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苏浩也没闲着,除了每天晚上固定出门夜行一善外,白天的时候他也会在院子里琢磨帝具的能力。
毕竟每件帝具都是拥有隐藏秘技的,比如军乐梦想的鬼人招来又或者是水龙凭依的血刀杀,这些帝具的隐藏秘技对战力的提升是相当大的,甚至其中还有着像艾斯德斯的【摩珂钵特摩】这样可以冻结时空的强大秘技。
不过,这样悠闲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什么!”
艾斯德斯看着眼前深受重伤的利瓦,脸上却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惊讶,“你说你们三人在拦截乔利大臣的时候碰到了夜袭的埋伏?”
“是的,主人。”
利瓦浑身鲜血淋漓,但此刻他却顾不上重伤的身体,只是惶恐的低着头,“妮乌和达伊达斯两人仅仅一个照面便没了声息,属下也是拼了命才逃回来的。”
“…………”
艾斯德斯沉默着,一言不发,气氛瞬间变得很是压抑,跪在地上的利瓦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过了几秒,艾斯德斯叹了口气才开口说道,“娜杰塔还真是蛮能干的嘛,当年顺手留她一命也不知是对是错。”
娜杰塔正是当年娜洁希坦还在帝国当将军的时候所用的本名。
而且艾斯德斯与娜杰塔两人在当时同是少有的女性将军,因此她们俩人的私交甚至还不错,不然当年娜洁希坦叛逃的时候艾斯德斯也不会留她一命了。
毕竟艾斯德斯可不是一个会对自己的任务对象留手的人。
当初娜洁希坦的帝具正是【浪漫炮台】,娜洁希坦也正是在叛逃的时候经历了和艾斯德斯的战斗,所以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只手,也因此失去了使用【浪漫炮台】的能力。
不过娜洁希坦在加入了革命军之后,仍然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到达了现在这个几乎可以说和艾斯德斯对等的位置。
“是的,夜袭的每一个人都是帝具使,人数远超我们,而且我还看见了我的老部下布兰德。”
利瓦回忆着过去,此刻他身受重伤更是感慨万分。
“哦?是吗?那看样子我们也需要组建一支由帝具使组成的队伍来专门狩猎这些藏在影子里的老鼠了。”艾斯德斯若有所思的说道。
艾斯德斯此刻觉得这个想法很合心意,正好也可以为他们报仇。
虽然艾斯德斯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她确实是一位爱护属下的将军。
他们被杀只能说明他们技不如人,艾斯德斯没有怨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放过那些杀死自己属下的人。
对于艾斯德斯的想法,忠心的利瓦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至于现在……还是先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口吧。”
当当当~
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走进来的身影正是苏浩。
在刚见到浑身伤口的利瓦的时候,艾斯德斯就已经去派人叫了苏浩过来,虽然不是不能用普通的医术来包扎,但是既然有更好的方法也没有不用的道理。
苏浩看着浑身鲜血淋漓的利瓦不禁皱了皱眉。
利瓦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惨烈了,从头到脚全身上下全都布满了交错的线形伤口,有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
苏浩一眼就能判断出来,夜袭里的其他人可造不成这种伤口,这种伤口只可能是拉伯克的【千变万化?交叉之尾】造成的。
“忍着点,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痒哦。”苏浩提醒道。
“你就放心大胆来吧,我在战场这么多年,这点痛痒又算什么?”
利瓦强忍着身上的痛苦,挤出了一个笑脸。
苏浩状似无奈的半蹲下身体,手上开始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在光芒的照耀下利瓦浑身一松,感觉到了轻松之感。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很快,深入骨髓的痛痒之感便传遍了全身,宛如身体被丢入了蚁窟中,伤口中有无数蚂蚁在不断游走一般。
“呃啊啊啊!!”利瓦不由得面容狰狞的喊出了声。
利用神圣能量来刺激身体的治愈能力一般来说是不会有这么痛苦的感觉,因为这股力量本身也会屏蔽掉这种感知。
至于为什么利瓦这么痛苦,当然是出于苏浩自己的恶趣味。
虽然战场之事没有善恶,但苏浩也能看的出来,利瓦虽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坏人,但他手上无辜之人的性命也不少,全当以此“蚁噬”之刑来稍加惩戒。
利瓦的惨叫仅仅持续了半分钟便昏了过去,只剩下手脚还在不断的抽搐,而此时他身上的伤势也都已痊愈。
“辛苦你了。”
艾斯德斯看着收回了手的苏浩满意的说道。
“对了,我想要建立一支以帝具使组成的队伍来和夜袭对抗,你要不要加入?”艾斯德斯邀请道。
听到这个消息苏浩的脸色不由得苦了下来,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原剧情中的那个【狩人】即将成立,对于他来说这还真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苏浩和艾斯德斯是盟友关系,虽然只是单方面的,而他也和夜袭是盟友,但苏浩立场不属于双方的任何一方,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帝都聚集的帝具使越多,他策反起来也就方便,毕竟原本的狩人里也大多是善良的人,问题在于【夜袭】和【狩人】是敌对关系。
如果双方在此基础上再演变出仇恨的话就大大不妙了,毕竟无论哪方都是他要争取的对象。
“好,我加入。”
苏浩意识到这一点,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他加入狩人后尽量避免双方事态的进一步恶化了。
“好。”艾斯德斯平静的点了点头。
“那么这支队伍要叫什么名字呢?让我想想……有了,就叫做【狩人】吧。”
艾斯德斯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意,看的苏浩不禁脊背发凉。
此刻苏浩才意识到,打从他一开始和艾斯德斯进行交涉的时候便已经一只脚迈进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