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句话啊?你怎么回事?”
见他就是不出声,箫执气不打一处来。
“别告诉你这个时候跟她闹别扭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知轻重了?”
两人从小到大没一天不吵的,不明缘由的箫执不禁怀疑两人是不是吵架了,转念想想,这根本不是陆延修在这种时候会做得出来的。
可他又实在想不出来陆延修不进去陪着陆听晚而是坐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箫执不管不顾,伸手就去拽沙发上的陆延修起来:“别坐着了,你坐这儿做什么!”
“箫先生……”见箫执这举动,朝九着急出声,出手想阻拦。
“我不管是因为什么事,你现在赶紧进去陪她。”
“她现在需要的是你,你难受,她不比你更难受啊?”
沙发上的陆延修仍不为所动,箫执没能把人拽起来,他带着怒意回头去看陆延修。
刚想发脾气,却发现陆延修神色不太对劲,他刚刚心里着急,只当陆延修这模样是悲伤过度。
可这发虚出汗,浑浑噩噩,气若游丝的状态,分明就是病了。
见他放在膝上握成拳的手在发着抖,箫执更是确定他身体不舒服了。
“你怎么了?”
他伸手去摸陆延修的额头,谁想陆延修头一撇,躲开了。
“你……”
箫执正要说什么,却被朝九拉着往房门口带去:“箫先生,您去看看晚晚小姐吧。”
“他到底怎么了?把事情说清楚,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箫执停下来,问朝九。
朝九回头看了陆延修,而后看回箫执。
没办法,朝九只能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告诉了箫执。
包括盛青远危在旦夕、陆延修病重在医院,却骗陆听晚出差害陆听晚伤心的事。
陆延修不是不进去陪陆听晚,而是陆听晚根本不想见他。
听朝九说完所有事的箫执半天没反应。
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事,陆延修情况还到了危机的地步,箫执一时消化不过来。
过了好半响,箫执这才问:“小五那边没消息吗?应对药剂没藏在沈家?”
朝九摇头:“以沈南知的心思,哪儿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
箫执一手撑着腰,一手抓了把头发,又没了声,只是烦躁地原地打转踏步。
见箫执这样,朝九说:“现在着急也没有用,盛老先生已经离世,和沈南知的事总会有个了断,就看江三少要怎么处理了。”
江狱应该清楚陆延修对陆听晚来说有多重要,陆听晚失去唯一的至亲,相信江狱不会见死不救,让陆听晚真的无依无靠。
箫执依旧没出声,像是憋着火,终于他气急败坏地快步走到陆延修面前。
“出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他压着火气怒声质问。
“当初你被盛老爷子叫去欧洲,害老子上天下地找你几天几夜,这一次你又是!”
担心是真的担心,生气也是真的生气。
“你怎么不等死了之后直接让我吊唁!”
箫执说完气得转头就走,摔门出去的那一刻咬牙骂了句:“t的沈南知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