页。纸上的字,清秀细巧,和苏木苡现在的字有几分相似。
“又在想芷凝姐啊。”苏母将一个冒着热气的老干部茶杯放在书桌上,接过苏父手里的皮革日记本。
“是啊,我总是会想,如果姐当年没有去世,小苡现在是不是会更幸福一些。”
苏母望着书架上的全家福,小女孩捏着棒棒糖,站在他们俩中间笑的傻兮兮的。“你啊就放心吧,她现在不是每天都过的挺开心的吗,过去的事就别想了,也不是我们俩能挽回的事情啊。”
苏父喝了口热茶,点了点头,“你说,我们也算没有亏待小苡吧,这些年,我最害怕的就是等小苡长大,她会后悔当初没有回陆家。”
苏母好像有些不太高兴了,瞪了眼他,重新拿起手里用来织毛衣的那两根长长的铁针,穿针的力度都大了许多,不停地向前锥、向左拨,一针一线有条不紊的重复着动作。
“哎呦,你啊,年龄跟脾气是成正比的啊,你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子生气。”
“我可没有生气啊,我就是不喜欢听到陆这个字,哦凭什么啊,我幸幸苦苦养了这么多年,他们凭空跳出来就想把我的宝贝女儿抢走啊。小苡才不会跟他们走呢,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那倒是。”苏父指指那本日记,“你记不记得,当年啊,她就是在家看到了这本日记,追问了我好几天,我不告诉她,可倒好她连学都不去上了。当时这么倔,我还以为她知道真相了要奔去陆家找亲爹呢。”
苏母的脑海里也被勾起了那段岁月的记忆,忙碌却也美好。“是啊,结果呢,告诉她以后,她说她就要赖在这个家一辈子,哪都不去。”她笑了,连脸上的皱纹都是幸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