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怔,想起十年前的些许事情来。虽然颇是模糊,但李白却对张霸靶这三个字有不小印象。因为那二十四马车金银珠宝让李客高兴了好几个月,时常在李白和月娃面前念叨,说张霸靶真是个大好人。更加重要的是,李白当时吃那冰糖葫芦,就是用张霸靶送来这些钱财买的,只万万没有想到会在今日见面。
“恩人是我啊恩人”见李白一时愣然不说话,张霸靶急得不行,说:“我是张霸靶啊当初送了您二十四马车金银珠宝的张霸靶啊您真不记得了么”
“我当然记得”李白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稍稍收起手中青李木剑,看着张霸靶身后那些山匪,万般警惕说:“只不知你到底再耍甚样把戏一会儿叫人为难我和乐奴阿姐,一会儿又再这跪地哭丧快说,是想用甚样诡计害我们么”
“恩人冤枉啊”张霸靶想要跟李白细细解释,但凭他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知道此间不论说甚样话,李白都不会完全相信,寻思琢磨下,唉地一叹气,说:“恩人您先在这歇着,我去帮你报仇”
“老三”话罢,张霸靶站起身,然后猛地将头一转,瞪向三爷,压低着怒火,道:“过来”
“嗬”
张霸靶只这么一瞪,刹间,三爷整颗心就似是碎掉,吓得瑟瑟发抖,直觉恐哉怖矣是怖矣恐哉。见势不妙,连忙转过身就想逃跑,可才没出几步,就被张霸靶那些个亲信手下给死死拦住。
“大哥”三爷两腿一软,“噹”一下跪到地上,求饶说:“看在这么多年情面上你就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这小兔不是,我真不知道他是你恩人”
“老三”张霸靶继续压低着心中怒火:“我叫你过来”
“大哥我真知道错了”三爷跪在地上不敢动,知道自己过去就是一个死:“你就放了我吧咱们不是当着关二爷面拜过把子么大哥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兄弟啊”
“我最后再同你说一遍”张霸靶:“过来”
“大哥你先息怒,我这就过来这就过来”三爷是真害怕,知道张霸靶为人乃说一不二,万不敢不听。连滚带爬来到张霸靶面前跪着,道:“大哥三弟我听你的话过来了你看是不是就饶了三弟我啊”
“饶你祖宗”
啪
张霸靶一个大耳光子煽了过去,力道之大,如雷灌顶,直接打得三爷左脸瞬间囊肿起来,并向后摔滚出很远。但三爷却是不敢生怒,回过神来后,又乖乖爬到张霸靶面前跪着。
“恩人”这时,张霸靶看向李白拱手施礼,说:“我知道自己现在说甚样话您都不信,所以,这厮畜生就交给你处理了,是杀是刮,任凭恩人发落。在场之众有谁敢说出半句不服,我张霸靶,就替恩人您把他给剁了,决不食言”
话罢,将手中那数十斤重的大刀向旁边地上一插,登时就撼进土里三分。在月光和火把的照耀下,显得赫然醒目,叫在场众人看得瑟瑟发抖,直觉恐哉怖矣。
至了这时,李白一看张霸靶态度坚决不像说假,终在心里生了些信任。刚想开口说点甚样话的时候,三爷忽然机灵一打,蹭一下蹿上近前,抱着李白大腿哭丧求饶说:“祖宗祖宗你就行行好,饶了孙子我吧之前是孙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祖宗孙子现在知道错了祖宗你就行行好,饶了孙子我吧”
“饶你”李白忍着心中怒火,忽说:“哼先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来小爷看看”
啪
“祖宗”三爷:“你看可以了么”
“不”李白摇头:“太轻了”
啪
“这下可以了么”
“太轻了”李白:“再重些”
啪
“再重些”
啪
“再重”
啪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足足打了半半个时辰。三爷牙齿都被打掉不少,满嘴流血,整个脸肿得像猪头。
“祖宗”三爷用仅剩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含糊不清说:“祖宗这该可以了吧要再打,孙子我可就没命了”
“哼没命就没命”
此间李白可没那些多愁善感,一想三爷方才差点害得乐奴失身,心里这怒火是一头接着一头往外冒。所以,李白压根就没打算饶过三爷,叫三爷自己打自己耳光,只是为了报亵渎辱骂之仇。现在,李白觉得是时候该清算总账,替乐奴雪恨了。
“祖宗你就饶了孙子我吧”三爷并不知道此间李白想法,继续求饶道:“我向你保证,下次绝对再不敢了”
“下次”李白借此怒道:“居然还有下次哼我告诉你,今儿我一定要把你给宰了”
呔
说着,李白手起剑落,杀向近前三爷。却不料,三爷竟然向侧一滚,躲了开来。遂,趁着李白收手不及,三爷忽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蹭一下站起身,蹿到乐奴身后,将其给挟持了。
“不许过来”三爷单手持匕首,刺在乐奴脖子间,怒说:“谁要敢过来一步,我就把这小妮子给杀啰她可是高公公要的人,她要死了,你们谁都活不了”
“快些放开我乐奴阿姐”
“小兔崽子”三爷:“给祖宗滚开不然我现在就要了她的命,不信试试”
“老三”张霸靶低沉着脸,说:“趁我还没抡起这刀子前,劝你快些放了她大哥向你保证,只要你肯放了她,那大哥便只剁掉你两条腿子。往后,有大哥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哼骗鬼去吧”三爷居然不信,怒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哥你不是早看我不顺眼,想把我给除掉么趁这机会,三弟我再顺便告诉大哥你一个好消息,其实二哥是我杀的哈哈哈”
“老三,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么”张霸靶:“大哥现在最后再说一遍,放下你手中的刀,大哥就只取你两条腿子”
“哼”三爷:“做梦”
“三弟”张霸靶:“走好”
嚓
登间,张霸靶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撼在土里三分的大刀,飞步而上,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偏不倚往三爷脖子上就是一抹。刹时,人头落地,尸横厚土,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