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里应该只是残留的东西在作祟?”余畅骑在马上问。
“是,我们只是记名弟子,这种事情不是炼气期根本处理不了,我们只需要上报宗门就好。”舒络衣简单道。“刚才我有种错觉,好像我进过那栋小楼一般?”
“说起来,我也是...”余畅也是皱眉起来。
两人看向李巧。
林新也微微点头。
“我和你们一样。”
“那就对了。”舒络衣秀眉紧蹙,“我曾听我父亲说过。我们修行宗门,在这个世上只是很弱的一股力量,只能保护住自己周边的小范围地域。而真正其余地域有着很多很多的未知的没有探明的危险和诡秘,所以出门在外,一定要步步谨慎小心,不能有丝毫偏差。现在阴气鬼蜮妖魔无时无刻不在想要侵入我们的地域。”
李巧和余畅都是点头。
三人都是临时结伴组队,谁也不知道谁的实力底细,也不知道到底谁强谁弱,虽然舒络衣的实力不一定就比两人强。
但这番话既然是练气士所说,就不关乎她的实力,肯定有它的道理。
林新仔细思索起松林剑派的各个宗门弟子。
内门正式弟子他不清楚,但是记名弟子们,听剑谷的后天先天们,几乎都是依靠符纸,玉佩,或者其他的外物来发挥实力。
就像上次在阴血鸟任务里,那些没有符纸的弟子,比起普通人来说,面对怨气怨灵也没什么两样。
只有拥有符纸和炎阳符剑的他和另外几人,才能在怨灵的影响下逃出生天。
而且,这些修士们大多都是一个样子,不用内气催运时就和普通人区别不大,只有内气催运后,身体素质才会出现天差地别的威力。
这些修士比起神话中的修仙修士,更像是电视里那些没了法器和各种道具就没法抓鬼的道士。自身实力较弱,只能依靠外物对付怨灵怨气之类的超自然现象。
“不知道练气期的练气士们,主要的应对方式是什么样?”林新开口问道。
“我爹爹说过,这个世道鬼蜮横行,妖魔猖獗,虽然我们四宗勉力联合,抵抗魔宗压迫,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道不公,我正道还是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境地。所以更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舒络衣有些感慨道。
“确实,自从天云道宗主祝融子被揭出暗修魔胎后,正道第一大宗迅速衰弱,原本就不如妖魔,现在更是衰退到了只能勉力自保的地步。”余畅似乎也了解一部分这些野史。
“要不是附近这些鬼蜮神秘阻挡魔宗,我们四宗估计早就被灭了。”舒络衣摇头。“就算是现在的和平,也是诸多师兄师姐用命填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多了解一些这些记录大事?”李巧却是若有所思问道。
“宗内有典籍房,你没事可以去看看,随便翻阅,前提是你愿意花时间在上边,我是因为长辈耳提面命才稍微知道一些内幕。”舒络衣简单回答。
“多谢提醒。”李巧拱手。
“不客气。”
黎明时分。
天色发白偏蓝,还没完全大亮。
李巧骑在马背上,慢慢顺着土黄色马道朝着前方巨大城郭走去。
城郭像是一大片密密麻麻摆放在山丘平原上的积木块,红色黄色瓦片的尖顶房屋到处都是,房屋之间还能看到大片的方块状的围墙围着很多平顶房屋。
一些小一点矮一点尖顶房上边隐隐挂着白绫。
三人骑着马的马道上,迎面正赶来一队吹着喇叭的送丧队伍,一杆杆白旗高高举着,上边画着安息亡者的各种符号。
连续两具黑色棺材被牛车拖着缓缓前行,边上一群家属哭得稀里哗啦,眼睛红肿。
“这是第三队了,怎么这么多死人的?”余畅皱眉低声道。他话是这么说,但眼光却是不断在送丧队伍中的几个漂亮女子身上打转,
“有点不对劲。”舒络衣点头。这位倒是确实在仔细观察送葬的棺材。
李巧骑着马在两人后面,一言不发。
前面是绵延数十里的巨大城池,但此时越是靠近,便越是看到到处都挂着代表丧事的白绫,看到的人们大多都神色木然。
远远望向前面巨大的孔雀城地域,那里隐隐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
三人加快速度,路上两侧的房屋越来越多起来,从开始的简陋木房,逐渐过渡成越来越多的白墙大院。
一些马车马匹也不时从三人身侧经过,偶尔还有官兵车队。
余畅此时一马当先,带着两人朝他家所在的地方赶去。
很快三人便到了一座红漆大门前,门前有石柱石狮,还有两个官军守卫,一派森严景象。
“大少爷回来了!”一看到余畅下马,守门的官兵老油子便主动凑过来,另一个则回头开门大喊通报去了。
“去告诉我爹爹,就说这次我回来得好好住几天,还有我同宗门的两位朋友一起,务必要好好款待。”余畅一副公子哥的语气笑着道。
“好嘞。我去叫小六子!”官兵似乎和余畅很是熟悉,笑眯眯的转身进门,很快又是数名小厮跑出来,牵马的牵马,接东西的接东西。都是十分殷勤。
李巧心头不愿在这里打扰,毕竟他和余畅也不熟。
“余兄,我还有个朋友要去看望,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分别,过两天再来叨扰,一起行动。”
反正这次任务也只是不难的找人和送信任务,他们三人本来接这种任务也是当出来办点其他事,看看家人朋友。
“那不知道李兄有没有固定的住处?有什么事我们也好联络。”余畅微笑道。
“可以去往来客栈找我。”李巧报了个自己预先定下的地址。李巧真的不想要就在这里,周围不停的丧事也实在是骇人。
“告辞。”他拱手。
“告辞。”余畅和舒络衣回道。
两人望着李巧策马扬鞭,渐行渐远,互相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人就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