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犹豫以后,陆司寒还是选择妥协。
在儿子和妻子面前,只能选择暂时稳住后者。
刚刚点头,南初就从病房外面进来。
看到苹果在陆司寒床上,南初连忙就将苹果一把抓下来。
“苹果,爹地昨天遭遇非常严重车祸,现在浑身不舒服,不能这样趴在爹地身上。”
南初温和说道。
“没有非常不舒服,其实身上趴个人,是可以承受的。”
陆司寒这话,分明有些意有所指。
“看来精力真是非常旺盛,苹果使劲闹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换你趴在上面肯定不累。”
“爹地,可是我比妈妈轻。”
苹果说完一屁/股坐在陆司寒腹部,简直就是想要谋害亲爹。
换做平时,陆司寒早就一顿竹板炒肉招呼上去,但是想到现在儿子掌握他的秘密,陆司寒只能选择忍耐。
他们一家人吵吵闹闹,祝林端着水果出来,一切都是其乐融融。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云暮过来探病。
陆司寒表情有一点点不自然,这个家伙来这做什么, 以什么身份给他探病,他们可不是朋友!“看来陆司寒痊愈很好,现在能说会笑,过段时间应该很快就能出院。”
“身体伤痛是一部分,心灵伤痛可是永久的。”
“现在的我,真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南初,因为全世界我就只相信南初。”
陆司寒敛眸说道。
这话是他说晚,早在当初松本莓陷害南初时候,陆司寒就该说的,而不是在现在,仗着他们以为自己失忆才说。
“可是南初,我们早在前天就说过一起去吃牛排的。”
云暮幽幽说道。
离开以后,云暮越想越觉得不对,总感觉陆司寒故意装的失忆,现在过来就是打探来的。
“不可以,南初是我的,凭什么和你吃西餐,吃牛排!”
“要是南初喜欢吃牛排,就在病房,同样可以吃。”
“南初,我们不要出去,行吗?”
陆司寒看似非常尊重南初意见的说。
“陆司寒,我和南初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出去吃饭都不行吗?”
云暮说完这话,南初与他一起打量陆司寒。
南初已经渐渐明白过来云暮打的这是什么算盘。
云暮怀疑陆司寒没有失忆,所以故意这样说的。
只有没有失忆的陆司寒才知道,云暮喜欢自己,要是陆司寒不肯同意南初出去用餐,这就说明陆司寒心中有鬼。
陆司寒现在是骑虎难下,同意南初出去,他的心中不舍得,不同意南初出去,他的计划就要拆穿。
挣扎几秒以后,陆司寒轻微点头,说道:“既然只是朋友,那你们出去,但是必须早点回来,不能让我等的太久。”
云暮从来没有见过陆司寒这样容易说话。
如果是装的,只能说明陆司寒这次牺牲真的很多。
这件事情决定下来以后,南初就将陆司寒交给祝林照顾,然后独自和云暮前往餐厅。
“先生,就算失忆,但是怎么可以任由夫人和云暮一起离开。”
“从前先生没有失忆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云暮。”
“这个云暮对待夫人非常暧昧,想想夫人已经和您结婚,连孩子都有,但是依旧不死心。”
祝林焦急的说。
“慌什么,这次就是让云暮看看,什么叫做苦肉计。”
陆司寒幽幽的说。
晚上八点,锦都某家高级西餐厅里面。
云暮相当殷勤帮南初倒上红酒,然后叫两份七分熟牛排。
“昨天听你说想要回国,所以就调查一些行情,过段时间国外有个芭蕾舞比赛,非常适合你参加,南初要不要试试?”
云暮轻声提问。
云暮需要南初答应下来,尽管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云暮还是想要试试。
“这个说法要是在昨天司寒没有发生车祸前,可以答应,但是现在司寒变成这样,怎么可以丢下。”
“怎么不能丢下,南初,想想陆司寒是怎么对你的,陆司寒当初可是选择相信松本莓。”
云暮语气激动的说。
南初抿抿唇瓣,有些不懂应该怎么回答云暮这个问题。
有些事情就是不公平的,心中喜欢,所以可以格外宽容。
就在气氛陷进尴尬时候,南初隐约听到旁边服务员正在说话。
“长得这么帅,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怎么好端端都不进来用餐。”
“有没有可能没钱?”
“不会吧,看他穿的很好,就是坐着轮椅,好像受伤,头上缠着绷带。”
几名服务员碎碎念。
坐着轮椅,缠着绷带,长的帅。
南初没想误会,但是种种条件分明都在指向陆司寒。
南初起身,连忙朝着外面看去。
真的是陆司寒!此刻的陆司寒坐在轮椅上面,面容坚毅,五官深邃,俊美无俦。
外面还在下着细雨,天气肯定很冷,祝林站在他的旁边,为他撑着一把黑伞。
陆司寒感觉上面有道视线盯在他的身上,所以抬眼看去。
看到南初瞬间,陆司寒露出一个微笑。
“南初,牛排已经做好,赶紧过来吃,还在外面看什么?”
云暮见南初一直没有过来,所以走到南初身边说道。
站在落地窗边,云暮终于同样看到一楼门口那道身影。
云暮死死咬着牙,这个陆司寒真的就是半点看不得自己好。
云暮不知道约过南初多少次,终于约到这一回,但是陆司寒还是想要搞破坏。
“云暮,对不起,现在必须下去一趟,必须看看陆司寒情况。”
南初说完,急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南初一路匆匆从二楼走到一楼门口,看到陆司寒时候,眼神当中露出心疼。
“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知不知道昨天才会刚刚出过车祸,怎么可以出院!”
“祝林,究竟怎么让你照顾司寒的!”
南初双手叉腰,像是家长那样斥责道。
“夫人,先生坚持一定要过来,怎么拦得住。”
祝林委屈的说。
“所以来做什么?”
“既然是过来吃饭,怎么不进来?”
南初蹲下身问陆司寒。
明明从前都是需要他去俯视别人,现在坐在轮椅上面,他一定很难受。
“因为不放心老婆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饭。”
陆司寒理所当然的说。