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舔了舔嘴唇，越是靠近两者，他的身体体积也越来越大。
无数的净化之力疯狂堆积，很快便形成了足以和玉子以及塞波利斯相提并论的庞大身躯。
这当然不是他的本体，而是他随意用力量凝聚而出的巨大化身。
“原来这就是因果道术的根源原理啊....是不是所谓的因果律武器，也是同等的类似存在？”
他微笑着，朝着玉子缓缓靠近。
“普通人只能随着时间长河随波逐流，看到的只有成为结果了的交手后情景。
也就是他们只能看到结果，也可以看到还没跳出时间轴的开端。
却永远也无法看到中间的过程。”
他微笑着轻声说着。
“因为他们无法跳出时间。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一切跳出时间长河的东西，都是涉及因果的东西。
因为他们只能看到开端和结果。无法干涉过程。”
李巧随意破开雷电和白光形成的能量球。
来到玉子身后。
“年轻人，你看起来是才突破道祖，我面前的这位是传说中的天妖军主。
来！快点，你我联手，先干掉这个人类的大敌！！”
玉子脸上露出大义凛然之色。
“天妖军主？”
李巧双眼睁大。
“好，没想到我随便闲逛一下，也能遇到我人族大敌！”
“不错，只要今日你我联手，杀掉这天妖军主，回到神域，我必定在九色神君面前为你请上一功！
道友还请快快动手，否则拖延时久，迟则生...”
玉子的话音陡然顿住。
他面容一下凝固，低头望着自己胸前破开的一把银白色长剑。
那剑尖镶嵌了一道六角形如同雪花的细小花纹。
花纹上此时正缓缓流出蓝白色鲜血。
“你.....！！？”玉子完全不敢相信，生的这一幕。
任何人，遇到他和天妖军主厮杀，只要不是虚空生物，都应该选择先帮他杀掉对方才对。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从背后突袭，刺了自己一剑。
这一剑对他的杀伤力很严重。
剑刃里似乎有着某种极其浩大精纯的力量，狂涌而出，化为无数流星群，疯狂毁灭破坏他体内的无数星球。
“再见。”
李巧微微一笑。
他胸前黑洞骤然出恐怖吸引力，黑影一闪，黑洞仿佛一张大嘴，放出大量影子，将无法反抗的玉子直接拖了进去。
这不是吞噬，他现在也没这么大本事，瞬间将一个垂死的道祖，吞噬殆尽。
只不过是暂时的封存起来，等待后面吃掉。
塞波利斯浑身毛骨悚然，精疲力竭的它想要后退。
但此时它已经彻底化为白色王冠，猛地一下，就被李巧伸手抓住。
嘭！！嘭！嘭！轰！！
王冠不断爆出一团团虚空妖力，仿佛气浪一样试图挣脱李巧手掌。
但无济于事。
塞波利斯和玉子厮杀已经消耗了太多力量。
以至于现在被李巧全力压制，连逃走都已经做不到了。
噗嗤！
李巧胸前黑洞骤然前扑，喷出大股黑影，将塞波利斯化的王冠也死死包住，一口吞下去。
连吞了两个道祖级存在。
李巧整个身体胸前腰部一左一右鼓起两个大包。
像是凡人身体里长出两个西瓜大小的肿瘤。
两个肿瘤还在继续膨胀变大，像是气球一样想要撑爆李巧的身体。
但无论它们怎么膨胀，最后都会被李巧恐怖的身体防御和体质恢复压制回去。
“若是你们全盛时期，我连靠近都怕被现。现在嘛....两个接近灯枯油尽的道祖级，正好是我最好的养分养料....”
李巧低声轻笑起来，右手一挥。
他骤然从时间断层中跃迁出去，周围的一切又变得生动起来。
海水波涛汹涌，空气飞流动。
力量波纹呈爆炸形态朝四面八方扩散。
李巧脚尖在海面上轻轻一点。
轰隆一圈波纹，以他为中心，朝海洋四方扩散开来。
整个蓝色大海海面深陷下去一个巨大无比的水坑。
水坑覆盖面积足足有上千光年。几乎将整个这一层天界都波及到。
李巧身体居于中间。
他的左边腰部隆起一个比他脑袋大出数倍的巨大肉瘤。肉瘤表面凸显出玉子癫狂的面孔。
而他的右胸处，隆起第二个巨大瘤子。
瘤子的表面是一圈王冠一样的痕迹纹路。
“没用的。”
李巧眼神阴冷，嘴角带着笑容，扬起愤怒之剑，猛地往自己胸膛刺进去。
哧！
血水飞溅，滴落下去混在海水中消失不见。
愤怒之剑穿透李巧身体，从另一侧后背透出来。
“想要挣脱吗.....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觉悟吧。”
哧！
第二把哀恸之剑也被他拔出来，从自己腰间横刺进去，将肉瘤趣÷阁直穿过。＝
剑刃从左腰眼刺进去，又从右腰眼穿出来。将他自己刺了个对穿。
血如同小溪般从伤口里涌出来。
这些血是死血，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活性和复原力。仅仅是被三股力量碾压后的副产物。
哧！
随手凝聚出一把光剑，李巧毫不犹豫对着自己胸口刺下去。
血水飞溅。
他的嘴角反而越裂越大。
哧！
哧！
哧哧哧！！
一把把光剑凝聚而出，狠狠对着肉瘤穿刺进去，同时也将他自己的身体刺得千疮百孔。
剑身就穿刺在他身上，密密麻麻，越来越多，到最后，他仿佛变成了被万剑穿心的恐怖尸骸。
而其身上扭曲挣扎的两块肉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终于渐渐停息下去，渐渐失去活性。
感觉到彻底失去反抗之力的肿瘤。
李巧眼中泛起丝丝狂态，忽然仰头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不断激荡在这一层天界中，整个大海都在剧烈震荡颤抖着，掀起无数巨浪。
轰隆！！！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无数血红光线从李巧身上绽放出来。
一道道光束刺入大海，瞬间便湮灭数千万吨液体。
一道道光划过天空，空气也眨眼被吞噬，留下一条条灰黑划痕。
数以亿计的红色光束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如同流星一般，朝着整个这片天界每一处角落飞去。
光束触及的任何地方，都是爆炸和湮灭同时进行，湮灭后的力量形成一道道巨大透明光束，飞向李巧所在位置，被其胸口黑洞吞噬进去。
第十一天界缓缓开始动摇起来，
借助两大道祖的力量，李巧同时开始撬动整个第十一层天界的界壁。
他在吞噬，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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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天界·破虚天。
无尽的漩涡，大大小小，五光十色，密密麻麻的漩涡，分布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洞******洞穴完全由无数漩涡组成，而中间的洞腔中。
九色和方狱漂浮在空中，静静对峙。
啪。
九色绑着的长带忽然断裂。
他微微一愣，伸手捏住往下掉落的玉质箍。
一丝不祥预感从他内心深处悄悄弥漫开。
“方狱就在我眼前，其余道祖天尊都被拖住，势均力敌，甚至于，我还要占据上风。”
九色双目微微眯起。
“那么，我还有什么没算到的？”
他无数个念头以远级计算机的恐怖度，计算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变化。
但没有用。
有些东西，有些变量，他根本没有将其囊括在内计算，自然也不可能计算出可能出现的问题。
“你察觉到了什么么？”方狱依旧是普通人类的身躯，没有化为本体。
两人都是一个样子。
这里是破虚天，是破除一切虚妄，一切外力的天界。
就算是道祖，也不可能例外。
所以两人只能以最原始的状态厮杀战斗。
他们的力量一样，层次一样，甚至感悟也只是一黑一白，光与影般的区别。
真正能够决定两人胜负的，还是意志。
所以破虚天回归一切本源，将本质剥离出来，让两人进行厮杀。
“你我的力量，都被暂时寄存在周围无数的漩涡内，无法取回。
只有意志才是我等唯一的依靠。”
方狱淡淡道。
“一切变数都在你我计算之中，到了如今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将我引来这里，便是为了说这些？将胜负交给命运之类的鬼话？”
九色不屑道。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也应该做的事。”方狱平举右手，一把弯月一样的锯齿长刀，出现在他手中。
“空余天月·无影刀。”
他轻轻往前一斩。
一道简简单单的黑色月牙，朝着九色飞射而去。
噗嗤一下，月牙在半空中骤然炸裂，变成一蓬莲花般无数刀刃，瞬间将九色可以躲避的所有空间全部囊括。
所有刀刃全部硬生生砸中九色身体。
却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
他浑然无所谓的悬浮在原处，任由黑色刀刃刺在自己身上。
一蓬蓬金光从他身上溅射出来。
一轮庞大金色巨佛的虚影，在他身后缓缓浮现出来。
“佛轮。”
九色伸手朝着方狱一压。
从他身上骤然飞出数条金色长鞭一样的东西，以远光的恐怖率，朝着方狱抽击而去。
长鞭靠近方狱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却怎么也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