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天了
黑衣蒙面人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空洞,尽管夜色很深,但借着微弱的月光,李白和元丹丘还是看见了。刚想说点甚的时候,黑衣蒙面人又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不应该在此做无谓的纠缠,你们只需相信我即可”
话罢,也不管李白和元丹丘是个甚样反应,一转身就往悬崖下面跳了去。李白和元丹丘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元丹丘问:“太白兄,现在我们当如何是好去,还是不去”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么”李白和元丹丘心照不宣,知道自己确实没有选择了,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他们都会跟着去。于是乎的,气沉丹田一跃,就紧跟黑衣蒙面人其后跳下了悬崖。
果不其然,飞唴间,李白和元丹丘看到崖璧上长着许多诡异奇怪的花,叶子像小孩的手巴掌一样,花骨朵圆圆鼓鼓的,像一个红色的小球。三人往下飞唴了一段功夫后,突然的,一阵风吹了来,登间这些花全部开了,像曼陀罗花那样。
李白和元丹丘当即大感不妙,方才黑衣蒙面人可说过这花是毒花,碰不得也闻不得花粉,否则会中毒而亡。幸好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的时候,前方的黑衣蒙面人突然以如风似电之速抛出两根奇怪的绳索,紧紧捆在李白和元丹丘腰上,然后再用力一拉,二人就随着黑衣蒙面人落到了一个山洞里,躲过了那些花粉。
借着微弱的月光李白一看,发现这绳索非常的奇怪,是用红线把铜板穿在一起制成的,绳头上还帮着一枚不一样的短镖。李白本想要仔细看看的,可是就这时候,黑衣蒙面人将这两根绳索收了起来,同时,山洞里面亮起火光,从洞深处走出一群人来。
这群人十数个,每一个身上都绑拿着许多李白和元丹丘叫不出来名字的器械,有些像爪,有些刀,但又好似不是刀的东西。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虬髯大汉,脸上身上全部都裹着泥土,其他人也是。
这虬髯大汉走上前来后,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火把凑近李白和元丹丘,仔细看了看后,问黑衣蒙面人说:“黑爷,这就是你说的开墓人”
“蒽”黑衣蒙面人冷冷点头。
“开墓人”李白疑惑,问:“开墓人是甚”
“哟呵,感情你们不是斗中同行啊”虬髯大汉望着李白和元丹丘,脸上写满意外的表情。
而李白和元丹丘对虬髯大汉说的这话一点也不懂,相互看了看彼此一眼后,元丹丘就问:“斗中同行这又是何意”
“哈哈,斗中同行就是”虬髯大汉刚要说出口,可又打了住,然后看向旁边的黑衣蒙面人,问:“黑爷,这两个人到底信得过不”
黑衣蒙面人看着这虬髯大汉,意味深长的说:“你的手下信得过,那么他们两就信得过。”
“哈哈,瞧黑爷你说的,我的手下当然信得过啦,他们可都是常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虬髯大汉这话说完看向了黑衣蒙面人,以为黑衣蒙面人会说点甚,结果没有,一言不发。这搞得虬髯大汉有些尴尬,不过他很聪明,似乎也不敢得罪黑衣蒙面人,尬笑了两声后,便又回过头看向李白和元丹丘,说:“两位小爷,咱们这群人呢,可是名副其实,正正宗宗的摸金校尉是也。”
“摸金校尉”元丹丘一怔,不懂这是甚样意思,问:“摸金校尉是甚”
“摸金校尉就是”虬髯大汉刚想回答,突然的,李白就打断了他的话,回答元丹丘说:“就是一群盗墓贼”
“盗墓贼”元丹丘。
“哟呵,这位小爷挺有学问啊”虬髯大汉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李白,然后有用复杂的眼神试探问:“怎么莫非小爷祖辈上也有人是干这行的不然,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摸金校尉是甚”
李白当然知道,因为在诛仙观里面的时候,吴指南、四锅和五鬼可没少讲那些关于二师兄鲁妙的事迹,所以这摸金校尉自然知道。于是乎的,李白回答说:“我祖辈上虽然没人是干这个的,但是我的一位师兄却是这行里面的泰斗级人物,普天之下就没有他掘不了的墓穴。”
“哦是么”虬髯大汉一惊,觉得意外,但很快又转为狐疑不信。顿了顿后,就问说:“那敢问你师兄大名作甚呢我匪子张纵横盗墓界数十年,六岁那年我就被扔进死人墓里和死人一起睡,八岁那年我就盗了三个大墓,十岁那年我就功臣名就,声动天下。除了黑爷,在盗墓这个行当里,我匪子张这辈子就没有服过谁。当然了,这天下只有是有名的斗爷,无论是发丘中郎将还是摸金校尉,我匪子张都认识。所以,小爷,你这位泰斗级的师兄,可有名呼啊”
李白没想到匪子张居然有这般大的来头,同时也对他口中的黑爷,也就是黑衣蒙面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听到匪子张如此吓唬时,李白并没有退缩,而是道:“我师兄的名号可比你们大多了,如果用你们的话来论辈分的话,那他得应该算是你们的祖师爷。”
“嚯好大的口气”匪子张故作浮夸惊讶,身后跟着他的人都笑了,然后匪子张问:“那你说说,你师兄叫个甚名”
“鲁妙”李白干干脆脆。
“鲁妙哈哈哈哈哈”匪子张大笑,其他人也大笑,说:“鲁班我听说过,这鲁妙是谁啊他孙子还是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啊哈哈哈哈哈”
“哼”听到匪子张如此拐弯抹角骂自己师兄,李白当即就不乐意了,说:“你们没听过我师兄大名那是你们见识浅薄,但若你们敢再说笑我师兄的话,哼哼,可别怪我对你们手下不留情。”
“哟呵,想捶我是不”匪子张居然不害怕,反而笑着说:“来来来,你捶一个试试别忘了,在外面我们可能打不过你,但要是在这墓穴里嘛,哈哈哈,那我匪子张可还没有怕过谁嘿嘿,除了黑爷之外”
“哼,捶你就捶你”李白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挑衅,当即就伸出手想要去揍匪子张,旁边元丹丘也二话不说,跟着李白就要动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黑衣蒙面人忽然将方才那绳索啪的一挥,登间,这绳索就以如风似电之速飞出,从李白、元丹丘和匪子张之间穿过,然后死死打在前头的石壁上。顿,黑衣蒙面人说:“你们若在此般争吵,那就别怪我无情。”
匪子张看了看黑衣蒙面人,当即停下手来,瞪了李白和元丹丘一眼,说:“得先不跟你们两个小屁孩计较,等盗完这墓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走”
说着转过身就要走,这时候,元丹丘突然说道:“等会儿,我们虽然答应下来了,可还没答应跟你们去盗墓。”
“呀嘿,小屁孩找抽了是吧”匪子张怒说:“信不信老子我现在就弄死你们两个”
“哼”李白怒:“有种试试”
“试试就试试”匪子张说着一挥手:“兄弟们,上给我捶死这两个小”
“啪”黑衣蒙面人二话不说,只那么一扯,方才撼入石壁里的绳索就飞唴了出。紧随着的,周遭整块那整块石壁都跟着脱落下来,轰的一声砸在李白、元丹丘和匪子张中间。
匪子张登间又停下了手,看了看黑衣蒙面人后,然后又用手指了指李白和元丹丘,说:“行,我听黑爷的”
眼见此幕,李白转过身问黑衣蒙面人,说:“你叫我们下来到底是为了甚他方才说的开墓人究竟是甚样意思如果你不先说清楚的话,我想我们是不会跟你们进去的”
“这个墓得需要你们的帮忙才能打开,所以你们是开墓人”黑衣蒙面人波澜不惊的回答。
“为甚”元丹丘:“你们如此厉害,还需要我们帮甚样忙别忘了,我们可对盗墓一窍不通”
“你们不是想知道高力士那帮人,为甚要这般追杀汪伦么”黑衣蒙面人直入主题,说:“因为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甚样不该拿的东西”李白问。
“拿给他们看看”黑衣蒙面人对匪子张说。
“诺,就是这个”匪子张说着从身上背着的一个布包里掏出来一件物什,一只血红色的眼珠子。
巧的是,李白见过这眼珠子,当年在突厥的时候,那棵青李子树成精化剑时,曾留下了一物,就是这眼珠子石头。不过后来在翎儿山的时候,李白把这枚眼珠子交给了乐奴保管,万没想到今日这枚眼珠子石头居然会落在眼前这些人手上。
李白当即一阵担心,忙问:“你们怎么会有这枚眼珠子石头你们,你们把我乐奴阿姐怎么了”
“蒽”匪子张一怔,随即说:“甚样乐奴阿姐你小子认识这枚眼珠子石头”
“当然认识”李白直接了当:“因为它是我的东西,所以该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得到的这枚眼珠子石头”
“呀嘿,你个”匪子张想开口骂来着的,可一看旁边站着的黑衣蒙面人就忍了住,然后强制让自己冷静的说:“是不是你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这枚眼珠子石头,是我牺牲掉了十多个兄弟,从咱们脚下这墓里边淘出来的。”
“怎么可能”李白自然不信。
“怎么不可能”匪子张说:“这墓穴本来就是我们先找着的,可谁知高力士那伙人当中有个叫左义丘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这里有墓穴,所以就带着人来把我们给包粽子了。”
“左义丘”李白一怔。
“对,就是左义丘那厮混球,听说他以前是叫花帮的一个堂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高力士手下的走狗。”匪子张说着一愣,问李白:“怎么,你认识这厮杂碎”
“认识”李白没有多说,但脑海间却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半年前刚出诛仙观的时候,他们在那山间野店里碰到过左义丘。在吴指南、四锅和五鬼的逼问下,左义丘告诉李白他们说是来找长生不老药的,奈何当时李白没有太多的去在意。
“我说这位小爷,你们到底是个甚样来头”匪子张重新打量起李白和元丹丘,说:“能劳动黑爷亲自请你们的,看来你们确实不简单啊”
李白看看旁边站着不说话的黑衣蒙面人,没有回答匪子张,而是问说:“你们不说自己很是厉害么那敢问,你们为甚会落到左义丘那厮手里”
“咳,说到这里我就来气”匪子张骂骂咧咧,比手画脚说:“我们之前按照黑爷给的图纸,一路往下是风雨无阻,可就在我们刚刚挖到这枚眼珠子石头的时候,呀嘿,那日下墓前忘记给祖师爷烧香了,结果就被左义丘这厮带着人给包了粽子。这墓里边你们是知道的,就那么屁股大一点的地方,出口也就那么一个,他们人手又多,我们当然没有机会脱身了啊”
“然后呢”李白:“是汪伦带着人来抓走了左义丘他们,并拿走了这枚眼珠子石头”
“不错,就是这个样子的”匪子张接着讲了下去,说:“我们被左义丘抓了之后的大半个月里,这厮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各种无侮辱,还逼着我们帮他继续挖坟掘墓。后来汪伦来了,连同我们一起全给一锅端了,紧接着就是各种审问。庆幸的是,我们在来之前打听过这里的种种风土人情,知道汪伦他是一个大好官,所以我们就合计了一个办法。”。
“你们想让汪伦帮你们把这眼珠子石头带出来”李白忍着怒意,说:“是不是”
“不错”匪子张:“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