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钱。”舒络衣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什么”李巧不解问道。
“谐音是什么”舒络衣头也不抬随口道。
“死人钱”李巧顿时了然。
“走吧,去黄记制衣店看看,这里的线索断了。”舒络衣镇定道。
“我们不是应该直接回去宗门禀报么”余畅有些发虚。
“你怕就滚。”舒络衣不耐烦道。“畏畏缩缩,成得了什么大事”
“我....”
“你想找什么”李巧却是直接看向舒络衣。
没想到舒络衣却是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如果你们胆子够大的话....我这里有一场大机缘要送与你们。就怕你们不敢下手。”
李巧心头一动。
“什么机缘”
余畅也是面上露出感兴趣之色,侧耳倾听。
“能够让我等直接进入先天的好东西。不.....不只是如此.....这么大的场面,或许效果还会更强”
舒络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城北,黄记制衣店。
破破烂烂的灰白双层楼房静静矗立在林新三人面前。
门上方挂着的牌匾歪到一边,还隐约可见黄记制衣的四个大字。
天色黯淡,制衣店孤零零的四周都是房门店铺紧闭,周边随处可见挂着的白绫,还有地面上也到处都是白色的纸钱。
风声一起,纸钱顿时翻滚飞舞。
制衣店两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大堆的建筑垃圾,泥沙砖土混着断掉的圆木头柱子,里面隐隐还能看到脏兮兮的破烂布料。
“这里就是黄记制衣店”舒络衣疑惑道。“余畅你不会是带错路了吧”她手里紧握着纸包,一手按住剑柄。
“绝对不会”余畅斩钉截铁肯定道,“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做衣服,绝对没带错路。就前几年都还好好的。”
“或许是染了疫病了。”舒络衣看到了制衣店边上挂着的白绫,猜测道。
这时制衣店对面的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笑嘻嘻的凑过来。
“嘿嘿,三位...行行好....你们要是想知道这家店的情况,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说说。”
“你倒是机灵。”舒络衣有些厌恶的遮住鼻子,丢了一点零碎大铜钱给他。
李巧和余畅也各自给了些大铜钱,丢进他端着的破碗里。
“嘿嘿多谢多谢。”老乞丐摇了摇破碗,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说吧。这制衣店是怎么回事”余畅也是有些受不了这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赶紧问道。
“说起这黄记制衣店,还要从前几年传出的一件怪事说起。”老乞丐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道。
“什么怪事”舒络衣皱眉。
“就是,有人传出,这家制衣店里的衣服,自己就像人一样,会动.....”老乞丐用一种嘶哑让人发麻的声音说道。
“每当半夜,制衣店里的一套套衣服,就会自己动来动去,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穿着它们在自由活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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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舒络衣不屑道。
“这可不是装神弄鬼啊。”老乞丐赶紧摆手,“老头子我可是给你们说的实话,砍在这些大铜钱的份上,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还有其他什么消息?”余畅赶紧又问。
老乞丐嘿嘿一笑,更加压低声音。
“你们啊要小心。”他指了指头顶,不再多说,赶紧转身离开。
三人没弄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指着头顶或许是上面的意思,也可能是官府,还是其他什么大势力?
“还进不进去?”余畅看向舒络衣。
“进!”后者肯定的点头。
李巧一言不发,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转身朝着黄记制衣店走去。
跨过黄记制衣店的大门,李巧隐隐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迎面扑来。
店子里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色衣服,墙上,地上,上面天花板,只要是有空隙的地方,入目之处,都是衣服。
黄色裙子,白色马甲,灰白长袍,配着帽子和披肩,用挂钩丝线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都能在这里找到。
“先把这些衣服掀开。”舒络衣拔出剑一剑朝着最近的一套衣服削去。
噗的一下,一大股白灰猛地蓬起。
三人赶紧后退出店铺,看着里面大片大片的灰尘四处弥漫。
咳咳咳
舒络衣没躲得开,呛了好几口灰尘,恶心得有些反胃,大声咳嗽着。
“没事吧?”余畅捂住口鼻道,“要不我们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烧了我们怎么着线索?”舒络衣白了他一眼。
李巧却是没注意两人的说话,而是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有些阴暗的衣服铺子。
里面寂静一片,什么声音也没有,墙角甚至连蜘蛛蜘蛛网也看不到。鼻子里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像是麝香的气味,但又夹杂着一股浓浓的灰尘味。
他取出一张怨气符激活,没有燃烧,显然这里没有怨气。
“走吧,这次我们小心点。”舒络衣等到灰尘散开了才道。
三人再次进入店铺。
顺着衣服之间留出的一条小空档,三人余畅自告奋勇走在最前面,舒络衣中间,最后是李巧。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已经接近晚上了,衣服店里更加阴暗起来,可视距离不超过两米。
李巧左右看去,两侧都是一套套密密麻麻的衣服整齐的挂着,看上去就像是已经做出来很久一样,上边满是厚厚的灰尘。
前面几乎没什么光亮,只有身后大门处隐隐透射进来一丝丝光线。
嚓。
余畅手里亮起一根蜡烛。昏黄的烛光被他放进一个白色灯笼里,然后用手提着。
“墙角找到一个灯笼,正好拿来用。”他回头笑了笑。
“这地方怎么这么黑?”舒络衣抱怨道。手里捏着一张高级怨气符,随时准备激活。
“小心点。”李巧轻声道。“在这里,我们最好不要分开,我感觉有些不好。”
“这个肯定。”舒络衣点头。
衣服店不是很大,前面很快便出现了一丝淡蓝色的亮光,那是侧门透射进来的光,落在地上,在一块蓝色绸缎上反射起来有些醒目。
三人走出侧门,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只有一点蓝光从天边洒下,快要彻底入夜了。
呼
李巧走在最后,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风掠过,他回过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