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实力远不如自己的构装骑士,那名圣域强者眼角一跳,竟然有了一丝畏惧,他心念一转,立刻大叫道:“你们阿克蒙德想把苍蓝之月据为已有,就是与浮世德全体贵族为敌,你们敢。”
那名构装骑士的回答却是直接提聚斗气,就准备策骑冲锋,但是就在此时,他忽然被人拉住了,构装骑士转头一看,见是李察,连忙叫了一声李察大人,神情显得极为不甘。
李察将那名构装骑士拉住,然后亲自策骑向前,向那名圣域大汉走去,圣域大汉瞳孔收缩,额头忽然就冒出了冷汗,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呛的一声响,却见李察已是灭绝在手。
“等一下。”大汉忙叫道,可是李察已一跃而起。
李察刚刚升离魔骑就急剧下落,运动轨迹完全违背了常识,刹那间已站在那名圣域强者面前,灭绝刀锋上燃起一片蓝火,就是一刀横斩。
这一刀已快得超乎想象,淬了蓝火的刀锋竟然有些虚幻感觉,毫无窒碍地划过大汉的竖立格挡的弯刀和手臂,掠过脖颈,然后归入刀匣。
李察身影一闪,又重新回到魔骑上,就好象沒有动过一样,但拦在面前的那名圣域强者忽然一颗头颅高高飞起,远远飘向传送大殿门口,翻滚的头颅上,还可以看到他最后一刻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人们一时呼吸为之停窒,一名圣域,一名接近天位的强者,就这样死了。
那名圣域强者的无头尸体依然不倒,可是弯刀和一条挡在身前的手臂忽然断裂,掉在地上。
“区区圣域,也敢拉我阿克蒙德的路。”直到李察一声如雷断喝,人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惊退。
在场虽然有十几名圣域,可是算是很强的大汉竟然被李察一刀斩杀,他们不禁人人自危,谁都怕成为李察第二个试刀的对象,几个见识稍广些的圣域这时才想起李察在绝域战场上的战绩,似乎李察还不是大魔导师的时候,就已杀人如麻。
李察向大殿门口一指,沉声道:“去永恒龙殿,谁敢拦路,格杀勿论。”
百名构装骑士同时一声断喝应令,巨剑在手,杀气腾腾,瞬间变成攻击阵型,簇拥着李察向殿外走去,一些骑士手中巨剑剑锋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血迹,说明了那句格杀勿论并不是空谈,而且李察选择的是一条直线,根本沒有绕开拦路人群的意思。
很有些人想大叫一声“你真敢与所有贵族为敌。”,可是看到地上那圣域尸体还沒有变冷,就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也有人有硬骨在身,硬是拦在路中央,可是当铁蹄利剑真的临身时,却不是真的愿意白白送死,又不得不让开。
地上那具还在流血的圣域强者尸体,冷酷地昭示了李察的决心,哪怕整个浮世德的贵族都想來抢苍蓝之月,那他不在乎血洗了浮世德。
百名构装骑士从浮世德中招摇而过,直奔永恒龙殿而去,路上看着这队人马的不光有贵族,有武者,有圣域,甚至还有不止一名传奇强者,然而直到李察走进永恒龙殿,都沒有人再站出來争抢苍蓝之月,李察脸上的杀气不是作假,构装骑士们的冲天杀气也不是作假,而贵族们看到的是李察的背景,武者看到了构装骑士们的巨剑,圣域强者们想到了李察一刀斩杀准天位的霸道,传奇眼中则是构装骑士们手边的个体追踪投矛。
所以李察竟然一路无事地走进了永恒龙殿,他身后三名构装骑士还各抱着一个标着祭品的封魔箱。
在法师协会顶层,托尔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李察走进永恒龙殿,这才摇了摇头,不知是赞还是叹地说:“这个小家伙,杀气还真是重。”
旁边一名同样上了年纪的老法师咳嗽了几声,才说:“难道就真的让他把苍蓝之月拿走。”
托尔摸着胡子,有些高深莫测地说:“也许这个东西就是属于他的,这是,命运吧。”
老法师苦笑了一下,说:“反正我现在知道,那东西多半不是我的了,不过,那可是有灵魂的神器啊……”说到这里,他语气里还是充满了不舍。
托尔心有同感,也重重叹息了一声,就是身为传奇法师,想要得到一件有灵魂的神器,也要靠命运的垂青才行,听到老法师又在咳嗽,托尔关切地问:“你的伤不要紧吧,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老法师叹道:“我的传奇魔法被苍蓝之月击破,一些月力侵入了我的身体,苍蓝之月的月力是偏向毁灭的,果然厉害啊!直到现在,要怎么清除它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沒有。”
托尔非常惊讶,回头说:“月神艾露西娅现在不过是中等神力附近,你可是在位面深处探索多年了,怎么会清理不了一点弦月的力量。”
老法师依旧是苦笑:“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月力入体,才发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想想倒真是奇怪了,艾露西娅怎么会只有中等神力的,只凭一个苍蓝之月,她就够得上强大神力了。”
托尔关切地问:“很要紧吗。”
老法师摇了摇头,说:“沒事,只是估计要花些时间,嘿,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个苍蓝之月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会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老法师神色一动,托尔脸上也笑容尽去,冷冷地说:“既然來了,那就进來吧。”
远端的房门打开,出现了一名身穿深色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正是和李察在浮岛外对峙的那个人,他已经先推开了门,却偏又故意地敲了敲门,脸上的笑容虽然优雅,却虚假得再明显不过。
托尔瞳孔一缩,冷冷地说:“浊流,你可是永恒与时光之龙的对立者,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名为浊流的中年男人摸了摸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笑道:“我既然回來了,托尔,你应该明白意味着发生了什么,难道一定要我说出來吗。”
托尔脸色微变,和老法师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
浊流扶着衣襟,以夸张的贵族方步穿过整个空旷空间,晃到托尔和老法师面前,十足一副酒色纨绔的模样,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雪茄,随手弹出一朵火苗点燃,再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雾,浊流嘿嘿地低沉笑了几声,才说:“六层六号浮岛现在是什么家族在里面,我杀了他们你不介意吧。”
托尔严肃地说:“为了一个不明用途的苍蓝之月,你就要凭空树立一个大敌吗,而且攻击浮岛豪门的行为极为恶劣,这个先例决不能开,首先,我这一关你就别想过去。”
浊流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极为轻佻地把手搭在了托尔的肩上,贴近他的耳朵,用沙哑的声音说:“苍蓝之月的月力是什么性质,你肯定比我更清楚,老东西,我这可不是为自己要的,而是为了……那一位,你真的要阻止我吗,可是想清楚了。”
托尔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不动声色地问:“哪一位。”
浊流无声大笑,露出一口白得让人心悸的牙齿,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当然是……无定殿下。”
托尔双眼猛地睁圆,失声道:“长公主殿下,她为什么要回來。”
浊流挺直了身体,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悠然说:“殿下为什么不能回來,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托尔,你现在明白了吧,这件事不是你能够插手的,就当什么都沒发生,不是很好吗,别忘了,你应该以整个皇室的利益为重,你看,我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都告诉你了,是不是该把你那几瓶好酒拿出來,请我喝一杯,好吧,你不说话,我就当是同意了。”
托尔沉着脸,叫过來两个年轻女法师学徒,吩咐了一句,片刻后她们就各自托了一个托盘回來,每个托盘上放了三杯颜色各不相同的酒。
浊流一看到这六杯酒,立刻露出急不可耐之色,猛地扑了上去,极为小心地拿起一个酒杯,先看后嗅,然后猛然一口饮尽,立刻屏息闭目,全身颤抖不已,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长长呻吟,整个人立刻松了下來,好象刚刚了一样。
他打了个冷战,精神才从恍惚中醒來,然后又抓过一杯酒,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六杯酒转眼间全部成空,浊流也仿佛经历了六次强烈的,到后來完全是在尖叫。
这时他已经大汗淋漓,头发全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前额上,拼命喘息着,手在无意识地剧烈颤动着,就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他忽然伸手向天,仿佛呻吟似地说:“啊,这种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终于又有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
两名女学徒完全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可是这么一退,反而引起了浊流的注意,他猛然转头,死死盯住了两个女学徒,青黑色的眼圈中是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球,里面则燃烧着熊熊的之火。
浊流身影一闪,一把抓起两个女学徒,猛然扔到旁边的树林里,然后就扑了上去,几把撕开了其中一名少女的衣服,然后解开自己裤子,不待她反应过來,就直接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