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哲此刻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喝茶,他面对着延伸到远方的官道坐着,深邃的眼睛盯着官道深处,眼神一动不动,像是化成了一座望妻石……
王彻作为他的贴身侍卫,当然知道殿下今日在这里等的是谁。w?w?w .?8?1?z?w?.?
可是他还是满心疑惑,以前殿下都在封地,几年都未回京城,而娄大将军更是在遥远的北境,两人连见都未见过一面,也没有任何的利益联系,为何会迎出几十里就是为了见娄大将军一面?
王彻虽然疑惑,却并未问出口。
自家殿下的决定,他只需要服从就好。
“殿下,属下派两人去前方查看一下,如何?”
肖哲回神,对着王彻挥挥手,当即就有两个护卫跨上马奔了出去。
长顺德忙完了站到肖哲身边,瞧自家殿下魂不守舍的,在心中偷笑,更是期待这娄大将军家的小娘子了。
不多一会儿,两个先一步去打探的护卫就回来了。
可是身后却跟着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这两个陌生年轻男子正是娄筝的护卫鱼九和张狗子。
原是瑞王的护卫去打探官道上娄大将军的行踪被鱼九现,以为是哪个不怀好意派出来的斥候,所以当场就抓住了,想问个结果。
两个来打探消息的护卫真是哭笑不得,只得招了自己是瑞王殿下的人。
娄大将军一怔,显然不知道瑞王为何在这里,看着阵仗,好似是专门为他而来的。
娄筝在马车中也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心脏瞬间猛跳,肖哲!
于是就派遣了鱼九和张狗子跟过来确定这两人的身份。
等到长顺德真的把瑞王殿下的印信拿出来,鱼九和张狗子吓了一跳,忙跪下请安。
两人偷偷抬眼瞥坐在茶寮边的瑞王殿下。
这个瑞王很年轻,却英俊非凡,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在瞧着人的时候,好似瞬间就能把人看透,让鱼九和张狗子都不敢对视。
“禀报瑞王殿下,大将军约莫还有两刻钟就到此处。”
肖哲轻点了点头,“你们起来吧,不要回队伍了,就在这里等着。”
鱼九和张狗子起身退到一边。
两人不知道的是,肖哲虽然外表表现的平静,可实际上紧攥的手心早已汗湿。
他转头再次看向官道深处,一颗心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好像他已经感觉到了在不远处也正有着这样一颗跳动的心脏在等着他一样。
阿筝!我终于能见到你了!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可能放手!这一次,她也休想再逃掉了!
马车内,细心的采云好似现一向镇定的小娘子有些不对劲,白嫩的脸颊透着一抹淡粉,一本书拿在手中,一刻多钟一页也没有翻过去。
“小娘子,可是累了,不若歇息片刻喝杯凉茶?”
娄筝点点头,放下书,接过采云递过来的小杯凉茶,一口灌了下去,就着马车中的长榻就躺了下来。
刚闭上眼,脑中那些在各个小世界的记忆就不受控制般的纷至沓来。
娄筝脑中有些烦乱,她一时有些想不出来,拥有这些记忆的肖哲会是什么样子。
而后又想起她每次离开的都是那么突然,现在她回到大武朝再也走不了了,肖哲见到她会不会与她算总账。
总之,心里心思实在是太多,娄筝虽然闭着双眼,可完全睡不着,她一把坐起,有些呆呆的看着马车车窗外的景致。
药奴也现小娘子不对劲,正要说话,就被绿巧给拉住,对着她摇摇头。
绿巧在药奴耳边小声道:“小娘子有心事呢,你莫要打扰了,做自己的事情便是,小娘子聪慧,会自己想通的。”
药奴努了努嘴,还是抿起了嘴巴,一个字没说。
终于,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人影,还有一条长长的车马队伍。
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瑞王殿下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紧紧盯着那行越来越近的队伍。
就算是在泰康帝面前也能平定自如的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娄大将军和一同回来的丘大人也知晓了瑞王殿下在十里亭等候的消息,两人错愕万分,因为不管是娄大将军还是兵部侍郎丘大人都与瑞王殿下没有任何交集。
等到车队行到十里亭处,家将们叫停了车队,娄大将军和丘大人下马,朝着瑞王殿下身边走过去。
两人同时给瑞王殿下请安,可是笔直站立的瑞王殿下心思好似完全不在二人身上,他眼神朝着不远处那一行马车落去。
二人直起身来,现瑞王殿下的不一样,娄大将军解释,“殿下,那后方的马车乃是小女和家将们的家眷乘坐。
肖哲这才反应过来,忙与两位大人打了招呼,“娄将军,丘大人,本王这次要去东海,恰巧刚到津京界,因为听闻娄大将军事迹,又顺路,这才想着在这里见上娄大将军一面,顺便向娄大将军请教请教。”
肖哲身后站着的长顺德在心里偷笑,真没想到他们家殿下这么会说话,什么刚到津京界,什么顺路,殿下为了见娄大将军家的小娘子可是在津京界耗了十来天了,再不走,估计皇上的圣旨就要来催了。
娄大将军和丘大人虽不知其中隐情,却都是面色一紧,互相看了一眼,肃穆道:“殿下可是要去东海参加海战?”
肖哲温言点头,浑似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像他这次去并不是打仗,而是去游山玩水的一般。
两人瞧见肖哲点头,面色更是严肃,丘大人抱拳道:“此番战事恶化,还望殿下多多保重。”
娄大将军想了想,“既然殿下特意来见娄某一面,还望殿下能与娄某去津京界一叙,娄某在凉州有些粗鄙的建议可告知殿下。”
娄大将军高风亮节,是忠于家国的功臣,他会这么说,早就在肖哲的算计之中。
当即他脸上表现出了一份适当的欣喜,“那自是再好不过了,本王就先多谢娄将军指点了。”
十里亭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这里离津京界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几人寒暄两句就都上了马,再次出。
肖哲余光不时瞥向后面马车,当瞧见骑马走在一辆马车旁的6宏修时,肖哲眼神就危险地眯了起来。果然,不多时,那辆马车边的车帘就微微掀开了一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