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热闹非凡,火树般的烟花被一颗颗燃放,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南城文化气息很重,每次还没过年,却早早就先有了过年的气氛。
“南知哥,我想我爷爷。”
沈南知看着前方喧闹的广场,听到陆听晚低低的一句,语气里盛满了对家人思念和对自己未来的茫然与无助。
沈南知真切地感觉到,这一刻的陆听晚非常需要他。
“你还有陆延修,还有陆迟白,还有箫执、陆伯、秋姨、苏梨,还有很多朋友。”
两天两夜的追杀,无眠无休,数不清多少次险些命丧了车轮底下,数不清多少次差点死在枪口下的沈南知,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心态也已经开始崩裂。
然而听到陆听晚的话,他却依然习惯性地去安慰她,这样的场景,两人之间从小到大发生了无数次。
沈南知不禁回想起了陆听晚小的时候。
一口一个南知哥哥叫得又亲又甜,就跟她这个人一样,又软又可爱。
想到那个时候无忧无虑像个小太阳的陆听晚,沈南知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两人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
沈南知侧头看着靠在他肩头的陆听晚。
他挣扎了很久,终于开口:“我送你回去吧,天晚了。”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陆听晚说。
“我不想回去,家里冷,你带我到处走走吧,去哪儿都行。”她说着,坐直起了身子,又看向了车窗外。
沈南知看着她,眼里思绪万千。
终于,他看着陆听晚,答应了一句好。
车子开离了广场,朝着不知名的远方开去,陆听晚只顾着出神发愣,根本不关心去哪儿,更对沈南知百分百地放心。
陆听晚迟迟未回,小耳朵等得焦急,跑上跑下,最后跑去叫了已经睡下的秋姨。
看到闹腾的小耳朵,秋姨知道它有事。
而且肯定和陆听晚有关。
她马上跑到楼上去看,她以为陆听晚在房间,以为陆听晚睡着了,结果却发现陆听晚不见了。
秋姨在楼上找了一圈没找到后,赶紧让家里的保镖一起找。
接到秋姨的电话时,陆延修刚刚输上新的一瓶药液,看到秋姨的电话,他就知道陆听晚可能有情况。
果然。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晚上给晚晚送完饭我就去做事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了,她之前一直待在房间里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出来了,我到处都找过了,没有人,墓园那边也没有,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她带着小耳朵一起出去的,结果就小耳朵回来了,小耳朵一直在后门门口叫,好像,好像晚晚是自己一个人出去了。”秋姨都要急哭了。
“咳、咳咳……”
陆延修一听,急得当场就咳嗽了起来。
他怕陆听晚会做傻事。
陆延修着急地要给朝九打电话,让他去找人,本身手脚就不听使唤的他,心急之下一个没拿稳,就掉地上去了。
“怎么了?”刚从医生那儿回来的箫执一进门就听到陆延修在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