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离开,在乾帝身边的老宦官这才要说什么,却见乾帝抬抬手,阻止了他,摇头道:“朕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朕从前相信他,现在也依旧相信他……”
唉……
老宦官低垂了老脸,也只得沉默了。
……
在玉京城一处繁华大街的深处,一处朱红府邸中,冠军侯杨安正晓有兴致地看着一位随从,在自己身前展开的一副人像画。
“出现在梦冰云身边的那位神秘女子,就是这副模样?!”
这位看上去甚至感觉比洪易要年轻一些的少年坐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摇了摇头,“也就这样,根本没有所说的那么美……”
“不,不是的……”
在随从边上,一位须眉洁白的老者有些惶恐地下拜,“是草民,是草民画技太过平庸,画不出此女的风采,这画像只怕未能画出她的千一风采!”
“哦?!”
冠军侯笔挺挺拔的剑眉微微一动,有些惊喜了,“吴先生可是画道宗师了,甚至能画出与有本侯五分气势的肖像画,居然没能画出这女子的神韵风采?!”
“草民惭愧!”
“嘿!”
也罢!冠军侯忽然站了起来,边上一位仆从连忙上来,为他披上火红色的披风,配上这位少年一身玄色锦袍,腰间一条淡黄腰带,整个人看上去风姿卓越,玉树临风!就这一身走出去,又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
“走,本侯倒要看看,能更胜梦冰云一筹的女子到底有何等风采!”
在少年身后两位年长一些的追随者则相视一眼,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前途无量的小侯爷什么都好? 就是有些好女色? 而且他看上的女子或者任何事物,就绝对不容许他人染指觊觎? 动辄杀人灭族? 十分霸道!
冠军侯带了两位随从,出了府门? 很快来到了玉京城最繁华的玉阳街上……
“启禀侯爷,那位神秘女子、梦冰云与一位男子正在玉阳楼上? 正在等洪易考举结束!”一名随从微微拱手? 气质沉稳,双眼精芒时隐时现,赫然是一位宗师级别的武道高手!
“好!”
笑容恬淡、负手而立的杨安点点头,迈步朝足有八层楼高的玉阳楼而去。
据传? 这玉阳楼背景深厚? 似是出身于大乾皇族之人所有,最初是建了九层楼的,后来引发了朝臣的不满,狠狠参了这玉阳楼以及其身后之人一本,说其胆大妄为? 居然敢用代表天子的“极九”之数,这玉阳楼的主人这才迫于压力? 将第九层拆掉,改为八层。然后没然后了? 这人居然没有被乾帝惩处,而群臣们也没有追究? 足见此人的身份不凡。
冠军侯出现在玉阳楼中? 径直朝最高第八层而去? 一时间,潜伏在这附近的各方势力之人立刻将这一消息传递回去。
很快,接到了这一消息的各方势力之人不无惋叹,得,没想到这冠军侯居然亲自出现了,看来这如九天玄女般的绝世美人,又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梦妹妹不用担心,小易一定能通过考举的,我看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陈美钿看到了梦冰云脸上似有些许紧张。
“我……”
梦冰云微微一抿嘴,略低头有些不安地说道:“我不是担心他,而是……太多人在关注我们了,这些人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只怕……”
附近来自各方势力的人,他们对他们一行三人的关注,他们怎么可能没觉察,自古红颜祸水,梦冰云有些担心一些人胆大妄为,到时只怕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在担心他们?”
陈美钿诧异了。
“额……”梦冰云微微一愣,“不,不是,我是担心卢先生卢夫人会遇上一些麻烦……”
陈大女神突然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要说麻烦,本女神就是最大的麻烦本身好伐,还会怕什么麻烦?!不想,今儿个居然被小觑了?
她悠悠地想着,盘算着待会要不要拎出一两只小鸡崽立立威,正想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八楼上,走到他们这一桌,居然径直在他们这一桌坐了下来。
这小子……
谁啊?
陈美钿下意识转头看向边上的梦冰云,脸上浮现出一抹探询之意,这位是……
“你外甥?!”
梦冰云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我外甥……
别说她了,就是堂堂大乾王朝的冠军侯这一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知道,以他的偏好甚至连梦冰云也狩猎范畴内的,可现在居然被生生说得矮了一辈……
“他不是……”梦冰云脸上挂上了三条黑线,“我,我没这样的外甥!”
冠军侯杨安:“……”
什么叫做我没有这样的外甥?难道我堂堂冠军侯还不配当你外甥……等会!我特么也没想当你外甥!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额,思绪有些错乱,我捋捋,稍等……我捋一捋︵╰(‵□′)╯︵┻━┻
我擦!
这分明是耍我呢!?
这位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不是温室里成长起来的,没有跳脚爆发,而是忽地微微一笑,“在下杨安,只是听闻当年太上道圣女重现人世,特来一见……”说是这么说,但他炯炯有神的双眼却盯着对面的陈美钿。
这位少年得意的冠军侯居然没有发作,而是摁捺住了性子,主动开口说了一句。
梦冰云意外地瞅了这货一眼,没搭理他,而陈美钿则兀自与自家夫君说话,两人也没理会这位少年郎。
恩,大概是界玄境中后期的修为,还不错,也不知是从哪家跑出来的小孩子,心性也勉强凑合,就是心里好像没什么点数。
在场的人中,别说卢大峰主与陈大女神了,就是堂堂太上道的圣女殿下也是人仙,也就是不朽道境级别的修为,可这小子却还敢往上凑,这换暴戾点的,可能就直接捏死了事了。
“放肆!!!”
跟在杨安身后的一位随从忍不住了,怒喝一声,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