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军一愣,他身子低下的他的新娘子,声音沙哑,惊得脸色惨白,并且歪着头闭着眼,像个被人强行侵犯的少女……
如此不和谐的画面自然是让严文军无法适从。
他微微离开身,为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扰。
他的热情被这么无情的打击,心里能好受吗?
他蹙眉冷问着,“你说什么?”
温度适宜,凉爽的冷气下,吕奇情额头冒着冷汗。
当严文军熟悉的话音进入她的耳朵,她才微微转过头,睁开眼睛,粗喘着气息望着他。
这个男人曾经也为她费尽心思,哪是像她想象的那么邪恶呀?
只是,她在自己的心里冰火两重天,用两个极端反面的男人形象给许明德和严文军定了位。
此刻,或许她有一些些的清醒了。
对着严文军那犀利的目光,她惭愧却又无助的落着泪,带着心底的抽搐,哽咽中,苦苦乞求着,“对,对不起,文军,你给我时间,给我时间,我会努力做到……”
话还没听完,严文军便是明白了,她这是要让他今晚当个假新郎啊。
顿然,严文军怒火中烧,他就算千般万般的溺爱她,但他也决不可容许她如此的利用及欺骗他。
既然嫁了他,那就是他的人。
严文军听不进去她的花言巧语,卖萌示弱。
一倾身,他霸道的把她的双手反压到了头顶,再一轮怒意夹带的霸气,企图强行占有她的整个身躯。
吕奇情心中虚构的那个恶魔上线了,严文军终于是本色暴露,像个强悍的大主宰,若要将她掠夺啃食干净,那也只在一瞬之际。
再一次,吕奇情吓得惊慌颤抖,脸色的汗滴更冒得急了。
一对绝望的通红大眼,一双惊得紧紧握拳的手,伴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她哭着得沙哑,惊若雏鸟。
“啊……”
无望中的哭泣,挣扎,她的泪沾湿了他的脸颊。
“不要,文军,你不要这样,哇…哇……”
她吓得大哭,连哭泣声都脆弱惊颤。
她慌乱的躲避中,让一场美妙的洞房花烛夜,变成了不法之徒强侵少女的犯罪现场……
严文军多恼啊,他要的先婚后爱呢?绝不是现在这样的恃强凌弱。
希望下急剧的失望,将原定的计划打得粉碎。
他慌了神,迟疑之下,吕奇情蹬着身子,从他的身子底下逃脱出去。
她半躺在床头,随手取来床上的抱枕,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有意隔挡他不怀好意的靠近。
严文军真是醉了,她果真像防狼似得防着他。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目光呆滞,并低头避忌他的靠近。
甚至,严文军清楚的察觉到了,她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竟然对他,心!存!恐!惧!
这一刻的严文军别提还能否对她下得去手了。
就在他心中,一股气焰盛然,将他过去以往付出的一切真情燃烧殆尽。
他紧握着拳头,狠狠的抵在床头,心中的愤怒的确是控制不住的要火山大爆发。
“吕奇情——,你什么意思?”他咬牙切齿,怒红双眼,厉声审问着,“你别告诉,到了这一刻,你还惦记着他?那你跟我结婚,到底什么意思?”
严文军愤怒的向她吼出了口。
多少次,他都用那一次的约会作为借口说服自己,她是爱过他的。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现实失望的摆在眼前,让他再一次拧灭自己编织的那个梦。
他的吼声震慑,惊得吕奇情魂飞魄散。
或许在许明德那里她还能逞强的稳住阵脚,假意表露她的自私。
可是,当面对严文军的怒责,吕奇情又蒙了。
她努力在心中告诫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儿?
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往后展开的计划,不都得依傍着他,用严太太这个mi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去进行的吗?
既然都已经破釜沉舟,跟他结了婚,可如此得罪了他,只怕会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吕奇情因为自己的心魔恐惧做出了不能自控的事来,她一时慌了阵脚。
可明明,严文军要睡她,她是真的不情愿这件事发生,那又该怎么办呢?
吕奇情的脑子一片浆糊,混沌不清,她该怎么办啊?
结婚,圆房,这不过是人之常情啊。
作为新婚妻子,她那是如何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去说服她眼前这个已经成为他丈夫的人,说她拒绝啊。
吕奇情的两行清泪奔流不止,把那美艳的妆容哭得花兮兮。
她哽着难续的语音,努力克服心底的恐惧,以及那些胡思乱想的假设。
她祈祷着,严文军能够再宽容大度一些,再宽限她一些时日吧。
她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扯着严文军的衬衣,装做娇弱的模样,苦苦哀求着,“你别生气,文军,我错了,是我不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现在跟你才是合法的夫妻,我会努力忘了他。但是,我需要时间接受,我知道我会做到的,行吗?你相信我,给我点时间……”
“意思是,我还是不能碰你呗?”他冷眼拷问着。
吕奇情泪眼汪汪,撒娇苦求,“请你,再给我点时——”
“碰都不能碰,算哪门子夫妻?”
吕奇情的话都没说完,严文军就咆哮开了。
他就是太惯着她,将她宠坏了,她才如此嚣张,蹂躏着他的感情得寸进尺的肆意妄为着。
严文军忍无可忍,终于是管理不好自己的火爆脾气,爆炸开了。
他想要跟她相互拥有,柔情蜜意的幻想破灭了。
严文军红着眼眶,痛苦的从她的身上起开。
他并不是没有设想过她会来这一出,只是,当真正的激情高潮,氛围到点的时候。
作为一个男人,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内心里,他是真的想不到会这么难受。
如何能让他就此的咽下这口气?
以往一直保持的绅士,分手时的体面,在这一刻,人设全部都崩塌了。
他气呼呼的甩开她的手,就连刚才脱了扔在地板上的外套,他都懒得去拾。
一脚跨过外套,就这么带着怒气,如临血海深仇一般,他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