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法里奥虽是巨熊形态,但他对自然的感知却十分敏锐,所以即便看不到背上的景象,但对于上面发生了什么也一清二楚。
自己一生的挚爱,此时正如八爪鱼一样缠在另一个人怀里,身下被一根长棍牢牢卡住,让玛法里奥怀疑,即便他的挚爱不抱住那个男人也不会掉下来。
“我……我……”
一时间,玛法里奥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他原本的意思是让泰兰德心口挨着李察的脚就行了,可没想到泰兰德居然这么……耿直,直接把两人都给那啥了,而且还缠在了对方身上,并且被一根长棍死死卡住。
这简直等于在他心口狠狠的刺了一刀,还撒上了一把盐。
诚然,玛法里奥因为自身问题有时候是有些变态,但他也绝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对,就是男人,而不是什么见鬼的男孩,在他面前以这种姿势示人。
心痛、心疼、心肌梗塞……
玛法里奥眼中流下了悔恨的泪花,他很想大声训斥两人,很想将两人暴力分开。
但……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啊,从最开始的低估李察,到刚才话没说清,如果他现在敢有任何质疑,他相信,他那贞洁的爱人,一定会悔恨的立即死去。
“你……你疯了?”李察此时也惊的不要不要的,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泰兰德居然这么大胆。
此时两人的头部互相交叉,李察说话的同时,泰兰德也把嘴附在了李察耳边,娇滴滴的说道:“是他让我这么做的,再说……阿姨也忍不住了。”
李察身体一僵,险些没把泰兰德给扔出去,摊上这样的恐怖分子,怪不得玛法里奥越来越自然了呢。
“李察,无面者过来了,你注意别伤着你阿姨。”鬼知道玛法里奥说着话时,心里又多么憋屈。
李察定睛一看,果然六个无面者已经将玛法里奥围了起来,“来得好,我们合力将这几个无面者宰了。”
说完,李察顺着玛法里奥的脊梁骨一直跑到玛法里奥额头,随手抽出一柄双手锤,一招审判直接将双手锤扔出,裹夹着大量圣光的双手锤在空中接连旋转,重重的砸在一个无面者头上,顿时就将无面者的脑门砸出一个大洞。
无面者踉踉跄跄的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当他准备修补头上的大洞时,锤头上的圣光爆发开来,直接将他半个脑袋净化成黑烟。
“好!”
玛法里奥大赞一声,也朝着一个无面者冲了过去,一掌重重拍下,将无面者拍到,接着一口咬下,锋利尖锐的獠牙刺入无面者的脖颈,造成了大量的梦魇外泄。
李察一边加大吸收玛法里奥体内梦魇的速度,一边迅速冲到玛法里奥的尾部,因为那里已经有一个无面者围了上来。
这一次李察取出的一柄双手大剑,只见他脚下迈着优雅的步伐,剑招连连,将刚刚靠近的无面者斩的触手乱飞。
“李察,来我头顶,我们一起解决掉这个无面者。”
正在这时,玛法里奥又盯上了另外一头无面者,李察一看,那个无面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玛法里奥侧身,正对着玛法里奥的腰部猛锤。
“马上就来。”
李察顺手将手里的巨剑扔出,精准的插入无面者的额头,终于无面者的攻势有所减弱,玛法里奥也趁势转过身来,连拍带咬,打的无面者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李察再次迈开步伐,急速的跑到玛法里奥额头,用重新拿出的巨剑对无面者狠狠一击,直接将无面者大半个脑袋斩下。
然而李察还不过瘾,双手持剑,高高跃起,准备要将巨剑从无面者伤口刺入,却突然觉的脖子一松。
这时,玛法里奥也心有感应,抬头向上看了过去。
只见两朵白嫩的花瓣正被一根长棍从中央卡住,棍身深陷花蕊之中,因为不停的跑动和战斗,乳白色的花蕊已经变的通红,一朵朵水花从花蕊中流出。
而他的爱人也随着一阵阵剧烈的颤动再也无法抱紧李察的脖子,即将从长棍上划下。
“李察,夹住了啊。”玛法里奥睚眦目裂的喊道。
李察试了一下,却觉的滑的要命,根本就办不到,只能放弃此次的斩杀,重新回到玛法里奥的额头,一手持剑,一手从下托住泰兰德,焦急的说道:“不行,阿姨身上全是水,太滑了,夹不住的。”
白白浪费一次好机会,玛法里奥气的只想骂娘,再看李察的雄姿和泰兰德的软弱,又是一阵急火攻心,简直快要疯掉。
“玛德!”
玛法里奥大骂一句,终于下定决心,大声喊道:“别从外面夹,从里面夹。”
“从里面?”李察有些懵,猜不准玛法里奥到底是何意思。
“不,不要啊。”
泰兰德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玛法里奥,我可是你的爱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泰兰德,你听我……”
“噗!”
正当玛法里奥准备劝说时,却突然听到噗的一下,然后就再也看不到长棍了。
“呜呜……”泰兰德嚎啕大哭起来,抱着李察又撕又扭,挣扎的如同一条被钓起来的银鱼,“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
“李察,抱紧你阿姨,千万不能让她掉下来。”
说到底,玛法里奥还是爱着泰兰德的,见泰兰德挣扎的那么厉害,立即就命令李察抱紧泰兰德了。
李察茫然的抱住泰兰德,却又对玛法里奥露出了可怜的目光。
见泰兰德确实从李察身上掉不下去,玛法里奥这才会心的笑了笑,但紧接着神色一凝,又陷入了纠结当中。
滴答!
一滴清水落下,刚好滴在了玛法里奥鼻尖,不由的,玛法里奥心脏剧烈跳动一下。
既然自己给不了泰兰德幸福,那在自己的注视下让泰兰德幸福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两人谁也没背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