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腥味，没有闻到啊！”李青认真嗅了嗅，满脸疑惑的说道。
韩成吉不做解释，劈开门锁进入老杨家里，这是一个改建的小院，只有一个卧室、一个茅厕，院坝却有两丈见方，进门左侧有一口水井，非常简单的布局。
这很符合老杨原本的情况，一个人居住，又不会做饭，有卧室和茅厕即可。
但他还在坚持修炼，要有一个演练体术的场地，两丈见方有些狭窄，可一个人还是足够施展。
“韩捕头，到底什么情况？”
“杨叔叔一个人住，他现在人在巡捕堂，难道你怀疑他在自家杀了人？”见韩成吉直接破门探查，偏向于老杨的王瀚，总算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怀疑巡捕堂那个老杨，现在已不是真正的老杨了。”韩成吉平静的说道，他已找到了证据，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老杨家的小院里，确实有血腥味残留，但没有任何血迹，甚至不是老杨的血液。
只因为莫离伤先前受了伤，莫离伤来过这里，残留了血腥味。
但在老杨家里，最多还是老杨的气味。
韩成吉没发现老杨逃离，而是在水井里面，闻到了开始变化的气味。
“王捕头，我怀疑这个水井有问题，你下去查探一番。”揭晓谜底这种事，韩成吉兴趣不大，索性交给王瀚，让他更容易接受这个结果。
王瀚有些怀疑的看了韩成吉一眼，脱下衣服外套，拎着捕快刀，拉着绳索下了水井。
“咕咕……”
水面上的井壁很正常，王瀚没多说什么，直接潜水向井底探查。
“咦？”摸到井底的时候，王瀚触碰到的物体，触感让他悚然一惊。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强忍着吞吐井水呼吸的不适，扯断捆绑石头的绳索，将那东西用井绳绑住，先一步钻出了水面。
“呕，呃呕……”王瀚直接爬出水井，趴到墙角作呕干吐起来。
“这是怎么了？”李青有些疑惑。
“李捕头，你去井底看看！”韩成吉故作不知的安排，其实倒不是他不愿意干脏活，只是现在有人指使，完全没必要自己动手。
“不用下去，呕……”
“拉绳子起来。”王瀚在一边喊道。
韩成吉是有所猜测，半点不觉得意外，李青满脑子疑惑，去拉着井绳往上提。
“尸体？”井水不算很深，李白很快把东西拉出了水面，接着有提出井口，摆在院坝里。
“老杨。”把尸体翻过来，李青立马认出了死者的身份，接着又进行了简单的检验。
“被扭转脖子死亡，不超过两个时辰，泡在水里变形不算严重……”
“杨叔怎么会？”
“韩捕头，你早有预料是吗？”王瀚缓了一口气，忍着恶心问道。
“没错，为求稳妥，李捕头你现在去找郑府主，说我已找到莫离伤！”韩成吉对李青说道。
至于具体细节，这个时候不用解释，包括李青与王瀚，都已猜到了结果。
稍后确定结果，同样无须再解释过程。
李青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去。
“不，还是王捕头去！”
“李捕头留在这里，若有人进入小院，都先拿下再说。”韩成吉改变了主意。
莫离伤对老杨尸体的处理很匆忙，绑着石头沉入井底，但这种水井很浅，掩盖不了气味，满不了几天时间。
莫离伤身负重伤，要找安全之地疗伤，处理匆忙很正常。
等他抽出手来，很可能会派人来二次处理，直接填埋水井都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若后面有人进入小院，最大可能便是莫离伤的人来处理遗留问题。
让李青在小院守着，王瀚去找南阳学府的高手，韩成吉则回到巡捕堂，盯着假扮老杨的莫离伤。
王瀚算是半个南阳学府的人，能接触到南阳学府不算核心的情报网络，直接让人给他父亲王强力传信。
大致半个时辰后，郑云炜与王强力两人，便已暗中赶到巡捕堂。
李白已找到冉孟凡，汇报了具体情况，两人等着援手到来。
这次还是郑云炜主攻，只不过辅助换成了王强力、冉孟凡两人，凝元二层的李白，顶多算个后备。
只不过这一次，不仅郑云炜清楚敌人的底细，莫离伤更是重伤之身，根本不需王强力、冉孟凡两人动手，就连郑云炜本人，都没用出什么大招，直接擒住了莫离伤。
唯一造成的破坏，只有破损物品换领处的几间房子。
抓到了莫离伤，但在场之人都没人放松下来。
后面如何让莫离伤开口，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但审问了几个时辰的玫儿与“学徒”两人，都是完全不配合的状态，指望莫离伤开口更难。
如果莫离伤不开口交代，很难追查到其它线索。
“莫前辈，能找到老杨这么合适的替身伪装，看来前辈对巡捕堂很熟悉吧？”
“还不知莫前辈，你的人只是渗透了巡捕堂，还是在府衙那边有大人插手？”在郑云炜逼问一番后，韩成吉来到莫离伤面前，开始试探性的询问。
他不会天真的认为，能从莫离伤嘴里得到答案，顶多从莫离伤神色变化之间发现端倪，就算是很不错的收获。
只是他提出的问题，让冉孟凡李白几人惊诧不已。
他们都没想到，韩成吉怀疑的不是巡捕堂被渗透，而是府衙有大人插手？
须知巡捕堂，作为府衙的暴力机构，跟其它如人口、税务、交通那些民生部门完全独立。
能插手巡捕堂事务，只有府尹李良品、府丞王智杰两人。
偏偏在韩成吉问出后，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在场几人都发现莫离伤，情绪之间出现了一点波动。
包括韩成吉，都有那种感觉。
“有某位大人插手的话，是否跟杨氏惨案有关？”韩成吉又提出一个，听起来毫不相关的问题。
这里的杨氏，不同于老杨的“杨”，只是韩成吉系统内的任务。
但这个任务毫无线索，现在主要是莫离伤引出的幕后黑手一案，韩成吉不认为系统会错乱时间发布任务，先前猜测或许会有联系，其实只是一次突发奇想。
毕竟杨氏惨案，韩成吉是一无所知，连被害人身份，相关案件卷宗，根本查不到半点线索。
若不是韩成吉相信系统不会出错，或许都不会相信发生过那什么杨氏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