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张小北没说他是个人啊”张小北继续满嘴胡扯的乱说。
“不是人哪是什么”
“是是”张小北吞吐一阵,忽灵光一闪,想起先前那鬼火唤他的称呼,于是说道:“是一只小猴子,对,就是一只小猴子”
“猴子一只猴子怎么可能与仙为敌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别在意这些细节,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的是我张小北命不好,前几天被这两个狠心的和尚给抓了去,说要拿我炼制什么什么专毒游魂野鬼的毒药,叫什么什么九天十地阴阳无极不败葵花毒。你们看,单是听这名字就能感受这毒药的厉害对不对”张小北这通胡编乱造,真可谓毕生之所学,全都用了上。
“臭小子,后来呢后来这两个该死的和尚把你怎么着了”意想不到,这些孤魂野鬼居然被张小北唬住,来了兴趣。
“你们说还能怎么着我一个命运如此可怜的人,哪是他们的对手没过多久,这两个狠心的和尚,就把九天十地阴阳无极不败葵花毒给我吃下,说再过半月,就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挖了我的眼,喝了我的血;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给埋了。”
“唉可怜的我,可怜的我呐我本以为今日趁着这两狠心的和尚不在,可以逃过这劫。没成想,刚脱虎口,却入狼穴;可怜呐可怜我张小北,真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也罢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各位行行好,留我一全尸;等来世,哪怕让我这可怜的人给你们做牛做马都成,我张小北先行谢过。”
“各位动手吧动手吃了我这可怜的人吧”
说到这的时候,张小北故作一脸哀伤和生无可恋,看得那些游魂野鬼不禁为之感动;还有甚者,竟然抽泣起来
眼前这番场景,张小北自未想到;本是为其活命,却怎料这些游魂野鬼竟给当真。遂才一顿,便听方才那鬼火,悲声道:
“老夫本以为自己就是这世间最可怜之人,渡劫失败被雷劈,修仙不成遭神欺;妻子出墙跟人跑,儿子短命死得早;笑恨天公不作美,枉我陈九是鬼帝。唉云烟,一切都是云烟如今看来,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居然就遭这等大罪,确实比老夫可怜太多了。”
“其实我”
张小北突的一愣,心里显得有些难受,觉得如此骗人不太好,所以想要道出实话。可料他才开口话出三字,又一团鬼火飘忽上前来,对他道:“世间不平之事太多,亦不如一壶酒灌到肚子里来得痛快。想我酒仙当年,那是何等逍遥快活,可如今,还不是落得这般境地少年郎你要记住,人生不过一个醒字和醉字,醒的时候是逍遥,醉的时候是快活。你年纪尚轻,不该有这等劫难;所以我萧慕白,愿助你成仙,他年也寻得一个逍遥快活。”
“呸呸呸仙道有什么好还不如坠我魔道可行。”这时,又一团鬼火飘上前来,对张小北道:“我告诉你臭小子,大罗金仙都是屁,唯我魔道当第一老子一万年前那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魔道之皇,帝江。现在,老子愿助你成魔,回头扒了那两个臭和尚的皮。”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突然,又一团鬼火飘忽上前,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小施主,回头方是岸。纵我佛门子弟有罪,也应传其罪责,留他一改过的机会。故而,小施主若是不嫌弃,老衲释如来,愿助你成佛,早日脱离苦海。”
这时的张小北,不仅心里变得更加难受,就连鼻子也觉得有些酸,甚至眼眶都微微红了起来。只因他从小到大皆是独身一人,更无谁会在意他,反而都时常欺负他,可以说,没有一人像如今这般关心和在乎过张小北。故然的,张小北犹豫片刻,便忍不住想把自己撒谎的事情公之于众。
“其实我”
但却又料,再次刚要开口说出,方才那人生处处皆可怜的鬼帝陈九,忽又对张小北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兄弟,老夫看你骨骼惊奇,天资绝佳,乃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之才。不如这样,老夫膝下无儿无女,你若不介意就认我为父,算是成全老夫一心愿。如此,老夫便将毕生所学全授于你,然后随我修入鬼道,成为不受轮回之苦的大能,你看如何”
“呸枉你陈九乃一介鬼帝,没想到居然如此厚颜无耻。”又一团鬼火飘上前来,是之前那被骂做疯婆娘之者;听她说道:“吾等之所以愿意收他,并非因为他身世可怜;而是因为吾等,皆想为自己物色一传人。故,大家理当公平竞争,看他如何选抉。可好你个鬼帝陈九,为得他选,居然攀起了亲戚,你还要不要脸哼老娘好歹是万妖之母,今日这小猴子,老娘是要定了”
遂,看着张小北又道:“小猴子,只要你肯入我妖道,我便将这妖珠送给你,让你成为妖界之皇,统领千秋。”
“哼你妖界愿意的,我灵界自然不能示弱。孩子,老身乃灵族之主,只要你肯入我灵道,往后你就是我大灵族的主人。”
如此之声无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听得张小北膛目结舌。他虽不识得这些游魂野鬼生前是何神圣,但听之一二,却也方知道其之厉害。故愣一时,张小北对这鬼冢,生了更大的好奇。
只不过,修仙二字对他而言,犹如噩耗。即便是佛、魔、鬼、妖、灵五道,张小北也恐之害行;毕竟莫家兄弟一事,令他至今甚难忘却。然之,纵使现在六道各界大能,皆想授他无上妙法,他也不为所动;反觉自己灾难降至,想要逃离。
于是,道:“各位莫要争吵,莫要争吵,我有话要说。你们的好意,我张小北心领了,但至于你们说的那什么修仙啊修魔啊修佛啊或者又是鬼啊灵啊妖啊什么的我呢,是不会答应你们的。一来,我张小北身中九天十地阴阳无极不败葵花毒已太深,活不了多久;二来嘛,算命的都说我不宜修仙练道,否则将遭断子绝孙,天雷轰顶之灾。所以各位前辈,如果要没其他事,我张小北这就走了,不然到时我毒发,连累到大家就不好;告辞”
此话说完,张小北转身就要走;却谁料,刚出半步,魔皇帝江便飘到前头拦住,道:“臭小子,鬼冢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今日你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老子这魔道,非收你不可”
“哪有你这样强人所难的”张小北被吓得向后一退,心中万千怒意。“我不都说了,算命的说我不宜修仙练道,魔也不行否则否则我会断子绝孙,遭天雷轰顶的。”
“少年郎,你可知何为命又可知何为运”酒仙萧慕白,说道:“命,不过天地间一定数;运,不过生死间一荒芜。倘若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在手中,此生之路,岂不虚度”
“小施主,我佛慈悲,请听老衲一言。”释如来飘忽上前,道:“小施主,佛曰:渺渺浮尘一场空,冥冥众生几人同安得菩提本无树,问佛借刀斩天琼。故,小施主又何苦为一个命字而苦恼”
“老秃驴,去你的佛祖,去你的菩提什么命不命的老娘可从来不信。”万妖之母,道:“你这小猴子,老娘可告诉你,一万年前,我等皆是一方大能,苦求为徒者,千以万计不说,还得看咱们愿不愿意。而今,我等皆想授你通天之术,算来可是你几世之福;怎滴你现在还不乐意”
“是啊小北孩儿”鬼帝陈九居然先入为主,不论张小北同没同意,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道:“听为父一句劝,这鬼冢万千大能,任你学得谁的本领,将来都能顶立天地之间,叱咤风云。难道小北孩儿,你就不想成为盖世英雄或是一方霸主”
“不想”张小北眼看自己无路可逃,便干脆坐下,升起一堆柴火,烘晾他那还是湿透的衣服。然接着,说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抱负,我只想成为朱仙镇第一大富,开一间赌坊,开一间酒楼;然后再定一条规矩,任何修仙练道之人皆不准进,否则哼否则就得给小爷我吃巴豆,吃很多很多的巴豆;仅此而已”
说至此,众人方知话绝;更明,不论再如何苦口婆心,张小北也仍是对其无欲。便这般相继摇头,苦叹散去,不再纠缠;唯鬼帝陈九,默默陪其身旁,看他入睡成眠。
是夜鬼冢内阴气森森,一轮微弱的残月,照得万千坟墓静如死寂。白骨枯树下,鬼帝陈九化作一张焰火燎烧的人脸,望着睡去的张小北,若有所思。
不大一会儿,鬼帝陈九似是有了什么想法,朝张小北吐出一口黑烟,让其睡得更香。紧接着,便悄悄把酒仙萧慕白、释如来、魔皇帝江、万妖之母和灵族之主聚在树下,秘密而谈。
“陈九,有话说有屁放,你把我们几个聚在此地,到底是何用意”魔皇帝江道。
“很简单,你们有没有想过老夫的小北孩儿,为何能进到鬼冢要知道,这一万余年来,多少大能皆想破掉那结界,闯入鬼冢,得到我等通天神力但结果呢尸横遍野”鬼帝陈九。
“的确,老衲第一眼所见此人,便识此人之不凡。可令老衲觉得怪哉的是,他究竟不凡在何处,老衲却又看不出。”释如来。
“死秃驴,你这不等于废话”万妖之母,道:“陈九,别跟老娘打迷糊仗,快把你真实目的说来。”
“也很简单我等虽肉身已腐,化做游魂;但,生前之修为仍在,且可通天。故然,老夫想连手各位,将我等之修为,传于他张小北。”鬼帝陈九。
“你疯了”灵族之主,此道:“吾等之修为,已有万年之数;纵是吾等任何一人,将自身一半修为传给他,他便可成为盖世一傲,沧海一骄。如今,鬼帝你居然要合吾等六人之力,授于他修为若此做,那将来的他,岂不”
灵族之主未把话说完,但众人却已知其意。便这时候,释如来开口道:“鬼帝,非老衲不应尔之主意吾等六人,亦佛、魔、仙、妖、鬼、灵六道,此间相冲,若全灌聚于他一人,那不等于是害了他的命,让其爆裂而死”
“诸位,这一万年以来,可否想过我等,为何会被封印在这鬼冢可否又想过是谁封印的我等可否还想过,为何独张小北一人能破开结界,进到鬼冢”鬼帝陈九连道三个可否,情之激动,绪之深发,令众人,无谁能答。转一沉心,接着说道:“依老夫之拙见,此定乃天意天要我等授于他神力,天要我等传于他修为;故,我等与天为敌万年,这次,何不放下何不看开又或者,还有何放不下还有何看不开”
沉默,众人沉默
鬼帝之所言,犹如春暖开花时的酒,一字若一口,一口亦诛心;又如冬寒落雪时的药,一句若一味,一味亦诛魂。令其众者,皆陷入所思,良久良久
“也罢生时朝花醉美酒,死时凄城晚凉风;此生成败皆一梦,焉何不可化苍穹”酒仙萧慕白,感感其叹,道:“做了一世仙,到头不过一游魂;如今,吾虽有一身修为,可在这鬼冢内有何用哈哈哈鬼帝,你若是要,就拿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苦修万年,自诩已到无我之境,谁料方才的刹间,我竟有了一念贪嗔,恋舍这万年修为;惭愧惭愧如今,老衲愿听鬼帝之言,将这一身无用之功,传于他张小北”释如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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